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们的气息消失了一个,怎么回事?”何金水面色大变,皱着眉头思忖道:“是谁呢?是兰斯!”
何金水心头焦灼,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过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此时他已对面前这群对手兴趣全无,甚至对消灭半兽人大军都意兴索然。??八一中?文?w=w≤w≈.
“你害怕了?很好!”粉红女巫莫妮卡看见何金水怔在那里,脸上带着悲切与愤怒,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落,以为他被炼狱队长的名头吓坏了,哈哈大笑起来:“放心,你一定会死得很快,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痛苦就死掉了。”
“疯婆子,恕不奉陪了!”何金水身形渐渐消失,隐身于黑暗之中。
“胆小鬼,你逃不掉的!”莫妮卡看着传送门还没有打开的模样,担心何金水就此逃跑错失良机,便故意对着空气挑衅道:“勇武侯不是很能打吗,还没交手就想逃,你该不会是个假货吧!”
“嘿嘿,是真是假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一声戏谑的叹息声从身后传来,莫妮卡突然觉得一双毛手伸进了腰间,从中摸出个东西,她骇然回头,正好看见何金水眨了眨一眼镜,英俊的面庞凑到了自己的背后,这一回头差点儿别他亲了个正着。
“奶奶的,好大,看来你的一定是真货了!”何金水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装满沙罗曼石的袋子,倒着飞出去再次消失了。
“何金水,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莫妮卡一声惨叫,咬牙切齿地赌咒誓道。
“哦,还忘了个东西!”何金水咻的一声再次出现在莫妮卡的侧面,伸手去抓她手上的枯木法杖。
“休想!”莫德里奇从身后偷袭杀到,卡西莫多的骨矛锁定了他,库尔图瓦精神冲击不要命的释放出来,莫妮卡手中的炼狱黑龙锁定了何金水后喷出来。
轰!何金水一下子炸开,顿时四分五裂,消失得无隐无踪。
“死了,不会吧?”眼见这么难缠的家伙一下子烟消云散,众人都皱了皱眉头感到非常的不真实。莫妮卡刚要说话,突然一股巨大的牵扯力从掌心传来,她赫然低头现一根金属细丝正缠绕在枯木法杖的上面用力拉扯,措手不及之下已经挣脱了她的掌心。
“住手,放下!”莫妮卡一记火焰标枪透体而出,要将那细线熔成两段。然而她低估了那看似柔弱的金属丝承受力,只是稍稍变红了点儿,枯木法杖一下子飞上了天,被巨浪后弹出来的金属手臂牢牢抓在掌心里。
“好宝贝,谢啦!”何金水皮笑肉不笑地扭头就走,很快飞上半空中,在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传送法阵正在缓缓张开,想来那个炼狱小队的队长正在前往这边的路上了,不知道法阵渗水后还能不能使用。
“何金水,我要扒了你的皮!”身后传来莫妮卡气急败坏的声音,她口中默念咒语,左手掌心中飞出了一条巨大的水龙,右手掌心飞出一只火烈鸟,齐齐照着何金水的背心扑了过去。
何金水也不回头,反手一掌轻轻一拍,也不见他怎么用力便将水龙拍击得四分五裂变成水珠洒落下来。火烈鸟趁机近了他身,猛地朝着何金水的后背撞去,被他随手抓住了脖子,双手轻轻合拢,顿时化作漫天的火苗消失不见。
莫妮卡一口老血喷出,因为法杖被夺走后有些失控的海底坑洞终于失控,翻滚的海水波涛汹涌掀起滔天巨浪,一下接一下拍击过来。
莫妮卡无计可施,只能带着几个同伴飞上了天,眼睁睁看着全副武装的半兽人大军被淹没在海水中,连个泡泡都没有冒出来。
“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莫德里奇恶狠狠看着何金水消失的防线,眼里闪过一丝仇恨。
“别吹了,还是想想怎么离开吧!”卡西莫多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无精打采地看着粉红女巫道:“下一步怎么办,副队长?”
