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三竿!
刘云伸着懒腰,将怀内的张春华放好,昨晚两人互相依靠,张春华枕到刘云的手,刘云差点得了肩周炎。
刘云偷偷摸摸下了床,一打开房门,发现门外齐刷刷地站了一大堆人,该在的全在。
全在听墙角?社死现场!
郭嘉看见刘云开门,松了一口气,先前郭嘉带着一票文武,想找典韦,都被典韦拦下了,典韦只说天子不便,硬是不给进。
郭嘉找了一圈,发现张春华不在,瞬间秒懂,只好站门外干等。
“陛下,雍州司隶急报。”郭嘉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布绢,呈递给刘云,这是荀彧从洛阳八百里加急,连夜快马送来的密信。
刘云接过布绢,擦了擦手,甩到一边,看着面色扭曲,奇奇怪怪的郭嘉,不由问道:
“奉孝,文若咋了?朕的皇宫又被人打了?你怎么吞吞吐吐的?不像平日,还是大清早,喝醉了?”
郭嘉无力吐槽,心里一阵无语,不敢叫屈,一张苦瓜脸,诉道:
“陛下,文若来信,信上只写四个字:‘曹攻,速回!’,看来我军出征,曹操按捺不住,想偷塔,攻打我们的老巢洛阳。陛下,要不要和曹操换家?我军回守,曹操这人鸡贼,恐怕围不住他,一跑就白忙活了。”
曹操占的豫州和兖州一样,都是兵家之地,得了豫州就能谋划南边的扬州、荆州,甚至是益州、交州,也可染指。
刘云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刘云的皇宫内藏有貂蝉、甄宓一堆美女,而曹操家有什么?全是老女人。
刘云傻了,才会和曹操换家,万一曹操有不良僻好,刘云亏大了,而且刘云现在又多吕绮玲、夏侯兰和张春华三个红颜知己,需要回皇宫安置她们。
“奉孝,不可因小失大,传令下去!全军凯旋,班师朝都,派人告诉荀彧和徐晃,死守!等朕驰援。”
刘云有点心慌,后来想想有徐晃在,似乎也不用太急,毕竟荀彧、程昱、钟繇几人还在呢,一时半会儿,洛阳丢失不了。
刘云一拍板,五大军师齐动,除了阎柔继续坐镇兖州,统领幽州鲜于辅、并州张辽和冀州高览之外,荀攸、李儒、陈宫和郭嘉各领一军,带着五虎上将,及一堆文武,风风火火地返回洛阳。
十日过后,洛阳城外。
“陛下,臣已将三位夫人送入皇宫后院,臣听说张夫人一到后院,就在三宫六院各处撒上剧毒,吕夫人和夏侯夫人各自组建一路女兵,日夜巡逻,又有甄夫人掌管日常用度,董夫人检查三餐进出之物,料想皇宫后院安全十足。”
“皇宫外院、宫墙有赵夫人亲哥赵统领率兵镇守,子龙是稳重人,皇宫算是固若金汤了,只是城外曹贼一直徘徊不退,这阵子辛苦公明了,臣无能,不得已向陛下求援,望陛下赐罪。”
荀彧看见刘云回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尤其是看到刘云帐下,又多了几员猛将,像张郃、颜良文丑等人,一看便知是打仗干架的好手,荀彧瞬间心安多了。
刘云内院一稳,没了后顾之忧,顿时两眼大放精光,站在城墙上,远眺曹军,呲牙咧嘴,阴恻恻地笑道:
“文若,公明,这回多亏了你们,若无你们合力镇守,朕的江山危矣。如今,朕的大军已回,曹操贼心不死,是时候讨要一点利息了。”
刘云说罢,扫了麾下文武一圈,随后吩咐许褚,
“朕打仗不如各武将,谋略不如五军师,更不懂内政治理,全赖诸位相助,朕才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不过,面对曹操老贼,朕必须出手了,仲康,取纸笔来!”
许褚一头雾水,敌军临城压境,应该两军对阵厮杀呀,要纸笔干什么,写字有用,这天下早就给酸儒们得了,哪有武将什么事。
“喏!”虎痴许褚不是呆痴,刘云是天子,说啥都对,哪怕指着一坨粑粑,许褚也敢说香。
许褚身上自然不会有纸笔这些玩意,于是灵机一动,走到陈琳、陈群等人面前,大手一摊,一个个乞讨,瓮声瓮气地说道:
“笔来!交纸!”
