吕宁见昌献帝心情大为好转,低笑道:“眼下,靖王妃就在京中,要见这个倒是不难!只是她因顾明书掳走女儿一事,不慎走火入魔,恐得过段时日,才能有幸一睹,她施展仙术的风彩了!”
昌献帝沉呤道:“依爱卿所言,这位顾大仙师并不精通兵法,实在是可惜了!此翻我国与秦国开战,对方军师正是她的师伯鱼机子,若是她也精通兵法倒是可以助靖王一臂之力。”
贾公公不解地道:“她们既然是师叔侄,这靖王妃怕是不能吧?”
昌献帝微微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神机门弟子并不讲究这个,他们是各自为主,一但选定了立场,就不会顾虑师门情谊,这本来也是神机门的门规,要是顾虑师门情谊则就要共事一主。”
贾公公闻言,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道:“那靖王妃会不会顾虑师门情谊?”他的意思是,既然靖王妃没有选择投靠谁,那也可能投靠秦国。
吕宁闻言笑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先别说我们的靖王爷魅力无双!单靖王妃以一已之力,在河泉县杀了秦玄浩的一千四百名精兵,把秦玄浩吓得落荒而逃来说,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什么,河泉县的事件是靖王妃一人所为?”昌献帝大吃了一惊!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朱衣门的飞鸽传书,前线战报均有叙述,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顾云兮一人所为。
吕宁为了给昌献帝打好预防针,就把后头查出来的鬼门关事件,和河泉县以及刚在顾府发生的事情都详细说了一遍。
听得昌献帝和贾公公惊骇不已!半晌作声不得,想不到世上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能!
吕宁道:“靖王也是担心他不回京城,无人能阻止靖王妃,这才日夜不休不眠赶了回来,此事还望皇上切莫见怪!”
昌献帝苦笑一声:“倒是难得你有为人求情的时候!”他心知肚明,吕宁是怕自己恼怒靖王不顾前线战事吃紧,为了儿女情长居然擅自回京,一但处置靖王,不免惹怒了走火入魔的顾云兮,到时候酿成大错!
昌献帝沉呤道:“那就依靖王所言处理兵部尚书以及秦长歌一事,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好了!”
吕宁抱拳道:“吾皇圣明,胸有万壑!臣定不负皇上所托,定然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昌献帝沉默不语,挥手让吕宁退了下去!此翻顾云兮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要好好静一静!
吕宁走出皇宫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南宫容诺是福是祸就看昌献帝如何做了,该说的该做的他已经都做了。
没有一个皇帝,能容忍这个世上身边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顾云兮这个异类,无疑就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然而这根刺,皇帝是拔或是不拔,就看昌献帝能不能分得出轻重了。
不过吕宁怀疑即使动用举国兵力,也无法伤得了顾云兮,但顾云兮要杀昌献帝,恐怕不过是弹指间的事!如果要让昌献帝意识到这一点,反而是好事了!至少,他不忍也得忍,忍也得忍这样倒反而能保全了昌献帝。
贾公公没看到皇帝让他出去,他熟知昌献帝的脾气,就静静地隐缩在墙角边!
昌献帝在闭目静靠在椅子上,良久,才睁开眼睛,像是在问贾公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百万军中来去自如难,但在历史上并非没有这样的猛将!但能一夫当关真正的万夫莫敌者,只不过是夸大其词而已!这靖王妃能以一己之力砍杀数百上千人,还是在断断一两个时辰内,恐怕不是人为所为了。”
昌献帝长叹一声:“朕虽坐拥万里江山,撑兵百万,富有四海,竟不如神机门弟子一人啊!”心中百般失落,不是滋味!
贾公公自然知道昌献帝在想什么?这靖王妃如此厉害,就算、就算说话大不敬的话,她要当皇帝还不是易如反掌?想了想,把头垂了下去!
昌献帝看了贾公公一眼,苦笑道:“你说,我苦苦守着的东西,对着别人千防万防,其实在别人眼中,是不是不堪一击的可笑行为?”
贾公公走了过来,跪倒在昌献帝跟前,慢吞吞地道:“奴才倒是有话想说,就怕皇上不爱听!”
昌献帝眉毛一扬,说道:“且说来听听!”
贾公公给昌献帝叩了一个头,道:“奴才打个比方,如果皇上看上了二皇子手中的糕点,不知道皇上可会抢二皇子的?”
昌献帝皱眉道:“自然不会,最多是叫人做一碟一样的上来就是了?”
贾公公笑了笑:“奴才再打一个比方,皇上觉得天上的鸟和水里的人会不会有什么矛盾冲突?”
昌献帝不悦地道:“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方,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东西,风马牛不相及!”
贾公公轻笑道:“奴才也觉得是这样,如果靖王妃真如吕大人所言,那靖王妃无疑就是个仙人了,好比那天上的飞鸟,如何会和水中的鱼有冲突矛盾呢?仙人又如何会抢凡人的东西?同理皇上不是抢不到二皇子的糕点,而是不会抢!”
昌献帝仔细一想,失笑道:“好你个狗奴才!不过这话倒是在理,没准真是朕想多了!”
顿了顿,说道:“既然靖王妃人在京城,那我们找个时间看看她是真仙还是假仙?”
主仆二人正在相视一笑!门外小太监传话靖王来了。
昌献帝闻言,忙道:“传!”
南宫容诺一满脸疲惫走了出来,神色憔悴不已!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亏得是长年练武身体底子好,普通人早就趴下了。
他一进来,就跪下在桌前,抱拳道:“微臣罪该万死!擅自回京,还请皇上重罚!”
昌献帝似笑非笑地道:“你还知道要来给我请罪啊!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和你的王妃恩爱了,什么战事国家兴亡都不重要了!”
南宫容诺满脸羞愧,叩头道:“全是微臣的错,臣无能!既有负圣上重托,又保护妻儿不力,幸得圣上宽宏大量!不但没有现怪微臣,还帮微臣主持公道!微臣惭愧不巳,甘愿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