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比试?”
商寂白嘴角带着笑意,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随意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顾剑怒气冲冲,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发抖。下一秒,他直接飞身朝着商寂白而去。他手上的长剑倒影着寒光。商寂白迅速撤退。在商寂白离开的地方,砖瓦碎裂,被顾剑的长剑劈开了一个洞。顾剑和他一同站在屋檐之上。彼时,商寂白弯着眉眼,肃穆地看着面前之人,他眸色逐渐变得危险起来。刹那之间,商寂白似是明白了什么。“是赵简桐让你来此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那人怎么什么都和顾剑说。顾剑抬起头冷漠地看着商寂白,即便此人对着他说话,他也并没有回答。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朝着商寂白的咽喉处刺去。那人足尖在屋檐上面快速滑动,不管顾剑飞身而去的速度多么快,那人都能够躲过。“顾剑,你不是我的对手。”
商寂白浅淡地开口。顾剑并没有停手,而是不停地朝着商寂白发起攻击。商寂白冷笑,“堂堂南莅朝的一品带刀侍卫,竟然对付空手的我?说出去也不怕世人笑掉大牙。”
顾剑微愣,眸色微红。“商王殿下既然都做得出欺辱女子之事,我又为何做不出此事?”
他眸色中迸出火花。商寂白笑得更夸张,张扬的发丝随风飘动。“你果然是为了赵简桐而来,她将我和她在庙宇里的事情悉数和你说了吗?”
他弯起了嘴角,看顾剑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敌人。他只是在看一位手下败将而已。顾剑直视着商寂白,冷漠道:“若是商王殿下对桐儿姑娘有意,自可以选择光明正大的途径,没必要做偷鸡摸狗之事。”
他眉梢微微上挑。“偷鸡摸狗?难道本王做错了什么吗?你们落水时,本王将她救了上来。她就应该对本王以身相许。”
“本王只是稍微用了点手段,你说话可不要那么难听。”
他的眉梢微微低着,深邃的眸光中带着危险气息。“用了点手段?!敢问你对桐儿用春药,就是正当的手段?这些都是下九流才会干的事情。商王殿下身份尊贵,怎么能干出如此龌龊之事。”
顾剑极其恨。商寂白在这一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身份尊贵?他做的事龌龊?几个月前,他可是整个上京城内人人唾弃的对象。怎么才短短时间,他就成了上京尊贵之人。“真是可笑。顾剑,你早就知道我是何种身份。你扪心自问,你曾经是不是也将本王当成废物?”
顾剑摇头。“并未。那时候商王殿下虽然不受器重,但从来都不会做害人之事。当时的你在我眼中和上京所有人一样。”
顾剑从来没有看低过商寂白。商寂白微微一愣,随即觉得面前之人依旧可笑。“并未?话才说得好听,可本王压根不信。而且本王也不需要你替本王戴高帽。本王本就不是光彩之人。”
“本王想要得到的东西,即便是拼尽全力,也要牢牢地抓住。”
他眸色如火一样刺眼。顾剑握着长剑的手因为生气发抖得更加厉害。“商王殿下,桐儿姑娘是我的未婚妻。她中意之人是我。我和她情比金坚,你为何要从中阻拦。”
“天下女子千千万,你非要桐儿不可吗?”
顾剑厉声质问。商寂白不假思索道:“是啊,非她不可。旁的女人,本王压根就看不上眼。”
彼时,商王府的侍卫们都出来了。商寂白随意给霍郎一个眼神,那人便将一把金色长剑甩了上来。他伸出双手,将那把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长剑握在手中。随意翻飞的长发,代表着他躁动的心。“顾剑,本王再问你一次,你让还是不让?赵简桐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若是识趣,就离开她。本王会放过你。”
顾剑觉得好笑。“商王殿下,你真是个疯子,竟然日日夜夜盘算着旁人的未婚妻。你真是可怜的要死。”
寒光中,金色剑和白剑交相辉映。剑光刺眼。顾剑明知不是商寂白对手,也要迎难而上。“桐儿跟着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幸福。你对她并不是爱,只有你的私欲。在关于桐儿的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会退让。”
商寂白眼神冰冷,他手中的金色长剑从防守转变成攻击。他厌恶了顾剑所言。找死。只要杀了顾剑,赵简桐便再无未婚夫。而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