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了简约,卓君元很平静,他坐在简约对面,往简约身后扫了一眼,那几名高手的气息瞒不过他。?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都休息一下,这里没什么事儿了。”卓君元回头吩咐了一句,让端着枪紧紧盯着南帮众人的士兵们散去。
简约始终都没有看那些士兵一眼,但心里的波澜却久久不能平静,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卓君元和他身后的拓跋鲁,还有简约、推轮椅的老妇,和他身边的简烈。
“卓先生,我辱了你一次,你辱了我一次,我打了你一拳,你又还回来了,这两次我都没有占到便宜,咱们算扯平了吧?”简约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卓君元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总是后制人。”
“你……”
简烈想说些什么,被简约一个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卓君元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缓缓道:“我的积木被顽皮的小朋友给玩坏了,那需要很多钱去买,而我现在缺的就是钱。帮我搭积木的人都给吓跑了,不幸的是,我现在也缺人。”
“说个数。”简约问到。
“两亿。”卓君元答的很干脆,显然他考虑了很久。
“卓君元,你别太过分了。”简烈快要被气死了,他砸的那些店面加起来连两千万都不值。
“烈儿,我让你说话了吗?一点规矩都不懂。”简约转过头来对卓君元笑了笑:“两亿,我答应你,就当给我这不成器的孙子交学费了。”
卓君元也不想闹得太僵,南帮的实力不容小窥,真打起来他卓君元输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谈好了钱他就走了,卓君元不怕简约赖账,就算他卓君元不在乎,简约还是要自己那张老脸的。
“烈儿,这个人不简单啊,两亿,那是我心里的底线,估计也是他的极限,过了这个线,大家就没得谈了。”简约仿佛又苍老了几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记住了,只要他不死,就不要去试图染指人家的产业,否则后患无穷啊。”看了看嘴唇都咬出了血的孙子,简约又是一声长叹。
帝国执政衙门,桑洋看着秘书收拾好最后一份文件,又在那熟悉的办公桌上摸了摸,向新任帝国总理傅新江伸出了手:“恭喜你,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傅新江伸手和他一握:“桑先生,我会把您的问候传达到的。”
桑洋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对了,和门口那些小伙子触好关系,他们很不错的。”
桑洋走了,傅新江缓缓的坐在了那张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椅子上,自言自语道:“我和你不同,我不需要自己给自己身边安钉子。”
有些事并不是以某些人的意志转变而转变的,傅新江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许多人或者许多团队之所以成功,自然有他独到的地方。
傅坚云蹒跚着走进了阔别已久的总理办公室,虽然他这次是做为儿子傅新江的特别国策顾问走进这里的,同时回归的还有自由奋进党,多年的政治底蕴和民众基础可不是白给的。桑洋连任了两届,加上1o年前临时接管的半届,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阻止得了自由奋进党翻盘的命运。
门外的吵杂声让傅坚云皱了皱眉头:“新江,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这才多少年,执政衙门就被桑洋弄的乌烟瘴气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是,父亲。”
新任帝国总理傅新江推开了办公室大门,就看到几名熟悉的安保人员正在和另一群黑衣人对峙,他当然知道这群黑衣人是干什么的。
傅新江对一个明显是黑衣人头领的汉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总理,我叫田娃。”
傅新江点了点头:“田娃是吧?这些人都是自由奋进党培训的安保人员,决策机构的安全有他们在就可以了。”
总理大人的话很客气,其中逐客的意思也很明显。
田娃姿势没变,还保持着立正,不卑不亢地答道:“总理阁下,龙盾警卫连是太尉府特准进入执政衙门执行安保任务的,所以离开的应该是他们。”
傅新江看了看脸色铁青的亲信部下,转过头来低声喝道:“我以帝国总理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带着你的部队撤离衙门。”
“总理阁下,龙盾警卫连是太尉府直属部队,对不起您的命令我不能接受。”田娃眯起了眼睛:“如果您一定要龙盾撤离,请出示太尉府的书面命令。”
傅新江头一次当总理,还没遇到过敢跟自己顶嘴的家伙,他心里一直以为总理就是天下无敌的。
