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主任宣传新的任命,刘海中挺直地腰杆。
他已经在心里构思获奖感言了。
“这一职位将由宁浩担任。”
“什么?”
“宁浩?”
人群炸了。
易中海呆住了,他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他头上。
这些年担任这个院的一大爷,自认为是兢兢业业。
可到头来,竟然被掳,感觉一口老血直往上涌。
刘海中也呆住了,一大爷下去,难道不应该让他这个二大爷顶上吗?
怎么会是宁浩那小子呢?
他那么年轻,怎么能够胜任?
再说了,这次地事还是自己立的功呢,怎么没有一点奖励呀?
院里的人也呆住了,发生了什么?
一大爷怎么被掳了?是他犯错误了吧?
大家齐刷刷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一大妈赶紧过来扶住。
通知宣布完了,却左右不见宁浩。
王主任就对着人群又问了一遍,“宁浩,宁浩来了吗?”
大家都在自己身边找宁浩,发现他竟然没来开会。
王主任赶紧派人去叫。
傻柱说:“我师傅起不了这么早。”
“呆会儿他醒了,我把这事儿跟他说一下就行了。”
王主任一听,这个人是谁?可以替自己这个主任做主了?
“他叫傻柱,在轧钢厂食堂做学徒。”
“他也是宁浩的徒弟。”
像他这种没有官职的人,反倒不好对付。
再加上他和宁浩地这层关系,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王主任知道,现在这个宁浩很吃香,连娄半城都指名让他当一大爷。
目前还没搞清楚他们的关系。
该说的也都说了,王主任一行人也走了。
“老易,你还上班吗?”一大妈关切地问道。
“要不,让傻柱帮你请个假吧。”
“不用。”易中海摆了摆手,决定还是要去上班。
但原本计划去找李厂长打听的事,就只能放弃了。
一大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是为啥呀?”
“哼,为啥,还不是被贾东旭连累了,唉!”
易中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徒弟,他可是一点光也没沾上。
净给他惹事了。
自己这大半辈子都是仔仔细细地工作,生活。
没想到老了老了,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易中海的心哇凉哇凉的。
连一向爱撒泼的贾张氏这会儿也老实了。
她看到唯一的靠山易中海,一句话就被掳下来,吓的只往后面缩。
她猜到这应该还是娄半城干的。
易中海要是来找她算帐,她可是没法活了。
王主任还没走,她就已经灰溜溜地钻回了家。
“东旭东旭,快,出事儿了。”一把掀开贾东旭的被子。
正在睡觉的贾东旭,突然被叫醒,极度的烦躁。
他觉得自己丢了工作,跑了媳妇,已经不能比这更坏了。
所以贾张氏跟他说出事了,他却一点也不慌。
“刚才街道上来人了,你师傅的一大爷人家不让他干了。”
“为啥?”贾东旭还是被惊到了。
“我猜是那个娄半城干的。”
又是娄半城,还没完了。
“那怎么办?要是这样,我师傅肯定不能帮我在厂里说话了。”
“妈,轧钢厂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贾东旭抓着贾张氏的胳膊喊道。
贾张氏这会儿真是彻底蔫儿了。
稍愣一会儿,她猛的站起来:“东旭,现在你没工作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厂里的人都知道啊。”贾东旭失落地说。
“但是王媒婆不知道啊。”贾张氏紧跟一句。
“你是说……”
“对,趁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赶紧让她给你说个媳妇,马上结婚。”
“啊……”贾东旭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容他多想,贾张氏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留下贾东旭一人坐在床上发呆。
宁浩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照例是洗漱完毕,就端出秦淮茹给他扣在锅里的饭,吃了几口。
傻柱和刘海中、阎埠贵他们这些人,也都已经去上班了。
一大妈这会儿正把自己关在屋里难受呢。
外面只有三大妈一人。
看到宁浩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宁浩,你知道吗,你现在可是咱院的一大爷了。”
刚把一口白面馍馍塞进嘴里,三大妈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把宁浩噎住。
“你说什么呢?三大妈,一大爷不是易中海吗,我怎么能当一大爷呀。”
“刚才街道王主任来了,现场宣布的,我们都在。”
“好像只有你和淮茹没去吧。”
确实,帮淮茹刚嫁过来那会儿,对于院里的活动,都很积极。
但是后来见宁浩对此不屑一顾,她也就慢慢地对这些事儿不再上心了。
刚才有院里的小孩儿来喊他们开会。
秦淮茹也只是应付一声就算了。
做好早饭,自己吃了点,又把宁浩的那份放进锅里温着。
这样他几点起来吃,饭都不凉。
做好这一切,她就去上班了。
从中院和前院过的时候,是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
但也没往心里去。
贾张氏一路小跑地到了王媒婆家,王媒婆还没出门。
看见贾张氏过来,就有点反感。
“大妹子,早上吃了吗?”
“我现在没有更好的媒茬,只有那个赵寡妇,你要看不上,我也没办法。”
看到王媒婆的态度,贾张氏赶紧满脸陪笑。
“大妹子,我想了,将来是要地日子的,别的都不重要,只要能干,会持家就行。”
王媒婆一听,啥?她竟然同意了?连寡妇都愿意娶?
这家人该多么缺媳妇呀。
“只是,你能不能帮着说说彩礼……”
“这没问题,人家也不是贪财的人,不在乎彩礼的,这点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见王媒婆爽快答应,贾张氏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她要和时间赛跑,趁着轧钢厂还没正式下发除名的通知。
赶紧把媳妇娶回家,否则,等东旭没了工作,到时候连个寡妇也娶不到了。
“老嫂子,那赵寡妇家的儿子?”
“带上,一块儿带上。”贾张氏豪爽地应下。
“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她的难我都懂。”说着,还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八壹中文網
王媒婆不知道他们为啥转变的这么快。
可能真的是想通了。
“好,我今天就去跟赵寡妇说。”王媒婆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