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站在阎埠贵身后,指挥着他。
“车退一步,兵进两步。”
“马进三步,将军!”
……
宁浩说着,阎埠贵拿棋走着。
这时,周围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紧张看着这个棋局。
摊主儿本来洋洋自得的坐在那里,等着挣他的一块钱。
可是半路杀出个宁浩,这是要坏他的事!
“这个小伙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不一定会懂棋吧?”
摊主还在这时思忖着,那边的宁浩已经把棋局给破了。
“嗬,你小子还真给他破了?”
阎埠贵腾的一下从椅上了站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个平时啥事不干的废材,还会下棋。
自己这称霸一方的棋仙儿,也不是他的对手,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再看宁浩,已经觉得他不像以前那么一无是处了。
“好了,棋局已破,我们要去逛街了。”
“哦,对了”宁浩刚一转身,又折回来对阎埠贵说:
“你一会儿帮我把鱼带回去。”
“就放在我家门口那个缸里就行。”
“先养着,慢慢吃。”
然后,接过秦淮茹手中的自行车,一迈腿就带着媳妇走了。
留下三大爷阎埠贵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发生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我忙活一早上,钓的两条鱼,就这么飞了?
阎埠贵心疼的肝都要碎了。
旁边的人还在起哄:“老阎,这鱼你不会是不想给吧?”
“你们都是一个院儿的,跟他说说,分你一条。”
“这小伙真不错,三下五除二就赢了棋,连钱也不要。”
阎埠贵接过摊主老板递过来的一块钱,再块看看自己的两条鱼。
“真是亏大了!这两条鱼能值好几十块呢。”八壹中文網
阎埠贵黑着脸收拾起鱼杆和水桶,就准备回家了。
一旁的老伙计还在说:“下次把那个小伙带来,再杀一局。”
回到四合院儿,三大妈正在和几个邻居在门口纳鞋底。
估计也是算着老阎该回来了。
这一看到人,赶紧过来接住。
看到那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时,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走到门口,还不忘炫耀几句。
“看我们家老阎今天的成果。”说完,就拎着水桶往家走,也没有要请别人吃的意思。
“哟,这两条呢,准备红烧还是清蒸啊?”
“红烧,当然是红烧,大鲤鱼红烧才好吃。”
阎埠贵几次想过去拦住三大妈,奈何媳妇不给他机会。
眼看着就要拎进屋了,阎埠贵赶紧追过去。
只听三大妈说:“这两条呢,咱今天吃一条,另一条咱养起来。”
“过几天王媒婆来给咱解成介绍对象的时候,还得请她吃饭,这条鱼可比二斤猪肉强。”
三大妈计划着,根本没看阎埠贵的脸黑成啥。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小声说:“这鱼,不是咱家的。”
“什么?不是咱家的?那是谁家的?”三大妈扶着桌子,差点倒了。
“宁浩家的。”阎埠贵低着头,用手轻轻指了指后院的宁浩家。
“他家的鱼,怎么让你给拎回来?”三大妈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们去逛街了,没法拿,就,就让我带回来了……”
三大妈听着,虽然觉得不太合理,但也找不出破绽。
狠狠地将桶和鱼杆扔在了地上。
阎埠贵捡起鱼杆,放在后门边,又拎起桶,去了宁浩家。
门口的水缸里有小半缸水,阎埠贵往里倒鱼的时候,那个不舍啊。
早上六点就起床,饭都没来的及吃上一口。
坐了俩小时,才钓了两条鱼,这还没暖热,就变成别人的了。
要怪就怪自己手欠,非要去破什么残局,嘴还贱。
这还不是自己亲口说的,把鱼给人家,现在能怪谁?
唉!
可是,那边的老婆子怎么办?
这事儿过不去呀,非得跟自己闹不可。
再想想现在兜里还揣着棋摊老板给的一块钱。
大不了下午去街上买一条小点的,先把她给打发了。
阎埠贵再看一眼水缸里欢实的大鲤鱼,心疼地离开了。
宁浩带着秦淮茹在百货商店这一通转,还买了不少家里用的东西。
结婚时太匆忙,衣服啥的都没买,宁浩说现在要给秦淮茹补上。
秦淮茹心里自然是欣喜,但是却不舍得。
结婚了钱都是自家的,省下来也是自己的,说啥也不买。
最后转了半天,只买了一对枕巾,就回家了。
宁浩看着秦淮茹也没办法,女人就是这,结婚前要这要那,等结婚后钱就不愿花了。
走到门口,秦淮茹突然跑过去扯了一块花布。
宁浩还以为她要给自己做个衣服。
谁知,秦淮茹小声含羞地说了句:“做个窗帘,咱家的不挡光。”
秦淮茹一直家时的窗帘太薄了,而宁浩偏偏还喜欢开着灯。
每次都弄的秦淮茹尴尬的半天进入不了状态。
“唉,真是浪费了。”宁浩说的不一定是钱,而是不能再给院里的小伙儿们发福利了。
等回到家,看着他们又拎这么多东西回来,大妈们又是少不了一阵的议论。
“家里没个老人管着真是不行。”
“看他们这日子能过到哪一天。”
“等没钱了,没准儿那个秦淮茹就跑了。”
“贾张氏,到时候你们可以捡个现成了,彩礼都省了。”
“我们才不要,我家东旭要找大领导家的闺女,那钱多的花不完,哼!”
贾张氏被她们说的极不开心,悻悻地走了。
秦淮茹回家一看,缸里果然有两条大鲤鱼,很是欣喜。
“浩哥,你看,这鱼多欢实。”
“浩哥,我咋不知道你还会下棋呀?三大爷都下不过你。”
秦淮茹要高兴死了,自从结婚以后,那可真是吃不愁、穿不愁。
虽然宁浩不工作挣钱,但是他总有办法弄回来东西。
以前她还总是猜测那些东西是哪来的。
这次她可是亲眼所见,是她浩哥赢的。
这种大鲤鱼,也只有结婚办酒席的时候才会有,平时,哪有老百姓舍得买这鱼吃。
“浩哥,这鱼咋整?”
宁浩发话了:“杀了吃。”
“哎!”秦淮茹随即卷起袖子,就把鱼给开膛破肚。
洗干净,烧锅起油,先炸后炖,这一通操作行云流水。
宁浩在一旁看的是无比满意。
等到香味出来的时候,秦淮茹就喊宁浩:“浩哥,鱼快好了,咱们准备吃饭吧。”
可是宁浩还没到,一旁的聋老太太却闻着味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