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不想跟他们废话，只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要是让他们查出任何问题，你们……”有些字眼就不用他刻意说出来了，“应该不用我告诉你们会发生什么吧。”
一众负责人这半年来都清楚了秦绍轩的手段，各个服从的低头哈腰道：“明白。”
祁墨琛也在自己办公室看到了这则消息，他这次很满意韩深的办事效率，不过调查组恐怕也不查不出什么来。这次就当是个警告，下次……办公室敲门声响起，祁墨琛收回了思绪，“进来。”
许炳生深吸了一口气，做好最后的准备后，他推门走了进去。祁墨琛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神情间带着一丝傲然的问道：“考虑好了？”
许炳生毕恭毕敬的把厚厚一沓布满了黑字的纸张交给了祁墨琛，“祁总，这是您让我整理出来的证据。”
那上面都是楚伊然这些年指导他的邮件，还有他们的聊天记录，唯独没有祁墨琛想要的证据。祁墨琛的注意力被邮件的内容吸引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确实无法相信楚伊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五年，她对许炳生当真是悉心教导，毫无保留啊。祁墨琛顿时怒火中烧的把资料之狠狠的揉成一团，咬牙道：“真是小瞧了她，高看了你！”
许炳生已经认了，他之所以整理出这些资料就是想让祁墨琛知晓楚伊然的能力，也想借此打消他想告楚伊然的想法。如果他真是为了研究所的发展考虑，那他要做的不是把楚伊然往外推，而是想办法邀请她重新加入。许炳生自惭形秽的缓缓说道：“当初如果没有楚老师的提议，根本不会有K12项目的出现，跟楚老师比，我真的自愧不如。”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之又一脸真诚的向祁墨琛请示道：“祁总，我想暂时离开研究所，去国外继续深造，希望您能批准。”
祁墨琛眉宇微敛，目光深沉的盯着许炳生，他深知许炳生的执念，他在苏城没有任何的背景，全靠自己才有了今天，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放弃眼前大好前程的。也正因为如此，祁墨琛才会选择他，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你手里还有几个项目。”
祁墨琛一脸波澜不惊的随口问道。许炳生会意的回道：“在离开前，我会把这些项目都交到孙教授手里的。”
说完，他又自嘲的说道：“以我的能力实在没法改良出K12。”
“那你觉得谁有这个实力。”
祁墨琛问的很直接。许炳生毫不犹豫的回道：“楚老师。”
祁墨琛这会儿才领会，这一声声楚老师不是白叫的，楚伊然也算他半个老师了。“她确实把新的配方公式给了我。”
祁墨琛淡淡道。许炳生知道楚伊然已经写出了公式，但并不知道她已经把公式交给了祁墨琛。不过交给他才是公式最终的归宿。“那真是太好了。”
许炳生由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