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段时间,几个星期,秦朗不得不浪费许多时间和精力处理同盟会动的“恐怖袭击”给他带来的各种各样的麻烦:专线电话、加急电报,或者身负特殊使命的秘密访客,等等,全部需要认真对待。八一中文w≤w≤w=.≥8≠1≥z≤w=.≈c=om然后,就像涨潮之后必然到来的退潮,它们和他们又从他的视野当中消失了。
就像到来的时候那样迅。
当然,这不代表事件已经彻底结束,相反,它刚开了一个头,真正的好戏还没有上场,只是对于秦朗来说,他已经回答了许多问题、提出了许多建议、制定了许多计划并且出了许多指令,暂时,人们不需要他表更多意见。
“这是一件好事。”他告诉他的三位新访客,“这样我才能将有限的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工作上面。”
他没有说“比如现在”,但是几位访客明白他的意思,并且被他的小小的恭维逗乐了。
坐在三人中间的、显然是一行人的领队的海军中校立即代表所有人表达了感谢。“这是我们的荣幸,秦先生。”
他的军官制服上佩戴着崭新的肩章。秦朗相信中校先生的荣幸自内心,不过他的恭维同样也是——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刚得到晋升的海军军官,他当然用不着这么做,但是,如果这位先生的名字是弗兰克.弗莱迪.弗莱彻,这就非常有必要了——毕竟,如果没有任何意外,再过十年,海军中校弗莱彻就会被晋升为海军上将弗莱彻,然后再过三十年,还会有另一位海军上将弗莱彻,弗兰克.杰克.弗莱彻,他的侄子。
即使只是为了umbre11a的未来展,与弗莱彻中校——以及弗莱彻家族——保持良好关系也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何况秦朗还有别的一些想法。
“不用客气,弗莱彻中校。”他为自己找了一个看上去很合理的理由,“据我所知,你是海军的鱼雷战术专家,我很期待能与你就此交换各自的观点。”
“这是我的荣幸,秦先生。”海军中校再一次表示,显然没有把它当成一个借口,或者一句客套话:虽然从未听说秦朗对鱼雷战术有任何研究,但是考虑到他已经在其他领域显现出来的天才般的能力,而且能与杜威上将谈笑风生,弗莱彻毫不怀疑他能够提出一些独到的观点。
秦朗不知道中校先生此刻的想法,但是能够猜到,自己的雪球般累积起来的名声又一次挥了作用,于是点点头,将目光转向坐在弗莱彻中校左边的那位海军上尉。
“麦克阿瑟上尉。”他给了上尉先生一个看上去完全自内心的热情笑容,“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你的父亲和岳父最近怎么样?”
海军上尉阿瑟.麦克阿瑟三世,正如他的姓名,是阿瑟.麦克阿瑟二世的长子,道格拉斯.麦克阿瑟的的哥哥。虽然不明白像他这样的出生于传统6军军官家庭的青年为什么选择参加海军,并且很可能因为疾病、事故或别的原因导致他过早死亡,上尉先生的地位和名声远远低于未来的菲律宾元帅,不过秦朗并不关心这些问题。重要的是,他始终是麦克阿瑟的一员,这就足够给予足够的重视。
而且他的岳父是海军少将鲍曼.亨德利.麦卡拉,另一位高级军官。
双重的显耀背景,也就意味着加倍的重视。
幸运的是,秦朗与麦克阿瑟父子在菲律宾就已认识,umbre11a的雇佣军也曾经协助麦克阿瑟少将镇压菲律宾人的反抗组织,他的态度没有出麦克阿瑟上尉的预计:他认为那只是正常的社交礼节。
上尉先生的回答也是礼节性的:“他们都很好,将军,感谢你的关心。”
“你的妻子和儿子呢?”秦朗接着说,“很抱歉,我没能亲自出席你的婚礼。”
他不是真的感到抱歉——他的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一份邀请函上面——麦克阿瑟上尉知道这件事,因此多少有一点不自在。
当然,更多则是惊讶:他的儿子,阿瑟.麦克阿瑟四世,出生还只有几个月,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不多,而且几乎可以肯定,那些知道消息同时又与秦朗有联系的人不会特意提起这件事。他曾经不止一次听人提到秦朗一向消息灵通,却从未想过会有如此灵通,即使他在各地安插了许多……
麦克阿瑟上尉努力消去了脑子里面快要冒出来的那个“s”开头的单词,再次礼节性的表达了谢意。“他们也很好,将军,感谢你的关心。”
“按照传统,我本该为你的儿子准备一件礼物,”秦朗继续表现他对麦克阿瑟的重视,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令人感到遗憾的是,鉴于你正代表美国海军执行公务,为了避免引起外界的无端猜疑和攻击,我只能将它留到一个更合适的时机。”
麦克阿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接受秦朗以任何理由赠送的礼物。不管秦朗、麦克阿瑟还是麦卡拉,都有很多公开的或者潜在的对手,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值得利用的把柄。
他甚至有一点怀疑,虽然海军命令他到圣迭戈执行任务是因为他是海军的极其少数拥有指挥潜艇的经验的军官中的一位,但它很可能也是某些人在幕后推动的结果,只要稍不留神,他的前途就会受到影响。
他很高兴,秦朗没有在他与麦克阿瑟家族的私人关系上面走得太远,即使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会变得更困难。
秦朗已经开始了。
“所以,让我们谈谈公事。”他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按照我得到的这份备忘录,海军部要求你们对umbre11a下属的kdy公司制造的潜艇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全面评估,你们提交的评估报告将会作为海军是否采购这种武器替代陈旧的霍兰型潜艇的主要依据,而我的问题是,这项评估的时间能否延长?”
“为什么?”第三名客人开口了,“我记得,夸特……嗯……它叫什么来着?”
“温克勒先生,夸特动力船坞,你也可以叫它kdy。”
艾文.温克勒,克劳德在海军造舰处的老朋友——当然跟秦朗认识也有很多年——努力在脸上挤出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老天,你为什么要把你的造船厂改成这个奇怪的名字?要知道,以前那个名字已经很奇怪了。”
“我觉得这个名字更好。”秦朗回应了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事实是,他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取名的问题——他从来不擅长这件事——只是有一天,他突然觉得kdy比h更有趣,于是就把造船厂的名字改了。
这件事操作起来没有一点难度:迄今为止,kdy仍然只是一家创办不久的、默默无闻的企业,还没有卖出去一件产品,不管它改叫什么名字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只会将这种行为视为一种商业手段。
温克勒就是这么认为。
“我还以为……”他摇摇头,决定忘掉这个小问题,“我想说的是,你的kdy公司已经制造了几艘实验性的潜艇。”
“是的,”秦朗说,“但如果海军愿意将评估计划推迟两个星期,你们就能评估它制造的最新的一艘潜艇。”
“它与以前的潜艇有什么不同?”
“更大,更先进,而且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