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激战正酣,守在西门的糜芳心中百爪挠心,忐忑不安,一直在犹豫,既想投降,早点回到以前那种呼风唤雨随心所欲的日子,心里又有些不安,生怕这一仗义军没有胜算。??八一中?文?w=w≤w≈.
等了许久,直到贾诩带人突然从西门外杀出,糜芳顿时精神一振,好像三伏天喝了蜜水一样,心里那叫一个敞亮。
贾诩带了足有两万大军,这些义军队列整肃,行动有序,人还没到跟前,一股冲天的杀气便铺面袭卷了过来。
糜芳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暗自冷笑道“沙摩柯,别看你调来了兀突骨,这一次,你也得完蛋,估计你能捡条命回去就不错了。”
“马上点起火把,打开城门。”
守卫西门的都是糜芳的兵将,糜芳一声令下,虽然不少人吃了一惊,但是,更多的兵卒还是没有犹豫。
没过多久,城墙上就燃起了火把,功夫不大,城门也随即开启,沙摩柯那边还没等接到消息,贾诩就带人洪水猛兽似的杀进了洛阳。
“马上封锁四门,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前脚刚一进城,贾诩马上传令,火光映照之下,贾诩那张脸,格外的阴冷,尤其是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这一刻,精光闪烁,气势逼人。
不论是谁,都不敢跟贾诩对视,即便明知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史,可贾诩身上的的威势,却如一座大山一样,压的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文和,文和,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远远的瞧见贾诩,糜芳忙堆着笑脸走了过来。
看的出来,糜芳心里很得意,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官复原职自然不在话下,说不定,陈削还会好好褒奖自己一番。
别人对贾诩敬畏,唯独他,居然满不在乎的直呼贾诩的表字。
“来啊,给我把这反复无常的小人砍了。”
贾诩扭头冷冷的扫了糜芳一眼,随即一摆手,然后就把身子转了过去,连多看糜芳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糜芳整个人登时傻了,直到华真提刀来到他的跟前,当那冷森森的刀刃即将落在他的脖颈时,糜芳才惊醒过来。
他猛的大喊一声“且慢,住手。”
“文和,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是刚刚立了大功,没有我,你们根本进不了洛阳城。”八壹中文網
糜芳一把推开华真,不服气争辩道,糜芳被弄的一头雾水,糜芳身后的那两千兵将,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义军给包围了。
这些人不敢反抗,见势不妙,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刃跪倒在了地上。
贾诩再次回头看向糜芳“糜芳,你能活到今天,都是拜我所赐,枉你自以为聪明,死到临头却犹不自知,当初故意留你一命,我就是为了今日破城之需,你的任务完成了,你也苟活了这么久,也该知足了,若非我阻拦,你焉能活到今日。”
“啊?我要见我妹夫,我要见陈削,你们不能杀我,我妹夫一定不会答应的。”
糜芳疯了一样,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往后退着。
华真手中的大刀再次高高的举了起来“你还有脸说这些,义父之所以没有来洛阳,就是不想再见到你这张令人讨厌的脸,你放心,你的功劳,义父会原封不动的赏给糜家,听清楚了,是糜家,而不是你糜芳,我义军儿郎,从来就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可是,偏偏却出了你这么个不义之徒。”
说着,华真不耐烦的一刀劈下,糜芳的人头登时飞了出去。
糜芳的兵卒多数归降,义军马上封锁四门,城中的残余抵抗也被义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的遏制住了。
沙摩柯刚刚接到急报,还没等做出反应,身后忽听得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传来。
沙摩柯急忙回过头来,身后的城门,杀声四起,鲜血飞溅,隔着门缝都能看到那喷溅出的鲜血。
沙摩柯忙令人回城,可是,来到城门口,这里却被义军给占领了,不消片刻,城楼上就飘起了金黄的黄巾大旗。
“撤…”
见洛阳已被贾诩占领,陈到虚晃一枪,急忙带人杀出重围,兀突骨和沙摩柯并没有追赶。
贾诩突然夺下洛阳,他们两人都傻了,主将一头雾水,城外的这些西川兵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生了何事。
陈到没有进洛阳,而是马上撤回了虎牢关。
沙摩柯怔怔的愣了很久,几次想领兵攻城,可是,仅凭他身边这点人手,又没有任何的攻城器械,想要拿下洛阳,无疑是痴人说梦。
两人回过神来,全都顿足捶胸懊悔不跌,沙摩柯连连摇头,自责道“都怪我,要是当初把陈到困在城中就好了。”
“这个该死的糜芳,我竟然没想到,他居然敢私通贾诩,打开了西门。”
沙摩柯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是,忽然,城墙上丢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溅了沙摩柯一脸的血,低头往地上匆匆一瞧,沙摩柯吓了一跳“嘶…这不是糜芳的级吗?”
糜芳私通义军,偷偷打开了城门,想不到,竟然这么快被杀了,匆匆回头望了一眼那雄浑挺拔的城楼,见贾诩已经登上了城楼,贾诩手扶须髯,洒然带笑,正笑呵呵的望着沙摩柯。
“沙将军,劳你费心了,城楼上居然准备了这么多的守城器械,来啊,放箭,好好款待沙摩柯将军。”
贾诩话音刚落,城楼上突然冒出了上千名义军的弓箭手,嗖嗖嗖,霎时间冷箭呼啸而出,直奔沙摩柯射来。
沙摩柯破口骂了一句,急忙带人撤到远处,跟兀突骨商议一番,两人无处可去,只好合兵一处回奔潼关。
“嗯?这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长途奔袭赶到潼关,望着残阳下闪着血色的城墙,沙摩柯扭头看向兀突骨,兀突骨也是不明所以。
可是,身为久经杀伐的宿将,两人还是能判断出,这里明显经历过一场血战,因为,那城墙上,不仅留有很多血迹,还有很多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出的道道裂缝。
“孟节,孟节。”
兀突骨催马来到城门下,扯开嗓子高喊了一声。
这里究竟生了什么,只能先问问上面的兵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