“我也很头痛啊!”粉红女巫长叹一声道:“传送法阵被毁了,队长也过不来,光靠我们几个未必打得赢他,而且他飞得快,想必等我们赶回到岛上时只能给那些小矮人收尸了。”她想了又想,还是挥挥手道:”先回去吧,将这边生的事情呈报给队长,所有的罪责我一力承担。”
……
漂浮的岛屿上,激战正酣,双方都杀红了眼,哀嚎声响彻四方。
阿诺被兰斯的死激起了狂暴的性子,周身上下腾起汹涌的烈焰一个人顶在了最前面,每个冲上来的敌人都会被这烈焰点燃,然后抱头翻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幸好在愤怒之余,阿诺还有一丝清醒,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否则依他平时的性子,早就冲过去砍那王八羔子了。
轰轰!
囚徒们的头顶上,一道接着一道的金光划落下来,每次要劈中他们时都会被另一道蓝色闪电斜着插入进来将它牵引到海水中炸起腾腾白雾,险之又险堪堪避了过去。
这是奥兰多在出手,他的经验非常丰富,知道雷神之锤是神器,无视一切防护魔法,硬拼绝对吃亏甚至落得像兰斯那样的下场。他立刻改变了策略,成了堵不如疏,用落雷决释放闪电进行牵引偏转,效果要比正面防御好得多。
狼骑兵开始冲锋了,他们手拿斩马刀,骑着高头饿狼一纵就有几米高,嗷嗷嚎叫着冲了过来,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囚徒阵中开始斩杀起来。
“混账!”眼见敌人一跃而过,精心设计的防御阵型还没挥半点作用就失去了作用,阿诺的心在滴血。
“阿扎尔,你们杀掉这些狼骑兵,前面交给我!”阿诺出了怒吼,单臂抓住双手巨剑红云,鼓起全力在厚重的塔盾上用力一拍。
咣!以阿诺为中心,空气仿佛开始燃烧,逐渐向外扩散开来,这个区域内的敌人立刻感受到腾腾的热浪透体而入,全身的力气开始迅流失,而己方的全体成员脚下升起莹莹红光,力量陡然增大,每一记挥砍都会产生最大化的伤害和破坏,甚至能将对方从头劈到脚分成两段。
阿诺则更加悍勇,随手扔掉了护身塔盾,右手红云,左手长矛,一声大吼正面挡住了成百上千矮人战士前进的步伐。他的铠甲是何金水亲手打造,防护力绝佳,一阵厮杀下来伤口寥寥无几,更加增添了他的勇气和决心。
一时之间,囚徒军同精锐狼骑兵打得难分难解,场上再次焦灼起来。这些临时拼凑而成的杂牌队伍没有像矮人王他们想象的那样弱不禁风,反而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产生了出人意料的顽强和韧劲。
轰!双方打得难分难解之际,一道金色闪电劈落下来,差点儿将阿诺变成焦炭。他回头望去,看见奥兰多吐了口血神色萎靡,在同矮人王的较量中逐渐落了下风,释放的闪电不像刚才那样得心应手,矮人王出的闪电开始炸入囚徒阵营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仲裁者毕竟年事已高,纵然法术绝顶也挡不住神器的肆虐啊!”阿诺看得真切,见奥兰多一边喷血一边咬牙支撑,显然已经快要灯枯油干了。
“老子跟你们拼了!”阿诺深吸一口气,身上的红色火焰更加烈焰高涨,一声虎吼后朝着矮人王冲了过去,被拉尔森带领矮人禁卫军正面拦住。
“挡我者死!”阿诺状若疯虎完全放弃防御,催动全身的力量握紧武器,两道火焰分别从巨剑和长矛的尖端吐了出来,伸展近丈有余。
“红光斗气!”阿诺大喜过望,想不到自己在如此境地中竟然顿悟,武技再上层楼。欣喜若狂地他二话不说,身体如陀螺一般迅旋转起来,使出了刚刚领悟的旋风斩冲进了敌群。
有道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阿诺此时比不要命的更加不要命。他长着身着厚重铠甲皮糙肉厚,完全放弃防御往人堆里冲,杀进杀出所向披靡,手上竟无一合之将。
扑哧扑哧!光头大汉瞬间变成了绞肉机,残肢断臂四散开来,
鲜血同惨叫声此起彼伏,正面迎敌的矮人禁卫军很快折损过半,剩下的挥舞着铁锤和盾牌出工不出力,脸上都有了惧意,如果不是拉尔森拔剑斩杀了几个胆小脱逃的,说不定马上就会变成溃败。
“混账,不能再这样了!”拉尔森额头青筋冒起,对着旁边的几位矮人法师狠狠推搡几下,大声吼道:“赶快出手,杀死他!”
