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故居内。霍郎陪着商寂白坐在了高高的屋顶上,此时月明星稀,空气中飘荡着淡淡酒香。霍郎明白,此刻自家少主的心情还不错。少主在心情还不错时,会小酌几杯。在心情超级郁闷时,会买醉。“属下有一事不明。”
商寂白斜卧在屋顶上,呢喃道,“何事不明?”
霍郎双手抱拳,“为何皇上只赏赐给少主周王故居,此处也只比过去的世子府好上一点而已。”
商寂白淡漠地说着,“那位身处高位的皇帝舅舅在敷衍我。他看我立下军功,不得不赏赐我点东西,但又不想赏赐太好之物。索性就赏赐了一个空名号——商王,还有这么一套老旧的宅子。”
霍郎气不过。“少主为当今皇帝出征西北,一路上艰险万分。到头来,皇上就随意给少主一些赏赐,还真是令人作呕。”
商寂白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这么多年,他的皇帝舅舅何曾对他好过。“不着急,只要在等待一段时间,南莅朝将会是我的囊中之物。那位我的血脉至亲,没多少好日子。”
霍郎完全认同。“少主说得对,之前的蝎子毒,赵大小姐虽然解干净了。但皇上的龙体已受损。过不了些许时日,他必会倒下。”
商寂白唇角微微一弯,将手中的酒壶拿了起来,轻轻地吸允了一口。美酒甘甜,沁人心脾。他正等待着那一日。不过,商寂白对那一封落入赵简桐手中的书信存有一丝担忧。那书信是父君用他的名义和北梁人勾结的证据。若是那封信流了出去,对他很不利。他得快些从赵简桐手中将书信抢回来。商寂白喝掉了手中美酒,将酒壶随意地从高处扔在院落里。只听啪得一声,酒壶落地的瞬间,他已立于廊下。霍郎也瞬间跟上。“少主,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
商寂白揉了揉微跳的左眼,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冷声道:“为避免夜长梦多,本王准备今日夜入赵府,将那封书信偷回来。”
偷?霍郎对此词汇有些避讳。“少主何不直接勒令赵大小姐交出来。属下观察她虽是灵族人,但身上并没有灵力。少主想要惩治她,简直易如反掌。”
“少主,你还记挂着她对你的救命之恩吗?她在你面前过于嚣张,毫无分寸。少主你准备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商寂白快速地出了周王故居,又停在了门口。霍郎还在碎碎念着。冷冽的眸光落在了霍郎身上,“你若是还不闭嘴,本座立马拔掉你的舌头。”
霍郎受到了惊吓,连忙安静。随后,霍郎被要求站在原地,思过。霍郎着实想不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一脸苦涩。近来,他察觉到少主越来越不对劲,有一天夜里,他竟还听见少主在梦中说,“桐儿,不要死!求你,活过来!”
他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之后好几个晚上他都听到了同样的话。霍郎很迷惑。他曾经询问过少主有没有做噩梦,少主表情看上去很怪异。不过,少主也说,他记不得梦到过什么。梦中场景虽然令少主害怕,但他却不愿意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