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别跟我姓军的姓军的叫起来没完,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不耐烦地骂着,挥手一个大巴掌!“啪!”
一掌着脸! 胖徒弟头向一边歪去,随即左边脸立竿见影地肿了起来,腮帮子上明显地出现几道凸起的红指印,同时,一颗门牙,钻出嘴唇之外。胖徒弟身体一斜,就势倒下去,不敢再起来。“装熊!”
我飞起一脚,胖徒弟肥重身子滚动如轮,滚到墙角。我手指着骂道:“狗一样的奴才,也配在我面前装?从我一进门,你已经挑衅我多次了,我本不想搭理你,你却给鼻子上脸,难道非要把你打残你才老实?”
胖徒弟心胆俱裂,不敢应声。“装什么死猪?爬过来,跪好!”
我喝道。胖徒弟此时不但恐惧,而且还感激。刚才我这一脚,要是稍加点力,他肋骨就会断掉了。忙四肢着地爬过来,规规矩矩地跪在我裆前:“军爷,军爷饶命!”
我弯起膝盖,顶了顶他的脸,对温老中医道:“本想要你也一起跪,看你年纪大了,就赦免你。不过,你要把真相讲出来!”
温老中医见徒弟受惩罚,自己心中羞愤,恨不得找绳上吊:我若是承认小姐病没好,不但五万没了,他可能借机胖揍我一顿!“军武先生,天地良心,小姐的病确实痊癒了!”
温老中医指天发誓,“若有半点假话,叫我穷跪街头当叫花!”
这如此毒誓,令在场众人不得不有所相信。“好吧,既然你嘴硬,我有个建议给张局,不知张局是否肯于采纳?”
张军男何等聪明之人,纵观全局全过程,心中已然怀疑温老中医造假,便点点头,“军武先生吩咐,张某无有不从,请讲!”
“留住这两个骗子,二十四个时辰之后,看看小姐病情如何,再做处理!”
我一字一句地道。“正合我意!”
张军男微微一笑,手一招。几个武者拥上前来。“把温老中医领到贵宾招待室,好生照料,但一定严密看守,不要逃脱,不要自残,听懂了吗?”
“张局,遵命,保证叫他死不成逃不掉!”
武者领班的立正道,然后冲手下一挥手,“还不上来,把这两条狗拉走!”
几个武者上前,连踢带打,把温老中医和胖徒弟拖了出去。而这时,一阵警笛传来。原来,是严芳打的120,把救护车叫来了。几个护士推着担架车,把大呼小叫疼得冒汗的严芳抬上担架。我走到担架边,俯身含笑问:“怎么?严专家食言了?不要我治了?”
“复原大兵,我告诉你,我的伤是你造成的,我保留起诉你刑事责任的权力,同时,也保留向你追讨医药费的权利!你就擎好吧!”
严芳咬牙切齿地道。“没事,我静候!”
我冷笑一声,“我军武是被别人吓着长大的!不知严专家和严主任有何绝招,都使出来吧。不送!”
“有种,你等着!哎哟……”众人散去之后,张军男请我来到密室恳谈。今天,大概亲眼目睹我神技,张军男显得崇拜之情无以复加,以半百之龄,口口声声称我“您”:“军武先生,没想到,您有这等功夫,真是天马行空!”
“张局,不要谬夸,我年轻,没太深的功夫,只是在部队战友教给我一点秘术,不值一提。”
我谦虚道。“军武先生过谦了。今日我弟弟邀请你,您就来了,搞定了这个温老中医纪少青,替我免去了一场无法估量的大麻烦。张某实在是感激不尽……”说到这,心中感动,眼圈竟然有些红。 以张军男的身份,一方诸侯的哥哥,能这样掏心窝子动情地说话,应该是第一次吧。“不必过分客气,有些事情我是见到了,不能不出手而已。”
我淡淡说道。“军武先生,小女的病,我心中也不相信温老中医,不知军武先生有何见教?”
张军男绕了一个感恩的圈子,终于回到正题上来。“我不是医生,只是学习了点穴疗法皮毛。我个人看小姐脸色,好像是受了邪毒,在腹内形成病灶,并向全身器官扩散做巢,成泛滥之势,久而久之……”下面的话我还未说出口,张军男脸色大变,忙接话问道:“军武先生,你可有医治之法?”
我对张小筠未做彻底检查,不敢确信自己能否治好,微微摇头,轻吟道:“或可或不可,只看天意了。”
张军男见我并无信心,心中大恐,忙抓住我双手,双泪垂流,哽咽道:“严专家采用最先进西医治疗方法,也未能有半点进展,看来西医是不中用了!“若是军武先生也没有办法,难不成我张家香火就此划上句号?”
“张家权势熏天,财力无边,若是无人继承,当然是天大遗憾,我对此也是深表同情,因此当全力施救,不留遗憾,请张局放心。”
听到别人叫张局,我也跟着叫,实际上,他到底是个什么局长?我也不知道。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局长,他弟弟官大,人们就跟着尊称他局长也不一定。我回到三哥家里休息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晚上,张军男终于打来电话。“军武先生,你的医术简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张军男劈头就崇拜说道。“张局,有那么严重吗!小筠情况怎么样?我计算了一下,现在正好过去了24个时辰。”
“今晚饭后,小筠全身又开始不舒服,这会,已经疼得打滚儿了,家庭医生刚刚给打过止痛针。你快过来吧。”
我心下确认了:那两个骗子,确属用的是风痹法把小姐暂时麻痹止痛,现在麻痹失效了,病情当然是加倍了。我坐他派来的吉普车直奔张家而去。张军南、老婆凝芝和女佣人早就等在门口迎接了,见到我,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眼里泪花闪闪,说到:“军武,你要救救我女儿呀!”
“我一定尽力。”
我一边大步往里走,一边说道,“但病情我尚不是十分了解,能否治癒,现在下结论尚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