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公孙策叹了口气,他猜的没错,徐婉俞在徐府的地位很低,作为徐府的嫡女,受到如此下等的待遇,只能说明她没有作为嫡女的价值。
当朝以胖为美,徐婉俞已经十八岁了,依旧没人做媒,这可能就是她不受重视的原因之一。
若是他能帮徐婉俞脱离苦海,那徐婉俞会不会很感激他,对他俯首称臣呢!
公孙策想的美滋滋,反正徐婉俞也嫁不出去,不仅身材不丰腴,还丝毫没有女人味,他娶了她,应该就是她的救世主了。
“要不你住我府上吧,如今你惹上了未知的人,你住在外面的客栈也不方便。”公孙策这样说也挺有道理,最起码他那里比徐府安全。
公孙策安的什么心?徐婉俞心里顿时一停。
“公子你说什么呢?我们小姐还未出阁,怎么能住到你的府上?”秋梨质问道,她也看出来是公孙策故意想让小姐难堪。
徐婉俞平淡如常,秋梨说的没错,徐婉俞是一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自然是觉得公孙策的说法有很大的问题。
公孙策此时突然心揪了一下,不再言语,沉默了几秒,三个字就脱口而出。
“抱歉。”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说出这两个字,认识徐婉俞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嗯。”徐婉俞轻轻嗯了声,对公孙策的道歉不可置否。
“公子请回吧。”秋梨领会了徐婉俞的意思,这种下逐客令的事情,就交给做奴婢的吧。
“告辞。”公孙策没做停留,纵身一跃又从来的地方回去了。
因为太医没有来,所以徐婉俞吩咐秋梨去买了一瓶老酒。用以消毒。
秋梨不解,小姐受伤了,难道还要喝酒吗?虽然疑惑,但秋梨还是依照吩咐买来了。
她亲眼看到徐婉俞把酒洒到了伤口上,徐婉俞冷汗妗妗,但还是咬牙坚持。秋梨在旁边照顾着,又心疼又佩服徐婉俞。
天色渐晚,令徐婉俞欣慰的是,徐允言这一天都没有来骚扰她。
只是今晚,睡的比较简陋,来到这里的几天越过越惨,还好有公孙策给的那五千两,这是令她开心的。
因为伤口愈合,伤口很痒很痒,徐婉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睁开眼就是月明星稀。
还有些感谢公孙策,她能换个结实的房子住,也能在这个睡不着的夜晚,抬头看看月亮。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她以前以为只是诗人矫情的情怀作祟,没想到今日却切切实实感到思乡之苦。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有爱她的亲人。她穿越过来了,不知道那边的亲人该多么难过。
“小姐,起床了。”秋梨附在徐婉俞的耳边轻语,叫徐婉俞起床,却又怕吵到了她。
徐婉俞在模糊的梦中醒来,发觉已经天亮了。秋梨在一旁服侍她洗漱。
“啊……”徐婉俞狠狠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已经疥疮了。
今天,她要去铁匠铺里拿来哑铃。
“小姐,你的伤口已经好多了!小姐的方法果然管用!”秋梨自然也看到了徐婉俞的伤口,心下高兴极了。
“小姐,我刚刚在厨房看到了冬梅。”秋梨递给徐婉俞毛巾,让她擦拭,一边伺候着一边闲聊。
“嗯,看到了她怎么了?她对我们不敬了?”一个小丫鬟而已,打狗都要看主人的,她一个狗仗人势的奴婢,也敢欺负秋梨?她定然不会任人欺负下去。
“那倒没有,只是她今天分外高兴,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秋梨边说边想着,抿着嘴摇了摇头。
“是徐允言没有对她乱发脾气吧。”徐婉俞不以为意道。
“也对呢,尉迟侯爷生辰就要到了,徐允言近日应该不会再来找小姐麻烦了吧?”秋梨自言自语道,她心思单纯,以为徐允言就这样消停。
可是秋梨忘了吗,徐允言母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徐婉俞怎样死的,徐婉俞的母亲又是怎样死的?
精心设的局,却没有达到目的,会就此作罢吗?徐婉俞昨夜顿悟,清楚了自己的处境,绝对不是轻松愉悦的人生。
明有李氏母女虎视眈眈,暗处有不知是何目的的幕后之人对她不利。她来到这里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真是精彩绝伦。
“希望如此吧,秋梨,去准备饭菜吧。”徐婉俞笑笑,这个她面前的傻丫头,她想要保护。
在这个世界,唯一给她温暖的人。
“是,小姐。”秋梨开心的下去了。
街市依旧喧嚣,大姑娘小商贩,热闹非凡。
她们越走越寂静,又来到了那个铁匠铺。
“老板,我来拿我的东西。”徐婉俞礼貌的说,特意提高了声音。铺里很吵。
周毅当然认识她,印象绝对深刻。徐婉俞要的那四个哑铃,他连夜做出来了。
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就怀着一种莫名的敬畏。
“好了,姑娘。你要的东西请随我来。”周毅放下手头的活计。徐婉俞得以靠近他。
突然发现周毅的颜值也是在中等以上,除去他脏兮兮的衣服不说,他的年纪也很年轻。
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会选择了铁匠的职业?难道是个人喜好?
“要去哪里?”徐婉俞好奇的问道。
“请随我来,你要的东西在院子里。”周毅回答道。按照尉迟煜的吩咐,要把徐婉俞带到院子里。
尉迟煜就在院子里等着。
徐婉俞狐疑的看了看周毅,还是跟周毅走过去了。让秋梨留在前堂里等待。
果真在院子里看到了是个黑漆漆的哑铃,还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做的不大,正好一只手能拿起来。
徐婉俞当即试了试,没有真的拿起来,她有伤在身,不适合做拉伸动作。
做的可以说是很良心了,在现代绝对没有这么好的做工。徐婉俞很满意。
“谢谢老板。”徐婉俞由衷的赞叹道。
周毅观察着她的每个细节,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武器无疑。但这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礼貌的回答了一下,“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