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婉就知道自己和云琅是撞破人家的好事了。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苏婉摸了摸鼻尖,只想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可那阵声音根本无法让人无视,她干脆堵住耳朵,屏气凝神,好在云琅并没有往她这边看,这样少了尴尬。
即便她活了两辈子,但也没做过这种事,确实有些羞涩。
“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现在倒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云琅打趣。
他对这种是早就看淡了,现在听那些声音就和普通的事没什么两样。
苏婉皱眉道:“我可不像你一直活到现在,对有些事自然不能免俗,不过这里除了这对野鸳鸯还有没有别人在,宇文淮究竟在不在这里面?”
云琅耸了耸肩道:“我可不是连衣,耳力没那么好。”
苏婉无言以对。
两人在这方面还真是比不上连衣,可如今连衣又不知道他们在这底下。
她伸出手指了指后面道:“要不我们去和连衣会和,等会儿再一起下来,反正……里面的人应该一时半会不会走,待会再来也是一样的。”
野鸳鸯不走,他们也进不去。
这密室里面究竟有没有藏人他们也没有办法去打探。
“嗯,就按照你说的办。”云琅转身,已经打算去找人了。
可在他转身的同时,就听见入口处传来细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却听得很是清楚。
来人应该是故意放轻动作的。
“有人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苏婉左右四顾,快速锁定一个方位,那个位置有个大石头,灯火照不到,正好能够藏人。
若不仔细看,没有人会发现。
“跟我来!”苏婉一把扯过云琅的手腕,两人缩在石头后面。
因为空间较小的缘故,两人胳膊挨着胳膊,并排靠在石头上。
再加上里面那对男女似乎正在兴头上,一声比一声高,气氛无形之中竟然多了些不该有的暧昧。
“云琅,你前世不会是我的追求者吧?”苏婉问。
云琅讥诮道:“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与你的关系确实密不可分,但并不是男女之情,你和百里青才是一对,谁都拆散不了!”
苏婉其实也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那么以为。
“人来了。”云琅提醒了声。
苏婉闭嘴不言,直到那行人直接越过他们直接朝里面的那对野鸳鸯冲过去,彼此才松了口气。
看来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冲里头那对人去的。
“啊!”
下一刻,女人的尖叫声,已经男人的嘶吼和怒骂声同一时间响起。
“殿下,我——”
“殿下?呵,你还有脸叫我!”
听到这声音,苏婉和云琅对视一眼,都是一脸吃惊的表情,居然是宇文昃。
“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是被人蒙骗,都是他勾引妾身!”女人倒打一耙,当机立断的撇清关系,她现在只想活下来。
一门心思的往男人身上泼脏水。
宇文昃走过去,一把扯过女人的头发,贴着脸道:“瞧瞧你这贱样,衣服都穿不好你跟我说和你无关?你当我是傻子还是蠢货?”
“殿下,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都是他,都是他陷害妾身,殿下你要相信妾身!”
宇文昃伸出手拍了拍女人的脸:“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是我满足不了你?王妃和我说这件事我还不信,现在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不,你有什么资格辩解,竟然敢背叛我,谁给你的胆子!”
女人被扯着头发,疼的眼泪婆娑。
要不是这场面太刺激,倒真是让人心疼,尤其是那双泪眼,看的人心猿意马。
现在宇文昃都被气疯了,看着女人有多可怜他心里就有多恨:“今天我必将你处置了,以免辱没我的名声!”
“殿下,肯定是王妃那个贱人陷害我的,你要相信我,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你还知道我对你好?”宇文昃伸出手掐住女人的脸,“你知道我对你好你还这么对我?你可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眼瞅着这张脸明艳动人,宇文昃心里就愈发恶心。
甚至有点想吐。
一想到昨晚他们两人还在翻云覆雨,他更是浑身控制不住的抖动,气的头晕目眩。
这女人可是他后院最得宠的,就连王妃都比不上,她居然敢背叛他,和这个侍卫厮混。
难不成,他堂堂一个二殿下,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比不上?
“殿下,是梅姨娘主动勾、引的属下,属下只是听从吩咐!”男人看梅姨娘这么不留情面,也开始倒苦水。
两人瞬间撕起来,场面好不热闹。
原本他以为是真爱,真是没想到事到临头就各自飞了。
宇文昃黑沉着脸,冷笑道:“哦?那你说,她是怎么诱惑的你?”
“属下是逼不得已,她是主子我只是个下人,自然是梅姨娘说什么属下就做什么。”男人听得出来宇文昃压抑着怒火。
他磕头求饶:“去殿下放过属下,属下已经知道错了,绝不再犯。”
“呵呵——”
宇文昃笑出声,又看向手中的女子,手指越来越用力,硬是要掐碎女子。
“说罢,你又想怎么解释?”
梅姨娘眼眶含泪,眼巴巴的盯着宇文昃,她知道宇文昃是爱自己的,只不过这个爱还没达到她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殿下,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信不信随你,我只求殿下饶我一命。”
宇文昃目光通红的道:“做出这种事你还想让我饶你一命?你是觉得我真的是没你不行?贱人,带下去!”
话落,他抽出长剑,直接架在侍卫的脖子上。
在侍卫浑身发抖时,他轻飘飘的道:“你若主动担下责任我还会高看你一眼,但你也只是个软脚虾,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看上你的。”
“锵——”
长剑落下,侍卫人头落地。
鲜血洒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瞬间传遍四周。
被宇文昃带过来的侍卫立即清扫起来,很快,这个地方除了血腥味又恢复平静,要不是那股子味道浓重不散,倒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这,还要不要继续查?”苏婉吞了口吐沫。
看完这出戏,心里还真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挺奇妙的。
云琅淡淡的道:“怎么,你找到宇文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