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在古玩市场捡漏的三个铜板,直接卖到了二十四万。
但这个事情阎埠贵不知道,宁浩自然是不会跟他说的。
阎埠贵这会儿心情不错,他俩一起回来,路上不停的给宁浩说这说那。
“哎,宁浩啊,你说这手串在古代是不是只有那些富贵人家的老爷才戴的?”
“不是!”宁浩答道。
阎埠贵正美滋滋的沉浸在他的想象中,冷不丁被宁浩打断思路。
直嫌宁浩不会说话,心想,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
谁知宁浩却说:“还有那些皇宫里的王爷也会戴。”
这个回答让阎埠贵很意外,但也很开心。
本来他听徐老板说那个手串很值钱,就打算把它卖掉,给自家添点新家具。
可这会儿,他却想把手串留下自己戴了。
在学校里,他还没见谁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连校长也没有。
那他阎埠贵就是学校里的头一份儿。
现在阎埠贵满脑子都是那个手串儿。
他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校长给铁锤办入学,只要铁锤进了学校,这个手串就是自己的了。
这就是动力呀,真可谓是无利不起早。
可是给校长送点什么礼呢?
这可难坏了阎埠贵他这个抠搜的阎老西。
他跟刘海中不一样,没想过往上爬,他上班这么多年也没给领导送过什么礼。
所以他这一辈子也就是个小学老师。
这次为了铁锤,他要去巴结一下他的领导。
晚上在家翻箱倒柜的,也没找到啥值钱的东西。
“你找啥呢?”三大妈不解地问道。
阎埠贵头都没抬地说:“我看看咱家有啥值钱的东西。”
三大妈听他这么说,冷笑一声道:“哼,咱们家贼都不稀罕来偷。”
“咋说话呢?”阎埠贵头一拧,斜了媳妇一眼,“咱家马上就要有宝贝了。”
阎埠贵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并没有引起她的关注。
“大白天的,净在这儿说梦话。”三大妈不再理他,端起她的针线筐就出去了。
可是,给校长送什么东西,阎埠贵犯了愁。
一个人苦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找刘海中,让他给出出主意。
“老刘,饭吃完了吗?”阎埠贵站在刘海中家门口,冲着里面喊道。
“哟,他三大爷,进屋来吧。”二大妈掀开帘子,让阎埠贵进来。
刘海中还在吃饭,面前放着一个酒杯和半瓶酒。
“老阎,来,喝一杯。”说着,就让媳妇去拿酒杯。
“不喝不喝。”阎埠贵摆着手,却拉个凳子坐在了刘海中的旁边。
二大妈把酒杯递给刘海中,就识趣的出去了。
这老爷们说话,她也不爱听。
一杯酒下肚,刘海中问道:“老阎,是有啥事儿?”
“是,是有点事儿。”阎埠贵有点吞吞吐吐,“我是想问你,要是给人送礼,送啥合适。”
“送礼?”刘海中刚喝了一口,被辣的睁不开眼睛,但听到阎埠贵说要送礼,差点被呛到,“给谁送?”
“嘿嘿,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阎埠贵羞涩的低着头,跟个大姑娘似的。
“跟我还不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要送给谁,我咋你出主意?”
“这送礼呀,学问大着呢。”谈到这个话题,刘海中一下子来了精神,侃侃而谈起来。
“比如,送给男的还是送给女的,这东西能一样吗?”
“再比如,给老人送,就得送点补品啥的,给孩子送,那就得送点吃的玩的。”
“但是,要给领导送,那就更有讲究了。”
说到这儿,刘海中停住了,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此刻正听的入迷,一谈到给领导送礼,阎埠贵睁大眼睛,认真听着。
见刘海中没往下说,还不停催问:“你快说呀,给领导送礼送什么。”
看他这反应,刘海中已经猜到他是要给领导送礼。
难道这老小子,不满足当一个小学老师了?
想要往上爬?
要说他这个年纪,正值壮年,努努力再混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不行。
“你就跟我实话实说,是不是想给你们校长送礼,然后让他提拔你一下?”
刘海中一副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教你的架势。
阎埠贵看着也瞒不住,就承认了,“是,是想给我们校长送点礼。”
但是他也没说是为了铁锤上学的事儿,毕竟也不是白给他帮这个忙。
要是让刘海中知道了那个手串,万一再出个岔子可怎么好。
阎埠贵就多了个心眼,谎称是自己有事要求人。
“这就对了嘛,以前我一直埋怨你不求上进,现在终于知道当官好了吧?”
“你就说是不是想让你们校长提拔你?”
听他这么说,阎埠贵也没否认,“啥事都瞒不过你老刘。”
刘海中一脸的骄傲,“行,看在这们邻居这么多年的份上,我给你指点一二。”
“给领导送礼,就是烟和酒,知道为啥不?”
“不知道。”阎埠贵摇摇头。
“你求领导办事儿,人家不能直接答应你吧,就是说要‘研究研究’,你明白吗?”
“‘研究研究’,它就是‘烟酒烟酒’。”所以,请领导办事,就送烟酒,准没错儿。
“哦,明白了。”阎埠贵崇拜地看着刘海中。
“那,这烟酒要买啥牌子的?多少钱的合适?”
给人送礼自然是越贵越好,但阎埠贵不舍得,他得算计着不能亏本了。
现在那个手串还没拿到手,送礼的话,还得自己先垫钱。
想想都心疼。
“至于买多少钱的,要具体看你办啥事儿,小事儿五十块钱的标准,大事就不能低于一百块了。”
一听说要一百块,阎埠贵的心瞬间纠在了一起。
要用这么大一笔钱,还得跟媳妇要,不说清楚,估计她不会给。
“你就去供销社找淮茹,让她给你挑。”刘海中继续说道。
“行,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老刘,等事儿办成了,我请你喝酒。”
阎埠贵跟刘海中客气几句,就回家了。
他一走,刘海中就犯起了嘀咕:这阎埠贵咋突然开窍了?
要给校长送礼,他到底是想升官,还是想干啥?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琢磨透,“不行,明天还得套套他的话。”
虽说他们不在一个单位,不存在竞争关系,但同是四合院的邻居,还都是院儿里的管事大爷。
如果他升官了,会显得自己没地位,没威望。
刘海中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自己也得早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