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娄半城呢,虽然家境优渥,但却非常欣赏有技术的年轻人,也希望女儿晓娥能够嫁一个普通的工人。
所以,他对易中海提出的这个事情,并不排斥。
甚至说,有机会可以见一见他。
易中海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他一直担心凭娄半城家的地位,是不会看上贾东旭这样的家庭的。
所以,每次贾东旭求他来提亲,他都犹犹豫豫。
没想到娄半城这么开明。
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又客套几句,易中海就准备告辞回去了。
这时,娄半城突然又问,“老易,你刚才说的那个姓贾的小伙子是你的徒弟?”
“对,是我的徒弟,现在就在咱们车间上班。”
想了一下,娄半城站起来去拿来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就是他刚说的那个米国生产的齿轮的图纸。
“老易,这个你让你的徒弟看看,如果他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会立即答应把晓娥嫁给他。”
易中海这会儿是一头的汗,如果让贾东旭那小子知道,娄半城说答应把娄晓娥嫁给他,那他还不乐的跳起来。
但是,这又给出了个难题。
这个齿轮可是米国的技术,别说他一个学徒工了,就是自己这高级钳工也不一定能解决。
这不就是变相的拒绝吗?
易中海刚才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脸上挤出一点笑,告别了娄半城,就骑上自行车往家赶去。
这一路他走的心事重重。
先不说贾东旭和娄晓娥的婚事,单说这个齿轮,易中海也很想攻克这个难关。
十八岁参加工作到现在,有二十多年的工作经验,如果能在他手中解决这个问题,那他轧钢厂技术第一人的头衔就算是稳了。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没回自己家,就先去了贾东旭家。
看到师傅过来,贾东旭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师傅,咋样?她们家答应了吗?”
易中海就把刚才在娄半城家里的经过,讲了一遍。
然后把那个文件袋递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打开一看:我的妈呀,这是啥呀?
他爹当年在厂里出了事故,没了命。
是他妈贾张氏连哭带闹才让贾东旭顶的岗。
那年他十七。
虽然顶着二级钳工的头衔,但他自己知道,这是厂里照顾他,每个月能多领五块八毛钱,并不是他的技术有多高。
现在面前的这个图纸,他是一点也看不懂。
可是一想到娄半城说的,只要他能解决这个问题,就答应把娄晓娥嫁给他。
贾东旭就又信心满满,希望满满。
“师傅,这个你教我吧。”
“我要会,我就自己做了。”易中海随口一说。
贾东旭突然一瞪眼,“师傅,你要跟我娄晓娥吗?”
嗐,这倒霉孩子!
贾东旭突然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合适,就赶紧问易中海。
“师傅,那这个你会吗?”
“我不会。”
“那咋整啊?”贾东旭真的快哭了,赶紧到嘴的肥肉又被人抢走了。
“我也没办法。”易中海说完,就回家去了。
这种事情,易中海真的不想再做第二次。
贾东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的不是怎么解决这个技术,而就是想让娄晓娥嫁给他。
第二天是周末,贾东旭半晌午才起来,无精打采的。
早上宁浩说要带秦淮茹去服装店定做几套衣服。
刚开始,秦淮茹还说不要,她觉得现在都结过婚了,就不用穿新衣服。
再说定做的衣服多贵呀。
宁浩告诉她,那个木匠铺每做一套大衣柜,就会给他们家十五块钱。
秦淮茹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上。
十五块钱,这都赶上一个刚参加工作的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况且,是每套都有,要是一个月做几套。
哎哟妈呀,不敢想,不敢想。
一时间激动的在屋里转圈圈。
“一套十五块,十套一百五十块……”
宁浩看着她那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吃了早饭,简单的收拾一下,宁浩骑上自行车,秦淮茹坐在后座上就出发了。
“淮茹,这是去哪呀?”一大妈正在往外倒刷锅水。
“一大妈,我们去逛服装店,浩哥说要给我定做新衣服。”
他俩也礼貌地下了车。
“哟,这不年不节的,做什么新衣服呀?”
宁浩听到一大妈这样说,就回她:
“我们家那么大个衣柜,不放几件新衣服,不白瞎了?”
又提衣柜,这衣柜现在都是这个四合院里所有女人们的心病。
自从见过宁浩家的衣柜,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箱柜也不香了。
一大妈端着盆转身进屋,直后悔为啥要跟他们打招呼。
宁浩重新骑上四合院唯一的一辆自行车走,带上秦淮茹,哼着小曲走了。
前几天宁浩出去转的时候,就看到福祥街那新开了一个如雪服装店。
衣服看上去很时髦。
现在的秦淮茹是正值青春,脸上的皮肤不加一点修饰,却是光滑如雪。
身材也是极佳,当然这个只有宁浩才知道。
他想给秦淮茹做几套上班穿的新衣服。
宁浩的女人可不能太寒酸。
再做两套睡觉穿的衣服,那样更有情趣。
到了服装店,宁浩选了几款料子,秦淮茹是一边看布,一边问价格。
看到宁浩选的都是最贵的料子,心疼的直扯宁浩的袖子。
选好布料,又沟通了款式,宁浩还帮他们画了几张服装设计的图纸,让那家的裁缝照着做。
看到图纸裁缝惊讶不已。
睡衣则是选的全棉的料子,小碎花的,给秦淮茹做了两套。
一套吊带短裙,一套紧身旗袍。
裁缝看那个旗袍倒也说的过去,但是这个小短裙什么鬼?
自己做了这么久的裁缝,却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衣服。
再看向秦淮茹,倒也像是良家妇女。
秦淮茹被他们看的不好意思,想拦却拦不住。
跺着脚说宁浩太浪费,这衣服咋穿。
裁缝一再跟宁浩确定这件睡衣的长度。
“我这一剪刀下去,这块儿布可就坏了。”
师傅拿着剪刀在宁浩面前比划着。
宁浩二话不说,接过剪刀,自己上手在那块布上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