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咳嗽出声:“当然是及时行乐。”
“行了,这些东西给你就是浪费还不如放在这。”云清打了个哈欠,盯着卫安,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这里似乎是有人在这里住过的样子。”
“确实,不然也不会有椅子,就是不知道这人去了哪里。”卫安也反应过来。
两人都没有被眼前的富贵眯了眼睛,找了位置开始欣赏起洞穴里的景色。
云清站起身,突然朝一个角落里走过去。
那儿摆着几个大箱子,外面古朴,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老虎走了过去,站在云清的身边,用脑袋拱了下木箱子,木箱子瞬间从里面打开。
云清看到里面的东西,瞪大眼睛:“这不是失传已久的针法和药书么?”
“啥?”卫安没有听清楚。
“药王医经。”
云清抽出一本,翻开,等确定里面的内容后,她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居然是真的,怎么会在这,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卫安察觉到云清不对劲,走了过来道:“怎么了?这本书有什么不同么?”
云清喃喃道:“这本书消失很久了,我们都以为这本书不复存在了,没想到居然在这个不起眼的山洞里,不知道是谁把这本书带到这里来的,这还是我们先祖……”
“你们先祖写下来的?”卫安问。
“算是吧,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听我爹说过,这本书本来是在我们神医谷里的,还有这本针法,可后来神医谷出现了一名叛徒,把这两样东西带出去了。”
“偷偷带走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人不见了,这两样东西也不见了,这让神医谷名声一落千丈,你现在见到的神医谷还是后来我们祖辈积载下来的力量。”
“那你们祖先岂不是也是辛苦积攒下来的基业?”卫安古怪。
“是。”
在这个问题上,云清没有隐瞒,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并不觉得丢人。
卫安摸了摸医书道:“那这还有用么?”
“自然有用,字迹很清楚,可见这个山洞的主人把这里保存的很完整。”
“会不会就是那个叛徒?”
“应该不会,这里没有神医谷的气息,看起来完全陌生,更何况这过去了多少年了,那个叛徒怎么可能还活着?”
卫安道:“也是。”
是他异想天开了。
见两人说个不停,老虎也凑了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两人的脸蛋。
似乎在表达被冷落的不满。
被这虎崽子逗笑了,两人无奈地道:“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不会是想让我们别走吧,可是不行哦,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我们不能待在这,必须离开。”
老虎眸子里闪过失望的神色。
它哼唧了一声挪开了身体,朝外面走了出去。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走了?”卫安看了看那堆药材,认真道:“这里面有没有你想要的?”
“算是有,虽然没有治病的,但这些已经足够我们配置出另外一幅药方子,到时候肯定能治那些人的病,我们先走吧。”
走到外面,老虎已经在等着了。
云清背着药材,还有那本医书针法,走的很快。
老虎时不时地扭头看看她,很是不舍。
到了临别时,云清郑重地看着老虎道:“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这山底下有很多你不曾看过的东西,只要你听话他们都不会伤害你的。”
“吼——”老虎摇了摇头,它深深地看了眼云清,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倒是云清犹豫了会,有点难受地道:“不是说喜欢我么,怎么现在走的这么果决,真是不知道这虎崽子在想什么。”
“人家要走你还不让人家走?它毕竟是猛兽属于这片森林,若是跟你走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它能对我们友善可不代表对别人也能友善。”
卫安想了想,又道:“所以,它想留在这就让它留在这,要知道人心叵测,就算它对别人友好也不代表别人能对它和善。”
云清紧了紧身上的背包:“你这次倒是说了句人话。”
卫安嘴角抽了抽,没有辩解。
两人一路下了山。
下山不出意外的比上山快,很快便到达了山脚下。
这下面的情况倒是和离开的时候相差不大,唯一让人难受的就是病人的病症更严重了,而如玉更是闭着眼,从早到晚昏迷不醒。
想叫醒她,她都只是眼皮子抖动一下。
高烧不退,让她脸色很是潮红,清风想尽了办法,也没有彻底治好这个病,只是让如玉稍微不那么难受了。
“如玉,小师妹回来了。”有人在旁边说了声。
如玉奋力地睁开眼,往光亮的地方看过去,等瞧见云清,她才张了张嘴道:“小师妹……”
云清沉默了会,盯着如玉道:“感觉怎么样,身体上有没有很疼的地方?”
“没有,我就是难受。”如玉无精打采。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如玉道:“嘴里总是干燥想喝水,可我知道越喝水对身体越不好,一直在控制着,小师妹,你刚下山就好好休息,别往我这里来,小心过了病气。”
云清冷沉着脸色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同门,我是你们的小师妹,自然要和你们同甘共苦。”
神医谷的弟子,从没有临阵退缩的。
那样会被人看不起,不管是谁,都不值得被尊重。
就连云清自己也是,她从未有过退缩的想法,无论前方是多困难的境地。
“三师姐呢?”云清问。
“在外面,她去祠堂那边给病人看病去了,那边的病人状况在转好,和这边的病人不在一起,三师姐说了,这样能让人好的更快。”
确实如此,不然谁都别想好。
云清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我去三师姐那边看看。”
“好。”
众人没有劝,其他人盯着卫安,没有让卫安跟着云清走。
“你们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卫安犹豫道:“什么意思?”
“你们待了这么久,总不会什么都没发生吧?”有人好奇,古怪的盯着卫安,“好歹你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真是什么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