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漫雪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卫杰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拿手绢擦手去了。
顾漫雪一个人有些尴尬的举着那瓶苏打水，背对着卫杰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木讷的收回了手。
顾漫雪呀顾漫雪，你说，你这样的女人，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卫杰收拾好之后，拎起来自己的工具包和衬衫外套准备离开，抬眼看到顾漫雪落寞的背影时，总觉得不太舒服的感觉。
尤其是刚刚他说不渴的时候，顾漫雪那失落的眼神，反复出现在卫杰的脑海里。
卫杰三两步走到顾漫雪身边，径直从她怀里抽出了水瓶。
“现在不渴，但可以路上喝。”
拿了水后，卫杰忽然想起了夏晚晴最后交代的一个任务。
“有纸和笔吗？”
卫杰属于那种作风比较老派的人，比起现在清一色的电子社交，他更喜欢手书。
就连手机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接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工具而已。
“啊？有的，你等一下。”
顾漫雪还没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另一瓶水，从笔筒里拿了一只油笔，但桌上放的都是有用的单据，或者印了字的文件。
顾漫雪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张干净的纸，顾漫雪越找不到越急，还险些打翻了一个摆件。
有些东西就是你找的时候找不到，不找的时候恨不得满世界都是。
“不用找了，我赶时间。”
“那个……哎？”
卫杰拉过顾漫雪的手，把手心翻过来朝上，圆珠笔尖在顾漫雪白嫩的手掌心里，来回的飞舞着，有些痒。
圆珠笔的来来回回的笔迹，好像拨动着某根心弦。
卫杰觉得这个动作很正常，他们那个时候，找不到纸的时候，就临时先写在手上，也没注意到顾漫雪的僵硬和不自然。
“这是我的号码，有事就打电话找我。”
这是夏晚晴安排的，以后一叶堂有什么事情，多个人照应，她也能放心一些。
但顾漫雪不知道夏晚晴有这样的安排，她只觉得，卫杰的话让她觉得有些温暖。
“嗯，谢谢。”
顾漫雪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手心的那串号码上，默背了下来。
“你很喜欢说谢谢？”
卫杰放下笔，从他们见过面之后，顾漫雪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
而这两个字，卫杰以前很少听到，他是赏金猎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个，……”
顾漫雪一时语塞，卫杰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不需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放下这句话，卫杰就离开了，他还要回陆家老宅去和夏晚晴复命去。
回到车上，卫杰把包扔在副驾驶，包里那瓶桃子味儿的苏打水露了出来。
看着那瓶水，卫杰有些出神，他想起来刚刚水瓶被抽走的时候，顾漫雪那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嗯，这个女人可真有意思。
一瓶水而已，值得她那么高兴？难道很好喝吗？
卫杰拿起气泡水瓶拧开，他不喜欢喝饮料，更多的时候他会自己用保温杯带白开水喝。
一口水仰头灌下去，卫杰咂了咂嘴。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