许褚这憨样,逗得众人一乐,但给纸笔,是不可能给纸笔的,只能取笑许褚过日子。
最后,还是钟繇看许褚可怜,从裤兜里掏出一支劈叉的小狼毫和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虎痴,省着点用。”
这年头,没有宣纸,多以布绢为纸,蔡侯纸虽已问世,产量极少,且蔡侯纸的杂质挺多,纸皮蜡黄。
偶尔会有一二张像羊皮一般白的蔡侯纸出现,极其金贵,钟繇是书法大家,用纸大户,也才收藏了几张,若不是看刘云要用,又有心结交许褚,钟繇绝对不舍得拿出羊皮纸送人。
许褚没搭理钟繇,抢过纸笔,屁颠屁颠地跑来刘云跟前,献宝似的,嘴里还嘟囔个不停,嫌弃道:
“陛下,笔纸来了,嘿,元常忒小家子气,拿出来的笔比筷子还小,纸倒还行,够白,就是少了点,不够上一趟茅厕擦的。”
肉包子打狗!钟繇心疼得胡须都炸了,好心相赠,还得被许褚埋怨,背刺一波。
“好!大善!恶来,仲康,你俩拉住纸张,朕要亲自题字,送曹操一封信。”
刘云唤典韦和许褚各持纸张一端,接过劈叉的小狼毫,在张飞身上擦了擦,给笔填上了黑墨,猛地笔走龙蛇,大笔一挥,三个歪歪曲曲的大字浮显于纸面。
“好!大哥陛下,写得好!”不识字的张飞第一个捧场,大声叫道,引来一众人的白眼加鄙夷。
刘云,这一手字,太...太差了。
仅仅能隐隐约约认出是什么字。
身为荀氏八龙之一,号称博学多闻的荀攸悄悄地凑到荀彧旁边,小心翼翼地问荀彧,
“族叔,陛下写的是啥呀?你年长,你先猜!我咋看陛下写的三个字像:‘你!老母!’,不至于啊,圣心难测,一定是我没看出来,早知道跟钟元常套点关系,练练书法了。”
荀彧没有回答,一脸严肃地沉默着,不是荀彧在装,他也确实没看出来刘云写的,什么玩意儿。
众人面面相觑,屏气收腹,乖得像课堂的学生在认真听课,生怕老师点名作答。
被寄于厚望的钟繇硬着头皮,走出来鉴赏,心里无声地吐槽:
“白瞎了,我的纸啊!”
嘴上却诚实多了,笑道:
“好字!陛下这一手字,龙飞凤舞,没十年苦练书法,写不出这苍劲力道,臣佩服。有陛下此字在,曹必诛!”
妙啊,妙不可言!
书法大家钟繇都说了,曹必诛,刘云写的三个字原来是‘曹必诛’,绝了。
应时应景,书法大才呀,绝绝子。
一时之间,众人都将刘云写的三个字吹嘘成‘曹必诛’,听得刘云满脸尴尬,大起鸡皮疙瘩。
“得了,甭拍马屁了,你们不学无术的样子,让朕都不知该怎么骂你们,听好了,这三个字,朕写的:‘你!老母’,什么诛不诛,你们全是猪。”
刘云不是读书士子,懒得跟麾下扯书法的事儿,将信纸一卷,递给低调的太史慈,吩咐太史慈把信纸送入曹营,说道:
“子义,你的箭术最好,将此信绑在箭矢上,一箭射入曹营,对了,让军兵大喊‘曹操亲启’,免得没人知道朕辛辛苦苦给曹阿瞒写了信。”
“陛下圣明,此信送入曹营,曹军誓必人人想起家中老母,无心恋战,士气低迷,尤其是曹操,此贼乃宦官之后,想起老母,自会怀疑身世,怀疑人生。”
钟繇刚才拍马屁拍到马腿,赶紧扳回一城,将原本只站在第一层的刘云硬生生拉到第五层,谁能想到宦官之后的曹操家老母呢?
再说,宦官能有后代,个中原因,的确只有生曹阿瞒的曹母一人知道。
“吹!接着吹!快把朕吹上天了,这信是朕出口气,骂骂曹操,仅此而已。行了,朕的事办完了,你们该上阵的上阵,该用计的用计,朕要回皇宫躺平了。”
“对了,元常,派人到城东附近搜索,寻找一个独居的老妇,问她,若认得徐庶,或单福,或有个独子的,统统接到官邸,好生安顿,仔细照顾,不得有误!旦有闪失,朕唯你是问。”
说到老母,刘云突然想起徐庶的老母在洛阳居住,索性派钟繇去搜索一番,要是找到徐庶的老母,手里也能多一张底牌。
“喏!”钟繇的头顶流出了冷汗,真是伴君如伴虎,两次奉承全失败了,尤其是刘云让钟繇寻找独居的老妇,令钟繇大吃一惊。
刘云的口味变得这么快的?不喜欢少女美人了?还有点重口了,难道是“年少不知老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钟繇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书法练多了,全给练没了,钟繇又不敢再多问,俯身一退,领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