“将军,请容我们休息一下吧。”矮人法师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带着苦涩恳求道:“刚才我们已经使出全力,依靠闪电魔法才勉强打退了诡异蜘蛛群,不仅损兵折将,更是耗费了大量的魔能,现在早已灯枯油干难以为继了。“
“我不管!”拉尔森蛮横不讲理地抓着对方的衣领吼道:”如果你们再不出手的话,老子就以通敌罪名将你们就地处决!”
“好的,好的!”法师领没想到对方的口气如此强硬,擦了擦汗水心虚道:“我们稍作准备马上就出手。”
“这还差不多!”
“诸位,请坚持一下!”法师领搓着手苦笑道:“拉尔森将军要我们现在出手对付那光头大汉,大家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领,那家伙已经能通过战争嚎叫来影响同伴,等级一看就很高,普通的火球、飞弹术之类的单击魔法恐怕很难见效。”
“他和我们的人绞杀在一起,火球、雷暴和冰锥之类的范围杀伤魔法也不合适!”
“还有,个光头大汉显然是个狂战士,现在已经进入狂化状态,这期间能够自然免疫精神负面类的魔法,很难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子要你们何用?”法师领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道:“快想想办法,他要冲过来啦。”
“那边地形狭长,躲避空间有限,多数时候只能硬碰硬,有了!”一个灰白袍子的矮人法师突然眉头一挑,眼睛里闪过得意的光芒。
人群之中,阿诺如同天神下凡正在奋力冲杀,他的背上插着两把短剑、脖子上斜着穿入一直弩箭,这些对他没有造成致命影响,反而更加激起他的悍勇和血性。他一边砍杀一边焦急地回头观望,看似威风八面,其实内心有苦难言。
他身为狂战士,战斗最重气势,原本十五分钟的狂化时间已过,甚至达到了水平挥的二十分钟,这种遇神杀神的恐怖状态随时可能过去,届时他将陷入短暂的虚弱期,到时候可就万劫不复了。
另外一边,狭长通道上的囚徒们同饿狼军团的战斗还在继续。小狂人接替阿诺的位置顶在最前面,一手拿盾一手挥舞着长矛左右横扫,将前面的敌人犹如扫落叶一般直接扫进海里。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已经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每个囚徒都全力阻挡着对面如潮水一般汹涌过来的敌人,内心只有一个信念,努把力,再努把力,一定要争取到援军的抵达。
虽然他们已经玩命抵抗,可毕竟他们只是一群临时拼凑起来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乌合之众,时间久了锐气开始消失,身上的力气渐渐消失,手中的武器和盾牌犹如千钧之重,挥舞起来变得缓慢无比,不再得心应手。
队伍开始出现了伤亡,牢不可及的盾牌阵有了崩溃的迹象,开始缓慢地朝着后面退去,逐渐压缩成了一团。
“顶住,给我顶住!”小狂人心里焦急,嘴里怒吼连连,左手盾牌甩得飞快,当做武器将一个个冲来的敌人拍飞出去,但却无法改变囚徒阵营随时会覆灭的命运。
“破了,哈哈,杀!”一阵狂笑声传来,众人抬头望去,现队伍末尾终于被冲开一个口子,成群的狼骑兵嗷嗷直叫,挥舞着斩马刀开始往里冲。
“混账,快堵住!”阿诺急了,转身就要猛扑过去,突然脚下一软,原本坚硬的地面突然变成了流沙,一下子将他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