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很快被熄灭,可众人寻来寻去,也只拼凑出来一具焦黑的女尸。
“这是怎么回事?”
飞雪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希望,也许、也许晓棠逃出去了呢?
顾渊握紧拳头,压下眼底的狂喜,这一定是溥芷荷,晓棠一定是躲进空间里去了!
可此刻人多眼杂,灵福寺已经有听见动静的,很快就有和尚前来查探。
“你们将这些侍卫带走,仔细询问,我就不信那么一个闺阁小姐,能使唤那么多护卫。
飞雪你也先回去,我还要再确认一下,晚上,我一定会将晓棠安全带回去!”
众人纷纷各自行动,飞雪再有不愿,也知道此刻她在这是徒增麻烦,还会被人借机将脏水泼到将军府上,只得先行回府。
“原来是顾二公子,不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马车被炸的四分五裂,又烧成焦黑,几个和尚都看的心惊胆颤。
再一看竟然还有一俱烧焦的女尸,连忙低眉敛目,口中不断吟诵开来。
顾渊着急将这些人打发走,只说路遇此处,忽然就听到巨响,过来查看时,火已经烧起来了。
至于这人是谁,他又怎么会知道。
因为事情发生在灵福寺附近,几个和尚就忙着报案、收尸,将现场看守起来。
顾渊无法,也只得先假意回去,随后隐匿在树林里。
直等到天黑了,事情才处理的差不多了。
溥芷荷今日虽是偷偷出来的,但一个大活人丢了,还是很快就通过身上烧不坏的配饰确认了身份。
溥家一连失了两个女儿,溥老夫人听到消息,直接就晕了过去。
不过这些顾渊都丝毫没往心里去,那女人死了也活该!
黑夜沉沉,当一切归于安静,烧焦的马车上方终于露出一丝蓝线。
蓝线逐渐扩大,一个略有狼狈的少女从里面钻了出来。
顾渊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摸着她有些烧焦的头发,心中万分自责,“晓棠,你怎么样了?
都怪我,是我太无能了。”
白晓棠松了口气,她在爆炸的一瞬间打开意念之门躲了进去,但衣服和头发还是受到了波及。
这半天泡了会灵泉,但有一缕头发还是很明显的短了一块,看来这几天要遮着点了。
“还好你在这等我,不然我一定会生气的。”
白晓棠故意调笑着,见顾渊还是一脸严肃,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流畅的线条被她捏的鼓出来一块。
“好啦,谁也没想到她竟然有那么大的死心,没事。
对了,她死了吧?”
这么大的爆炸,怎么也得炸成几瓣了吧?
顾渊点点头,伸手将她整个人抄了起来,“死了。
以后我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白晓棠只觉得身体瞬间腾空,两只手不自觉就拦住了他的脖子。
干脆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嗯。”
小猫似的应了一声,脑袋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眼皮子打了一会儿的架,她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飞雪和顾渊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全都眼睛红红看着她。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一点事儿没有。”
白晓棠诧异地坐了起来,这一觉睡得踏实又舒服,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飞雪眼泪唰就下来了,她虽然不知道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白姑娘是怎么逃出来的,但人现在活生生在她眼前,她只需要高兴就够了!
“小姐,你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林氏和若雨听见屋里的动静,也都跑了进来,但很明显这两个人并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她只是太累了。
若雨端了一碗热粥,“师父,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竟然累成那个样子回来,快喝点粥。”
白晓棠忽然想起昨天是被顾渊抱回来的,呃,约莫是整个将军府的都看见了吧......
但转念一想,反正两个人都订婚了,怕啥的。
于是高高兴兴接过粥,“嘿嘿,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着呢吧?”
林氏隐约觉得不对劲,但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轻轻拍了拍飞雪的胳膊,“好孩子,守了一晚上了,快去睡吧。”
“对,飞雪你快点去休息,等休息好了,还得去教课呢,可不许借机偷懒!”
白晓棠眨了眨眼,冲着飞雪挑眉一笑。
飞雪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这白姑娘心可真大!
自己差点都要没命了,现在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那我就去休息一会,您可放心吧,我不会偷懒的。”
顾渊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走,固执地要在这陪她。
林氏无奈,只好带着若雨走了。
临出门前,还特意给两人关上了门。
呃,昨儿都抱着回来了,还怕啥的。
哎,林氏叹了口气,去了花坊。
自从上次跟顾夫人去了她家的那个种花的庄子上之后,二人就商议要弄个鲜花铺子。
闺女那么能干,自己也不能忒落后不是?
屋内,顾渊接过白晓棠的粥碗,一勺一勺吹温了喂给她吃。
“我真的一点事儿没有,昨儿不过就是被热浪冲击了那么一下下而已,我还用灵泉温养过了,你不用这样的。”
白晓棠被他伺候的感觉自己像个残疾人,无奈的说道。
“嗯嗯,我就想好好跟你待一待。”
顾渊应的很痛快,但手上动作一点也没变。
“对了,溥芷荷怎么能有那么多侍卫?还有那些火药,她到底从哪弄来的?”
白晓棠推了推勺子,表示自己已经饱了,迅速开始转移话题。
“是虞思言,之前叶二夫人知道秋灵跟你关系很好,也是虞思言透露出去的。
这一会二人干脆直接搭上了线,那些侍卫其实得到的命令是炸死我,活捉你。”
“只不过溥芷荷从来就没想过要活捉我吧,所以把那些炸药安排在我去灵福寺的必经之路上。”
白晓棠冷笑一声,“恐怕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埋的炸药里面。”
“溥芷荷该死,虞思言也该死,你放心,很快就轮到他了。”
顾渊放下粥碗,看着窗外烈日灼灼,心中恨意汹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