“我现在怀疑你们持械擅闯执政衙门。”田娃没给傅新江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掏出了证件,回头在那些自由奋进党的保镖面前亮了一下:“立刻转身,双手扶在墙上,双腿分开接受检查。”
那些保镖都没想到龙盾警卫连的人翻脸这么快,所以他们没有拔枪,而且现在还被人用枪指着。
“反应这么慢。”田娃不屑地冷笑一声:“一群乌合之众。”
一名保镖的手悄悄向身后摸去,他习惯把枪插在后腰。
“砰”
那名保镖的枪只抽出了一半,就捂着手腕背靠在墙上。枪响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对手掏枪的动作再快也挽回不了什么,占尽了先机的龙盾保镖们丝毫不手软,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过,除了第一名手腕中枪以外,就剩下六名保镖还站在原地,还有六名保镖倒在了地上。
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走廊尽头立刻冲上来一大群龙盾的士兵。总理办公室的门开了,傅坚云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孩子,眼中的悲痛一闪而过,马上恢复了冷静的神情,他拍了拍浑身颤抖儿子,越过他站在保镖面前:“你们想造反吗?马上按照这位长官说的话去做。”
龙盾的士兵们非常粗暴,在搜完了武器之后,将那些保镖全都用手铐反扣了起来,那手铐紧的都勒进了保镖们的皮肤里,一名士兵狠狠的踹在一名保镖的脚腕处。
“跪下。”
“扑咚”
一声闷哼从保镖口中传来,他脚腕处疼的要命,跟腱应该是断了,可他还是紧咬牙关没有叫出声音。
看着面对墙壁跪了一排的心腹子弟,傅坚云深深的吸了口气,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
“长官……”
田娃敬了军礼,打断道:“顾问阁下,请您叫我中尉。”田娃可当不起国策顾问管他叫长官。
“好吧!中尉,你是不是应该救治伤者了?”
田娃面无表情:“报告顾问阁下。”田娃的声音阴冷无比:“这些人意图袭击国家在职军官,已经被当场击毙了。”
龙盾用血腥的手段在执政衙门站住了脚,而且第二天就有一份报告递到了高嫁厚的手里,那份报告上有某某部长和总理阁下的对话内容,有总理阁下午饭时吃的那盘熏肉放了多少辣椒,还有总理的儿子给他打来的恭贺电话。
高嫁厚知道卓君元肯定也收到了这样一份报告,卓君元是军情署的,虽然这算是他自作主张的额外任务,可谁在乎呢?
“监视,这是**裸的监视。”傅新江气呼呼地吼道:“父亲,我们应该撤销这个安保法案,我们在议事厅的议席过半数,没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
回到了家,傅新江彻底爆了,他以为到了自己的地盘就安全了,却没有现棚上的吊灯多了一颗珍珠。
是的,这种改变很难现,因为那灯上的珍珠实在是太多了点。
傅坚云很头疼,他这个儿子不能说不优秀,无论是处理各项政务还是对国际局势走向的敏感性都出类拔萃,可他这个儿子唯一缺少的就是对政治的敏感性。
“当初桑洋做总理,这条法案通过的时候你为了给桑洋找麻烦,让我投赞成票,当时我给了你机会。”傅坚云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在台上了,你觉得没必要的东西就可以拿掉了。我们是占多数议席,可民众会怎么看我们?太尉府会怎么看我们?皇帝陛下会怎么看我们?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傅坚云走到窗边,看了看楼下游泳池边来回走动的龙盾士兵,额头上青筋暴跳,这可是他的私人住宅,而龙盾连他的私人保镖都给清理了出去。傅坚云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才缓缓说道:“那些敌对党派会把这点小事炒到天上去,民众会以为我们自私自利,一头炕热。太尉府代表的军方,你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皇帝陛下很清楚龙盾来这里的目的,你不让他监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和某些人密谋颠覆皇室吗?”傅坚云越说越激动,他转身指着儿子的鼻子训道:你……你的政治目光怎么总是那么短浅。”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把傅新江惊了个够呛,他赶紧把傅坚云扶坐在椅子上,又倒了杯水过来,等傅坚云面色好看了一些,他才小声说道:“那以前皇帝陛下也没有监视过执政衙门吧?”
“人的权利欲是会无限膨胀的,你给他权利的时候他会很欣然的接受,如果你从他手中把权利拿走,任谁都会心有不甘的。”
傅坚云的话让傅新江更纠结了,他实在没有办法捋顺这一团乱糟糟的麻线,疲惫地问道:“父亲,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不是我们,而是你自己,你现在是一国辅了,不要事事都来问我,将来我不在了呢?”傅坚云一声长叹:“孩子,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帝国治理好,这是你的长处,不要再去考虑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了,切记,切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