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和云兮在师父的见证下早已经成了亲,但是京城的人可不知道,所以得提前对外宣布这件事,以免引起世人谣传他们未婚产女,影响云兮的声誉。
而顾云兮可不乐意这样就原谅了南宫容诺!她自己能养活自己,没有他,她还不是一样过?反正他要想的事情,统统不能如他的愿,他不想不敢做的事情,咱就对着干就是了。不折腾回去,姑娘心理不平衡!
南宫容诺想了好一会,亲了亲她脸庞,伸手把她的小脸扳向自己,满目宠溺地看着她,轻轻说道:“云兮,对不起!我没想到师父会那么快去世。
更加没有想到,会让你一个人独自生女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怨我恨我都可以,只是不要离开我,好吗?父亲没了!我只有你和女儿了。
如果连你和女儿都要离开我。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你跟我回京城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我们一起看着女儿长大,一起变老,永不分开。”
顾云兮没有回应他的话,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恨恨地道:“就不原谅你!也不和你和离,让你守空房。”
南宫容诺哭笑不得!说道:“那为夫守白天的空房可行?”
顾云兮:“……”为毛从前没有发现他有无赖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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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辅正在帮顾云兮梳头,面对自家小姐那娇嫩得能掐出水来,光彩夺目的容貌,心中不得不感叹道:“这有滋润的女人和没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之前小姐虽然也是风华绝代的佳人,但却冷冰冰的没一点人间烟火味,现在的小姐就不一样了,不但有了人气,还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味道!”
南宫容诺懒慵地斜靠在床头上,出神地看着镜中的顾云兮影子,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云兮,我已经向皇上请旨封你为靖王妃,你跟我回京城好吗?”
顾云兮打量了一下梳好的发髻,淡淡地道:“不去!”
南宫容诺怔了怔,不解地道:“为什么?不是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了我,自然要跟我回去了。”
顾云兮啪一声,手掌重重击落在梳妆台上,冷笑道:“好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有原谅你了吗?南宫容诺。”
南宫容诺一呆,讷讷地道:“我们昨晚不是和好了?”难道一夜的亲密接触,还不足以抵消心中怨气?
不对!明明是三刻钟前,我们还在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运动!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了?南宫容诺有些反应不过来。
天辅见状不对,赶紧悄悄退出了房外。
“和好!谁和你和好来着?你不要以为昨晚和我行房了,我就原谅你了!你身为丈夫难道不应该满足妻子的需求?
说得那么好听,嫁了你自然要跟你回去!当初你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谷中,让我独自面对师父的仙去,让我独自产女?”顾云兮越说越生气!
南宫容诺整个人都蔫了,弱弱地道:“我也不想的啊!”
顾云兮冷笑道:“就算你有苦衷,有千般的为难,万般的不得已!你也不应该对我隐瞒真实的身份,更不应该失信于我。
是谁让我从期限前的甜蜜等待,变成失去音信的担扰和恐惧?从遥遥无期的等待中由愤怒到伤心,从伤心到绝望,从绝望到死心的?”
南宫容诺无言以对!他知道顾云兮的脾气,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但同样知道她不是一个轻易诉苦斥责人的人。
顾云兮对着哑口无言的南宫容诺,红着眼睛,继续指责道:“你知道我在生女儿时,有多么无助和害怕吗?她出世的时候冰天雪地。
我担心自己会痛得昏死过去,把她给活生生冻死了,嘴里含着参片,一刻钟都不敢让自己松懈,从生她出来,到亲口咬断她的肚脐带,包裹好她。
才敢让自己松一口气,在床上像狗一样喘息了三刻钟,就爬了起来清理自己给她洗澡穿衣服!”
南宫容诺震惊了!虽然知道顾云兮是自己一个人把青青生了下来,但他却没有仔细想过,一个女人独自产子要面对的细节。
难以言喻的心疼在南宫容诺的胸口弥漫到全身,深黑眸子里全是深深的愧疚,无力地垂首,低声道:“对不起!”
顾云兮强忍着要流出来的泪水,嗤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只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不爱听。南宫容诺你知道,我在那里生的青青吗?”
“在那里?”南宫容诺痛苦地把脸埋在手掌里,顺着顾云兮的语气问道。在心疼顾云兮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过失后悔不已!
他确实是疏忽了,就算自己去不了,也应该请人给顾云兮接生,或者直接买几个接生婆子送过去的。现在的指责,他除了承受应得的惩罚外还能说什么?
“在厨房里,知道为什么我要在厨房里生女儿吗?因为我担心在没人照看的情况下,会在生孩子的时候,冻死我们母女俩。
因为才生产完的身体是最虚弱容易风邪入骨的时候,想要活下去就得自己动手填饱自己的肚子,只有在厨房里最方便!”
南宫容诺胸口窒痛,心疼后怕和悔恨让他眼眶湿润了:“是我的错!我错了,错得无以加复!
每次想到是因为我,你会受到这样那样的苦,我的心就痛,痛得透不过气来……”
捂着胸口,南宫容诺下了床,走到顾云兮跟前,紧紧地抱着她,硬咽道:“云兮,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听到这三个字。
可是我却不能不重复这三个字!云兮,相信我,知道你吃苦,我心里并不会比你好过!如果因为我的疏忽,而永远失去你和女儿!
就算我活着,这辈子也不会好过的!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可是我们还有未来,让我在未来补偿你好不好?
我们不闹脾气了,好吗?”泪水无言地滑下了脸庞,大周的第一战神也是一个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而已!
在南宫容诺怀里僵硬了一下的顾云兮,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恨恨地道:“现在知道害怕了?知不知道,你上战场会死人的?
要是你真的死在了战场上,而我顾云兮又是一个普通的女儿家,你让我一个人带着女儿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