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镇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有多焦急,而在这份焦急中又夹杂着一丝忐忑、期待。<八一中文(网[w}w〕w〉.
他忽然想起叶时昨晚的所为,对他的亲近,也不拒绝他的亲近,那应当不是厌恶他的表现。
所以其实都只是何未之故意那般说而已?
萧煜蹙了下眉,不过这人毕竟是叶时的亲人,他不想与她计较,顶多以后少搭理就好了。
只是一想到叶时还是对他有意的,萧煜就怎么也坐不住,频频的看向天外天的方向,却始终没有见到有人出来。
怎么这么慢?
萧煜此时脑中全是叶时的身影,手下意识的摸向灵袋的时候,他才突然恍觉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属于叶时的东西……
竟是连这点念想都没有。
萧煜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突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快的跑向泯垣院。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萧父已经不见,萧煜此时却顾不得这些,噼里啪啦的开始翻箱倒柜,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放过。
他这样似要拆房的架势将随即进来的张风宣三人惊了一跳。
“景焱兄你这是干嘛!”
萧煜也没功夫理会他们,他记得应该是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应该……萧煜抿紧嘴角,他当时对叶时没有表现出一点好感,怎么会在意她送的东西。
但他不会丢掉的,带着当时自己也说不清的原因,萧煜不放弃的继续找,没有,怎么会没有!
“景焱兄……”严子明过来试探道:“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萧煜抬头看清是严子明,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急切道:“木剑,你记得我把木剑放哪了吗?还有画!”
“木剑?”严子明被他问的一愣。
那边张风宣也在道:“景焱兄你找木剑干什么,我们早就用不着那个了。”
“那个,旧东西应该都收在榻下吧。”严子明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回道。
闻言,萧煜立马跑到床榻旁,弯腰看了眼什么都看不清,急的一把扣住床板,只听“喀嚓”一声,似乎是木板被折断了的声音。
“景焱兄你这下连床都要拆了?”
随着张风宣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萧煜也从榻下拽出来一个箱子。
因为有灵袋在,灵师们装东西还是很方便的,一般都是随身携带,而像这样还丢在榻下的,那就真是不怎么在意的玩意儿了,灰尘都不知道落了几成。
萧煜却一点也没嫌弃,随手打开箱子,然后就见着了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东西。
一柄格外精致的窄木剑,还有一副画轴。
而箱子里也可怜的只有这两样东西。
萧煜将手放在木剑上,轻轻的抚了抚,这样精致的木剑绝不是他会做出来的。
“咦?”
张风宣跟严子明都好奇的凑过来看,见到这柄木剑后,前者诧异道:“这不是你用的木剑啊,我们也没有,不过好眼熟啊,像是,像是……”
“跟长倾师妹用的很像……”严子明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确信。
“哦对!”张风宣却很肯定的接道:“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吧,景焱兄怎么有个一样的?”
萧煜却没想着给他们解惑,这还是在叶时初与他接触的时候强行跟他换来的,他其实并不在乎一把木剑,但当时却是整个的恼怒,想要将木剑换回来,却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成功,最后这剑就随便被他扔到这里了。
他果然是没舍得丢的,即使他嘴上说的如何嫌弃。
萧煜将木剑握在手里,被雕刻的几近完美的木剑,只有在剑刃的部分有一个不大的豁口,他目光在上面停顿了一刻,就又转向剩下的一副画轴上。
拿过画轴,萧煜打开,展开的卷面上,熟悉的画面呈现在眼前,盈满果实的红提树,树下熟悉的清雅身影。
还是那么美,不,应该是更美了。
那时候他没能多看一眼,此时却觉得画中叶时的眉眼更像现在这个时候,或者再长个一载两载,那应该就是这个模样了。
萧煜顿时有些移不开眼,这是叶时在第一次进入御魂界前留给他的,他却错失了这么些年,直到如今脑中的身影与画中人的面目开始重合。
“唰!”
见到张风宣又凑过来看,萧煜却冷不丁的突然将画卷合上了。
“哎什么啊!”
张风宣什么都没看见,顿时好奇的不行:“快打开我看看。”
萧煜却没动作,他突然想起面前的这几个好友与水云的其他小灵师都一样,尽管对小怪物都是各种惧怕,但在叶时出现的时候却都忍不住的看着她,而每次一谈到她的话题,聚集起来的人总是最多的。
现在想来,那不是他们真对叶时的一种排斥,只是基于不能跟她交流的一种嫉妒,既然我不能,那就谁都不能。
而方才,张风宣跟严子明也一眼就认出了叶时的木剑,要知道她也有三年多没用过木剑了啊,没放在心上又哪里能认出呢。
一想到这,萧煜看向几位少年的眼神顿时就警惕起来了。
“不给!”
他更不可能给他们看叶时的画像了,这是叶时给他的,当然就只能他自己看。
“小气鬼!”
张风宣怒道,他本来就是凑个热闹,结果萧煜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他顿时有些心痒痒,更想看了。
那一看就是一副画卷,看萧煜刚才见到时傻笑的表情,他就总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
张风宣回头看了眼,见钟铭坐在桌边对他们这边没要搀和的样子,只能对着严子明使了个眼色,不给看他还不会抢吗。
反正这事做过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严子明虽然有些迟疑,但也是真好奇,见萧煜已经背过身去将木箱子踢到了一旁,宝贝似的抱住那副画,偷偷摸摸看,忍不住就跟张风宣轻手轻脚的凑过去,准备偷瞄一眼。
这又不是不能外传的秘技什么的,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这么想着,两人就这么走到了萧煜背后,萧煜却好像还没有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