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瞳现在才想起来,好消息应该第一个和师兄分享,为什么她第一个分享的是蔺睿年呢?
那只是一个随时准备与她离婚的协议丈夫,两人是合作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闵承谦笑了,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唐院长给我打电话,激动的说了半天,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温清瞳更内疚了,道歉:“对不起,我说晚了。”
“清瞳,你老是这样,师兄不是外人。”闵承谦温声责备。
“除了奶奶,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温清瞳说完,又说:“今天我才知道,你向我唐院长推荐的我,真的谢谢你。”
“还说最亲的人,这么客气像最近的人吗?”闵承谦问她。
温清瞳没有说话。
闵承谦说道:“我一直都说你很优秀,不要怀疑自己,也不要因为你家人的素质而自卑,你知道在我心里,你就是你,我不在乎别的。”
“我知道。”温清瞳闷声回答。
“清瞳,不要活得那么累,你身后有师兄,你那些事在我眼里,不算什么。”闵承谦耐心地说罢,又说:“解决不了的事情,和我说!”
“嗯。”温清瞳虚应。
闵承谦没再多说,他快要回国了,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挂掉电话后,温清瞳抹干泪,爬上手脚架开始工作。
这辈子她本就没打算恋爱,她不能把爱的男人拉进她家那个深渊中,不想麻烦师兄,也是不想让家人的肮脏玷污了他。
他帮她那么多,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所以她只能强大起来,逼自己优秀,将来能帮上他,才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现在蔺家人对她如此,她有什么别扭的呢?
蔺睿年好容易摆脱阮靳尧,赶到博物院,看到的就是她拼命工作的身影。
她站得那么高,显得她更娇小了,与巨大的雕像相比,是那样的可怜。
然而这震撼的塑像,却是从她手中创造出来的,多么的不可思议。
今天晚上,他总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温清瞳换刀的时候才发现有工具没拿上来,她只好爬下去拿工具。
踩到地上,转过身,猝不及防地看到门口的蔺睿年,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
“今天不累么?大半夜还工作?”他从暗处走过来,走近她才看到她眼睛红红的,他立刻掐起她的下巴问她:“你哭了?”
她这里灯光明亮,他看得清楚,跟着问道:“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谁给你气受了?”
“不是。”温清瞳果断地说。
蔺睿年是知道她的性格,不在乎这些,也不会太吃亏。
但是今天她肯定要给他家人面子,所以如果给她气受的正是他妈妈,那她肯定会先忍下来的。
“那为什么哭?”他问她。
“雕刻的时候,粉尘进眼睛里了。”温清瞳随便找个理由说道。
“虽然我是外行,但是精雕还能被粉尘迷眼,你的谎话编得不怎么走心。”蔺睿年不给面子地戳穿她。
“反正我没哭。”温清瞳干脆不解释。
蔺睿年看她摆烂的态度,也没再继续逼问,说道:“跟我回家睡觉。”
“这都几点了,我在这儿凑合一下吧!”温清瞳才不和他回家。
蔺睿年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在她耳边问:“教你的吻呢?嗯?”
不提这茬还能粉饰太平,一提这茬,温清瞳瞬间就火了,反讥道:“又臭又硬的,还能下得去口,清冷高华的蔺少,口味够重的啊!”八壹中文網
蔺睿年不怒反笑,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哭。
他声音沙哑地问:“既然在洗手间里,我叫你为什么不出来?”
温清瞳哑了,她不能解释她在男洗手间,和阮靳尧在一起吧!
看她不说话,他干脆低头吻了下去,她下意识地推他,但却无法撼动半点。
“再臭我也亲得下去。”他在她唇齿间呢喃,继续吻下去。
温清瞳又气又笑,这男人怎么这么赖啊!
“回家睡觉。”蔺睿年把人吻得混混沌沌,半拖半抱地将人弄上车。
他亲自开车,让郑南去给温清瞳收拾锁门。
温清瞳在车上回过神,负气地说:“我不回去。”
“就睡觉,不碰你。”蔺睿年又恢复了高冷的模样。
这次,他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别墅。
温清瞳看到他拐进陌生的地方,问他:“这是哪里?”
“我家。”蔺睿年说道。
“你这不对啊!你家人小心翼翼地搬到便宜房子里住,你这都给人露馅了啊!”温清瞳讽起人来毫不留情。
蔺睿年之前也和家人一样防着她,所以他没有辩解,停好车看向她问:“我家人那么对你,现在你觉得解气了吗?”
温清瞳笑了,看着他说:“你这个不孝子!”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蔺睿年下车把她拽下来,挟起她往里走去。
“你放我下来。”温清瞳挣扎。
然而她发现,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真是太渺小,她扑腾了半天,也没撼动他分毫。
他踏进门,把她扔到沙发上。
温清瞳爬起来,跑去看沙发旁的木雕屏风,然后又看他房间里的摆件,目不暇接的。
蔺睿年没管她,过不多时,郑南到了。
郑南刚给少奶奶收拾完工作残局就召唤到这里,但他心情好啊!
相当激动。
他屁颠颠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蔺少,说道:“衣服是让赵总秘准备的。”
“嗯!”蔺睿年接过袋子,吩咐道:“交代你的事,务必按时完成。”
“蔺少您放心!”郑南保证道。
蔺睿年拎着袋子走回客厅,叫道:“以后有时间慢慢看看,上楼休息。”
温清瞳小跑过去,他把袋子塞进她手里,淡淡地说:“秘书给你准备的换洗衣服。”
她接过来,进浴室洗完澡之后把换洗衣服拿出来,眼睛快要瞪出来了。
性感的真丝吊带睡裙,胸口低裙子短,遮不严实就算了,居然还透。
再勾出布料少得可怜的内衣,她都无语了。
偏偏他把她劫持过来的时候,穿的是工作服,要是换那件,别说睡觉了,坐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