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揪着领子的店老板,被她弄的束手无策。
碰也不敢碰她,挣也挣不脱。
听到他们的争吵,里面的人都纷纷跑了出来劝架。
贾张氏看见人一多,就更来劲儿了。
抓住领子的手死活不松开,口口声声喊着要他还项链。
这会儿的店老板已经被她缠的乱了方寸,一直在给她说好话:“大妈,你先把手松开,听我给你说。”
“不听,啥也不听,我只要我的项链。”
这会儿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一个老太太揪着老板的领子,大家就可种猜测。
“这是咋回事啊?”
“我猜是这个老板坑人家了吧?”
“不会是这个老板骗了人家的闺女,人家妈来找帐了吧。”
总之是越传越玄乎,越传越难听。
老板一看这架势,对自己不利,得赶紧让她停手。
“我再跟你说一次,我没有调包,你现在赶紧把手松开,否则我就报官了。”
一听说要报官,贾张氏的手明显松了下来。
店老板趁机一把将她推向一边,自己也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
整了整衣服,用眼瞪着贾张氏,像要吃人的样子。
看着这眼神,贾张氏也有点发怵。
店老板一把将项链拿出来,在贾张氏面前抖了抖,“你看好了,这就是你的项链,一个破玻璃,愣是冒充绿宝石,我还没追究你诈骗的罪责,你还诬陷我调包,真是无理取闹。”
说完,就将项链扔到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接过项链愣了一下,哇的哭了出来,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老天爷呀,你们都欺负我老婆子,这可是我花了五十块钱换来的呀。”
“什么?五十块钱?”店老板听到她这么说,也是惊的瞪大了双眼。
“你不是说这是你家祖传的吗?”
“你早说五十块钱买的,我就不检查了,那肯定是假的,差点被这个老婆子给骗了。”
店老板气的拍着胸口,直跺脚。
大家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也就慢慢散去。
等贾张氏自己哭累了,从地上爬起来,这会儿外面也没什么人了。
她就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走到四合院的门口,没有往里进,而是在门口坐了下来。
原以为这个项链能改变她的人生,给她的老年生活带来一份保障。
但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还把她仅有的一点钱也损失了。
那可是五十块呀,够她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想到这里,贾张氏又嚎啕大哭起来。
她看着手中拿着的那串宝石项链,死活不肯相信那是假的。
“这么好看的东西,怎么会是假的?”
“一定是他们骗我的。”
想到这里,贾张氏还是不死心,决定再找个地方试试。
她抹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回家去了。
走到门口,看到棒梗一个人坐在门口,靠在墙上睡着了。
贾张氏竟然没有一点愧疚,而是从他身上一步跨了过去。
……
娄晓娥和刘光齐搬回来也近一个月了。
从开始的各种不适应慢慢地变得习惯。
这里虽然没有家里吃的好,也没有家里住的舒服,但是这里人多,有意思。
人都是群居动物,特别是年青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
现在再让她回到娄家,她都不愿意去了。
二大妈也会每天让她学着做饭,说是将来自己老了,他们至少得会把饭做熟了呀。
“以后再有了孩子,做饭也是最基本的了。”
娄晓娥虽不愿意,但是碍于她是刘光齐的妈,也只能遵从。
这一段时间,她学会了蒸窝头,煮野菜,还学会了缝补衣服。
二大妈觉得这是在教她生存技能,还说“得学会过苦日子。”
但对于娄晓娥来说,简直就是体验生活,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饿肚子,而去吃窝头,吃野菜,更不会去穿打着补丁的衣服。
这些话,她也只是跟聋老太太说一说。
娄晓娥是个不太有心机的人。
她住在这里,看到聋老太太一个孤寡老人,还经常会给她送点吃的。
所以聋老太太很喜欢她。
没事的时候,还会拄个拐杖站在刘海中的家门口。
“哟,聋老太太,出来晒太阳了?”二大妈出来倒垃圾,看到聋老太太直挺挺的站在那,吓了一跳。
定定神,跟她半开玩笑地说道。
以前聋老太太从不来他们家,自从娄晓娥来了之后,家里做点好吃的,她都要去给聋老太太送点。八壹中文網
慢慢地,聋老太太就老往她们家凑搭。
二大妈不待见她,更不想招惹她。
娄晓娥家里条件好,人也不小气,家里的东西往外送的时候,大手大脚,但是二大妈不行,过惯了穷日子,这个娄晓娥他们搬回来,家里又多了两张嘴。
要不是想着让他们赶紧怀上孩子,也不至于非要急着让他们回来住。
现在看到娄晓娥把东西随便送人,很是心疼。
晚上睡到被窝里,二大妈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刘海中。
“这个娄晓娥成天大手大脚的,真不是个过日子的人。”二大妈自己节省惯了,满心满眼的看不惯她平时的做派。
刘海中沉默着没说话,一想到娄晓娥嫁过来这么些年,也没给自己端过一杯茶,敬过一杯酒,现在反倒还得给她端吃端喝的伺候着,越想越憋屈。
看他不说话,二大妈还以为刘海中不认可自己,在背后推了推他:“就任由她这样,咱也不管管?”
“咋管?”刘海中支起脑袋,侧了一下身,他现在还在轧钢厂,人家娄晓娥的爹还是轧钢厂的董事,自己的小命就捏在人家手里。
要是现在去整治人家女儿,相信娄半城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会管的,但不是现在。”
刘海中扔下一句话,又重新躺了回去。
二大妈思索着他的话,“这到底是啥意思?”
还想再多问几句,刘海中催促她:“睡吧睡吧。”
说着,一伸手抓住灯线,咯噔一下关了灯。
在漆黑的房间里,刘海中反倒把眼睛睁开了,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在想事儿。
“这个娄半城现在是个靠山,还得巴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