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湿润,一滴一滴的在夏晚晴的肩头扩散。
而且每一滴落下的时候,夏晚晴都觉得肩膀一热。
抬手在沈知秋的背后拍了拍,夏晚晴柔声安抚着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沈知秋,仿佛那个嚣张跋扈的沈知秋,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找糖吃的孩子一样。
“别哭,这么大的人了,还抹眼泪,传出去的话丢不丢人?”
在夏晚晴的记忆里,这还是沈知秋第一次在她面前哭。
“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沈知秋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松开夏晚晴,在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擦着鼻涕。
“你自己说,从实招来,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在哪儿整的容啊,还挺自然。”
沈知秋抬手就往夏晚晴的脸上捏了几下,你还别说,这手感还真不错,跟真的似的。
“整张脸都动了吧,恢复的时候挺疼的吧。”
夏晚晴拍掉了沈知秋刚擦完鼻涕抹完泪的手。
想着沈知秋既然认出来了她的身份,要不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呢?
“还行吧…”
夏晚晴最后还是选择了保密,不是她不想和沈知秋坦白,只是重生这事儿,说起来真的太玄乎了。
“反正我现在是以夏晚晴的身份活着,而你是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关于夏晚晴的身份,沈知秋调查陆景深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
正因为了解,所以看夏晚晴的眼神才怪怪的。
“你说你假扮谁不好,非要假扮一个傻子,还嫁给了陆景深那个病秧子…怎么,你是公主的日子过腻了想要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夏晚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浅抿了一口。
“你要是再没个正形,我现在就走。”
“行行行,我不逗你了还不成,那真正的夏晚晴哪儿去了?你不会是对人家下手了吧。”
身份这种东西,一个萝卜一个坑,沈知秋还真有些好奇,为什么叶檀偏偏选择了夏晚晴。
“她已经死了,是真的死了…”
真正的夏晚晴,早已经死在了她家的地下室里,被一个狠心的保姆,溺死在了冰冷的浴缸里。
“不过,我已经替她报了仇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叶檀的事情了。
“这样也好,反正你当叶大小姐的时候也没见你怎么开心。”
沈知秋说着,一把夺过了夏晚晴手里的水杯。
“你怎么还喝上水了?桌上这些酒都是你喜欢的,我平时都舍不得喝。管他怎么来龙去脉呢,今天庆祝她们姐妹两个重逢,必须喝个一醉方休才对!”
沈知秋就是这样脑回路清奇的人,从来都不会把自己过分的沉浸在忧伤之中。
可夏晚晴来,还有正事儿都没说呢,更何况现在她的酒量,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潇洒了。
“沈知秋你等…”
夏晚晴一句话都没说完,沈知秋碰的一声开了一瓶珍藏已久的香槟。
一边熟练的开酒,一边还打了一个口哨。
“这瓶巴黎之花你记得吧,还是你送给我的呢,今天我就借花献佛好了!”
浅黄色的酒液,在香槟杯里打着转。
这满满一杯酒,直接被沈知秋不由分说的给夏晚晴灌进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