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琛双手交叉的拖着下巴，目光深邃幽冷的注视着电脑屏幕，陷入了沉思中。韩深等到了片刻后，还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把人带回来？”
祁墨琛冷眼扫了他一下，淡淡道：“我要的是抚养权，不是人。”
“弃大取小？”
祁墨琛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祁墨琛没有做声，但脸色越发不好看了。韩深继续说道：“那就直接把小的带回来。”
“带回来就能一劳永逸了？”
祁墨琛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韩深知道那不是他的真实想法，忍不住拆穿他，“你如果只想要抚养权，那再简单不过了，一份亲子鉴定，在加上你的律师团队。”
那是他针对类似问题惯用的手段，也符合他的人设。祁墨琛好似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兀自呢喃道：“我真的了解她么。”
韩深听的真切，他觉得他的思想发生了某种偏差，可能是魔怔了。在这个问题上的，韩深也无法给出合理的答案，他学着祁墨琛的样子陷入了沉思中，“这个问题……”祁墨琛冰冷的眼神扫向了韩深，他暂时没时间跟他清算账目，他一脸正色道：“我说的是她真正的身份背景。”
“楚伊然的？”
韩深跟他确认了一下。一会儿那个男人，一会儿楚伊然，委实有些混乱。祁墨琛懒得回答他，他会意的回道：“八年前你让我调查过，很干净，很清白。”
“孤儿？”
祁墨琛想起了楚伊然在凤月楼对他说的话，他顿时恼羞成怒道：“凭空多出来一个弟弟，一个父亲，一个外公？还有叔叔？”
韩深稍稍把这些称谓消化了一下后，问道：“她告诉你的？”
“是。”
祁墨琛给了他肯定的回答。韩深也陷入了狐疑中，他伸出食指挠了挠自己的额头，印象深刻的说道：“资料上确实是这么写的。”
“自幼父母双亡，在江城福利院长大……”“我要的不是资料。”
祁墨琛沉声打断了他。韩深看他态度如此坚定，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跑一趟江城的福利院吧。”
“尽快。”
祁墨琛早有这样的打算。韩深觉得祁墨琛的行为有些反常，即使楚伊然不是孤儿有家人，可他们也算做了三年的夫妻，如果楚伊然对想对他做什么，也不需要等到现在。从他们结婚到离婚再到现在，八年都过去了，而且从楚伊然的态度来看，他已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再这样的前提下，还有必要去弄清楚她的身份？“你在怀疑什么？”
韩深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祁墨琛凌厉的目光对上韩深锐利的视线，片刻后，祁墨琛把本不该说出的秘密告诉了他，“长生丸是她的杰作。”
“她在研究所那三年不是给许炳生当助理的，是给他当老师的！”
说到最后，祁墨琛咬住了后槽牙。整整三年，他被骗了整整三年！这份耻辱，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掉，也无法抹去。韩深很快理清了祁墨琛话里的因果关系，得出结论，“K12是她研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