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小的都被吓的忍不住大叫一声，就算是胆子大的，脸上也都露出了不适感。季云朗看着差点没吐出来，他强忍着不适说道：“她的脸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太可怕了，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女士们都下意识的遮挡了自己的视线。还有人在那骂骂咧咧道：“怪不得她不敢把面具摘下来。”
“你赶紧把面具戴起来吧。”
众人都开始劝说她把面具戴起来。楚伊然顿时松了口气，枯木汁可真是名不虚传，她只是在脸上不规则的抹了些，抹过的地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但它只附着于皮肤表面，大概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这些看似恶心的东西就会自己退掉。她是无意间在展柜里看到的，可惜一旁介绍的牌子上并没有写明它的功效，不过穆泽应该清楚。楚伊然不经意看了穆泽一眼，随即就准备把面具戴上了，“抱歉，污了大家的眼睛。”
“等一下！”
祁墨琛忽然阻止了她，并且向他她走近。季云朗见状连忙阻止他，“老祁，你干嘛去啊？”
祁墨琛从刚刚开始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类似于药材的味道，但有很淡，不易被察觉。他的嗅觉比普通人都好，别人闻不到不代表他也闻不到。“什么味道。”
他犀利的眸光盯着楚伊然，冷声问道。枯木汁自带一种很淡的药味，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更何况这里还有豆蔻年华的香混在一起。可别人不清楚，楚伊然很清楚，祁墨琛的嗅觉异于常人，他这么问肯定是他闻出了什么。楚伊然只能面不改色的回道：“解药。”
“什么解药。”
祁墨琛问的很及时，不想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楚伊然不加犹豫的回道：“当然是解我脸上毒的解药。”
“你刚擦了解药？”
祁墨琛的脸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楚伊然肯定的点了点头，“是。”
“给我看一下。”
祁墨琛完全不把她当成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而是……楚伊然可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直白的回道：“都用在脸上了。”
“祁总，我要是再不把面具戴上，这场展销会就要毁在我这张脸上了。”
楚伊然不得不给他施压，时间久了，保不准让他看出点什么来。虽说她改变了容貌和自己的声音，可谁让她遇到的人是祁墨琛。“师妹，我帮你戴上。”
穆泽随即上前，想把楚伊然戴上面具。他看到楚伊然那张脸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她真的毁容了，可在这么短的时间，想把自己的脸弄成这副样子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一旦毁容，她就不可能在变成以前那个样子，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现在走近一看，他立刻发现了端倪，知道楚伊然用的是枯木汁。他不由松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他差点以为她真的毁容了。“不用了师兄，我自己可以。”
楚伊然拒绝了他的好意，兀自戴上了面具。参加展销会的人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可楚伊然的存在还是让他们觉得浑身不适，一想到她那张脸，晚餐都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