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香越来越看不懂,四合院里的这些人了。
细细想来,那能有什么阴谋呢?
难道还能把自己卖了不成?
跟自己那个恶毒的婆婆比起来,他们真的是善良太多了。
索性放下戒心,陪儿子一起沉浸在上学的喜悦中。
“铁锤,你看妈给你缝的书包好看吗?”
“好看。”铁锤高兴的答道。
屋外的贾张氏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样子,不觉得口中又爆出来一句国粹。
铁锤兴奋的很久都没有睡。
天一亮就爬起来,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背上那个用破布缝的书包,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跑到前院儿阎埠贵家门口等着。
这可难坏了阎埠贵。
他的自行车后座平时他都是阎解旷的。
今个铁锤是第一天去上学,阎埠贵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得带着他一块儿去学校。
自己骑车技术不行,也不敢让他儿子坐在横梁上。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小儿子自己走路去学校。
这引来了阎解旷的不满,找他妈告状。
“妈,你看我爸今天带铁锤不带我。”
这三大妈哪里肯答应,也跑出来质问阎埠贵,为啥让儿子走路上学,却带着别人家的孩子。
阎埠贵没办法解释,只能让她别管。
说完,就把铁锤抱到后座上,骑上车走了。
留下在后面哭泣的阎解旷和骂骂咧咧的三大妈。
“你个老不死的,自己又不是没儿子,倒稀罕起别人家的儿子了。”
“有本事儿别回来,去给人家养儿子去。”
赵青香虽然觉得话难听,但为了儿子还是忍了。
这贾张氏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她虽然不待见赵青香和她的那个拖油瓶,但是听到三大妈的话,也是很不舒服。
这院儿除了一大爷易中海是个老绝户,再就是她这个没了儿子的寡妇。
听到三大妈说自家有儿子,感觉这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脸都没洗,就跑到前院儿跟三大妈干起来:“谁稀罕让他养,是他自己愿意。”
这话可把三大妈惹了,早上这事儿,她还一肚气没地方撒呢。
就碰上个不长眼的贾张氏来挑衅。
俩人一言不合可就掐起来了。
本来不想惹事儿的赵青香,看着婆婆替铁锤跟人吵架,自己也不能苟着了。
“三大妈,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三大爷只是带铁锤去学校认认门,以后他就不坐你们的车了。”
“都是一个院儿住着的,要不要这么恶毒啊。”
“什么,你说我恶毒?”三大妈气的火冒三丈。
但是自己一张嘴,抵不过贾张氏和赵青香的两张嘴。
没吵赢,自己坐一边哭去了。
吵闹声引来了院儿里的其他邻居,纷纷围过来打听出了啥事儿?
一大妈拉起哭泣的三大妈:“这是咋了?大早上的。”
三大妈说不出口,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家男人带别人家孩子去学校,她才哭的。
更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猜疑。
阎解旷哭了一会儿,还是自己走着去了学校。
一大妈看到这架势,也猜出个七七八八。
昨天,贾张氏还在她面前说阎埠贵跟秦淮茹有一腿,今天又扯上了赵青香。
这打脸来的太快。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阎埠贵是咋了?
真跟院里的小媳妇们勾搭上了?
这还是那个以前的阎埠贵吗?
带着这些猜疑,一大妈劝退了众人。
大家都各怀心事儿的回了家。
但一场暴风雨已经在这个四合院里酝酿了起来。
宁浩还在睡梦里,他不知道前院儿都快打起来了。
铁锤去了学校,阎埠贵也如愿地拿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金丝楠木手串。
上着课,手还伸到兜里摸两把。
下了课,就掏出来一阵把玩儿。
“真是不错,戴在胳膊上,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
阎埠贵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也是个有钱人。
到底是卖了换成钱,还是留着自己戴,让他犹豫不决,“不管了,先玩儿几天再说。”
同事们也看到了阎埠贵的那个手串,都围了过来:“哟,阎老师,你这个手串看着不错呀。”八壹中文網
阎埠贵一脸的骄傲,“一般一般,也就是个金丝楠木的。”
他们也想摸一摸这圆润的珠子。
被阎埠贵一把躲开:“只能看不能摸!”
“真小气。”同事们看着他那抠搜样儿,都悻悻的离去。
快下班的时候,才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媳妇生气的样子。
“这回到家,指不定跟自己咋闹呢。”
赶紧跑到阎解旷的教室门口,“老三,过来。”
阎解旷看到他爸,把头扭了过去。
“过来呀。”阎埠贵眼一瞪,阎解旷还是慢腾腾地来到了他面前。
“一会儿放学我给你买个糖葫芦。”
听到有吃的,阎解旷的气消了不少。
下课之后,阎解旷就去阎埠贵办公室门口等着。
坐上自行车,他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看到远处的铁锤,还给了他一个胜利者的表情。
“铁锤,自己回家去吧。”阎埠贵喊了一声,就带着儿子出了学校。
他得把小儿子打发住了,帮着他过媳妇那道关。
阎埠贵破天荒地还给家里买了二两熟肉。
这小孩子,有吃的,立即就换了一张脸。
一路上和他爸有说有笑的。
等回到家,阎埠贵让阎解旷先去看看媳妇的表情。
“妈,我爸买的肉。”
“哼!”三大妈不理他们。
“妈,你咋不做饭了,我饿了。”
虽然跟男人生气,可也不能亏着儿子,三大妈还是戴上围裙去做饭了。
这时,阎埠贵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屋。
等到吃完饭,孩子们都跑出去玩儿了,阎埠贵终于对媳妇说了实话。
他掏出那个金丝楠木手串,对他说:“你看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三大妈虽然没见过这东西,但打眼一瞅也知道这是个宝贝,“哪来的?”
阎埠贵往门口瞅了一眼,确定没人,才小声说道:“这是铁锤给我的,条件是让我给他弄到学校。”
“哦。”这会儿三大妈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冤枉他的。
“你咋不早说。”三大妈一边埋怨着,一边接过手串放在手心里,那种光滑的感觉很舒服。
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踏实,“你说这事儿,贾张氏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