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就在他旁边坐下,问道:“不就输个掰腕子吗,咋哭的这么伤心?你爹死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这么哭。”
棒梗抽泣着说:“我就奇了怪了,论掰腕子我在村里没输过,可到了城里咋就不对劲儿了?我掰不过铁锤就算了,可是连宁佳宇都掰不过,我就不能接受。”
说到这里,棒梗又忍不住想掉泪。
“不就是一个文具盒嘛,值当吗?”贾张氏却是不屑一顾。
“奶奶,你不知道宁佳宇的那个文具盒有多好。”说着,棒梗忽然忍住了哭泣,“奶奶,要不你给我买一个吧?”
“让我买?那得多少钱啊?再说了,买个文具盒还不如买块肉吃,来的划算。”
贾张氏根本不会理解棒梗的热爱。
“哼,奶奶,那个宝石项链卖了不少钱吧?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分点啊?”
这不提项链还好,一提到它,贾张氏这心口就堵的慌。
为了弄到这个项链,贾张氏已经出了五十块钱,这比割她的肉还让她心疼。
卖却卖不掉,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些人咋都不识货呢。
一个个的都说是好东西,可就是没人收。
这时,贾张氏倒还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毕竟那些玩古董的人都说是个宝贝,这让贾张氏的心里还是比较踏实的。
阎埠贵和三大妈回到家,也开始嘀咕起来:“没看出来呀,这个佳宇力气还挺大的。”
“不过,你看宁浩一点也不紧张,他也不怕孩子受伤?”
“心也太大了,看他们平时对孩子挺娇贵的,竟然舍得让那么小的孩子去冒险,唉。”
“你还别说,宁浩家的孩子就是比别人家的省心。”
今天发生在宁佳宇身上的事,让宁浩陷入了沉思。
儿子女儿渐渐长大,以后一定还会遇到类似的事情,得让他们学会一些技能,来保护自己。
毕竟铁锤也不能一直跟着他们。
宁浩想着自己满级的太极拳法,这或许能成为孩子们以后的护身符。
想到这里儿,宁浩将几个孩子叫到跟前,“从明天开始,你们要早一个小时起床,我来教你们打太极拳。”
“好的,爸爸。”
佳宇佳琳乖巧的点头答应。
“叫上铁锤和小花一起吧。”
佳宇去跟铁锤说的时候,他俩也是满口答应。
从此以后,当别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宁浩已经带着四个孩子出发了。
他没有在四合院里教,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
而是把孩子带到了新宅子里。
门一关,非常安静。
宁浩从一招一式开始教起,孩子们学的很认真。
虽然这次棒梗没有占着便宜,但是他是不会死心的。
每天还是惦记着佳宇的文具盒。
今天课上老师说下周要进行期中考试,让同学们抓紧时间复习,争取考个好成绩。
如果考不好,以后所有的节假日都不能休息,要来补课。
棒梗觉得天都要塌了。
别看他平时也是坐在教室里的,但是魂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天能在教室坐个几节课就不错了,要是以后连个节假日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和他同样的郁闷的还有阎埠贵。
因为教育局王局长的一句话,他就天天放学之后给棒梗补课。
可是棒梗的成绩却像是绑了石头一样,怎么提都提不起来。
把阎埠贵给愁的呀。
这次考试,如果棒梗考的好了,自己以后还能恢复正常的工作时间,要是考不好,那他以后真的没有好日子了。
想想都可怕。
别的老师照顾一个班的学生,也没他照顾这一个学生累。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咋就摊上个这孩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面。
下午下课之后,有人捎信让他去校长办公室。
刚到门口,就听到校长喊他:“阎老师,快进来。”
“校长,你找我?”阎埠贵恭敬地站在校长办公桌前。
“阎老师,是这样的,我昨天去教育局,王局长还问起宁佳宇和宁佳琳的情况。”
“王局长还是很关心这对双胞胎的,你也要多多关照他们啊。”
阎埠贵赶紧点头道:“校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王局长的。”
校长突然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个棒梗怎么样了?”
一听问到棒梗,阎埠贵心头一紧,“还,还可以,我天天都在给他补课。”
“那行,这次的期中考试,无论如何都得让他过关,否则局长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阎埠贵一直在琢磨这句话。
“无论如何都要让他过关到底是啥意思啊?”
但是又不能直接问,阎埠贵急的抓耳挠腮。
如果棒梗这次考试不过关的话,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
想到这儿,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阎埠贵的脑海。
他想给棒梗泄点题,这个念头一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也太冒险了吧?”阎埠贵感觉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但是为了自己的自由,他要赌一把。
回到教室,看到棒梗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走到他身边,把他摇醒。
“啊,怎么了?放学了吗?”棒梗突然被弄醒,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
仔细一看是阎埠贵,就赶紧问题:“阎老师,咋了?”
阎埠贵眉头紧皱,心想,就这德性,还要考试过关,做梦呢吧。
更加下定了要给他开后门的决心。
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
“棒梗,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阎埠贵故作严肃地说道。
棒梗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刚才在教室睡觉的缘故呢。
就赶紧说:“阎老师,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在班上睡觉了,你饶了我吧。”
这反倒让阎埠贵哭笑不得。
“不是批评你,是带到办公室补课的,快点收拾一下过来吧。”
说完,自己先转身走了。
他回到办公室,提前把考试的试卷放在桌子上,还故意露出一点儿。
等棒梗到了之后,没讲几句就借口有事出去了。
然后就偷偷地躲在窗户底下往里面看。
这会儿都已经下班了,老师和同学们都走了,校园里空空荡荡。
他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到棒梗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玩着铅笔,丝毫没有要动试卷的意思。
这让阎埠贵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