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呕......”
袁府外，高杰和高台翰两人奋力的抠着喉咙，不停的催吐。
两人喝的实在是有些多，不过要是进行催吐过后，再配上有疗效的解酒汤，最多两个时辰，两人的酒就可以醒一大半。
“国公真的是胆大啊，如此冷的天气加上这个日子发动攻击，恐怕没有人能够想到吧。”
高杰刚吐完，就在一旁乐呵呵的说道。
“那是，咱国公爷什么人，老弟，你当初是没在京师啊，没看见国公爷的神威，以一敌百万来形容咱国公爷一点都不为过。”
高台翰此时也终于是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得干干净净了，一旁的亲兵赶紧给两人递来的解酒汤。
“这汤，真他娘的难喝。”
喝完以后，高杰连连骂道，而后又同高台翰两人进入军营去休息了一会。
两军大营之中，值夜的将领已经开始动了起来，从总镇到最小的小旗都已经动了起来。
他们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行动。
因为那名传令兵传达的军令，便是要求高杰和高台翰在除夕之夜发动攻击，目的地直指洛阳。
另外，总参的命令中也提醒了高杰和高台翰，在真定方向的第十，第十一，第十二以及在磁州的第四，第六总镇以及在大明的第七总镇和金声桓部也将同时对河南发起进攻。
谁先拿下洛阳，便算谁的首功！
但是总参也说了，谁要是贪功冒进，损失惨重，到时候不仅没有奖励，恐怕还要面临处罚。
高杰和高台翰一看，虽然醉醺醺的，不过当时就不乐意了。
因为他们所在的睢州，是瞬间防御最强的一条战线，根据情报，瞬间在祁县布置了兵力大约一万人，别看不多，可祁县是防范甚严，想要攻下来，还是有难度的。
其次便是开封，不过开封相比祁县要好拿下一些，毕竟十五年李自成水淹开封之时又顺利的把开封城抬高了不少，现如今的开封城简直不能算作是城。
而更像是一个黄土高坡、
但顺军在此驻军五千，同样垒砌了不少的堡垒，高墙，阻止明军的步伐。
就算不说这些困难，他们睢州到洛阳也是最远的一个。
所以高杰和高台翰两人看了连连咒骂总参的那群老爷子们。
不过很快高台翰就闭上了嘴，骂的正起劲的高杰一看，立马问道、
“老哥，怎么不骂了，这些老家伙，很明显是不想让咱两兄弟拿下首功啊。”
高杰说着，陕西话都飚出来了。
“你别急，你想想，总参那些老爷子们，个个都是人精，虽然国公爷放权给了他们，可哪一条计划不是经过国公同意的，所以你还是别骂了。”
高台翰语重心长的说道，高杰一听，猛地一惊，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高杰捂上了嘴，不再说话，。
就这样过了两个时辰后，天空都开始蒙蒙亮了起来，高杰两人的酒也终于是醒了过来。
两人刚走进大营之中，便见昨晚那位传令兵快步迎了过来。
“二位大人酒醒了？”
迎面便问。
“嗯，你怎么还没回去？”
高杰有些疑惑的说道，高台翰也是皱着眉看了过去，那名兵士背后插的三根三色旗尤为显眼。
只从大都督府成立以后，朱仲杰便成立了大都督府内独有的传令兵，这支队伍里的传令兵皆选自各镇之中较为精锐的兵士组成。
他们的身体素质能让他们长时间的骑行而布疲惫，另外这些人俸禄和伙食也是非常的好。
而身后所插的旗帜，也代表着传递军报的重要性，单色旗为轻，双色旗为次，三色旗为重。
而上面的三种颜色也是马路最常见的颜色，红黄绿。
“国公还有一封迷信，交与两位大人。”
说着，那名传令兵便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高杰，而后朝着两人一礼，飞快的退了下去。
高杰疑惑的检查了一番，见密封完后，便直接撕开了信封。
“除夕之夜，站端一开，不求大胜，但务必声势浩大，人尽皆知，无论拿下与否，高杰所部立刻率兵前往安庆，听从安庆巡抚堵胤锡的调遣，此令十万火急，高杰所部，务必执行！
令，命高台翰调派一个千户所，配合高杰行动！”
“调我去九江？”
高杰轻声的说着，顺便将信交给了高台翰。
高杰眉头紧皱着思索，高台翰看完后，左右看了看，将高杰拉到了一旁，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弟啊，看来洛阳首功你是拿不到了，按照咱们国公的脾气秉性，恐怕着南边的首功一点都不必洛阳的小啊。”
高杰一听，眼睛猛地一亮，是啊，现如今大明几乎所有的兵力都布置在了剿灭李自成战线上，突然将他调离，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南边也有事啊！
高杰乐呵呵的朝着高台翰行了一礼。
“老哥放心，老弟立了大功也不会忘记老哥你。”
“行，咱们赶紧进去布置吧。”
高台翰无所谓的一笑，再次拍了拍高杰的肩膀，两人便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明军虽然在收拾着，可从外面看大营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在明军大营外数里，一些顺军探骑胆战心惊的不停打量着，眼神四处扫视，生怕明军的骑兵冲了出来。
对于明军，这些顺军探骑可是怕的很，因为明军装备精良，手中的火器更是恐怕，百米之外都能准准的命中，这让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快回去禀告将军，就说明军依然没什么动静，快除夕了，让兄弟们好好过一个年吧。”
探骑中，一名顺军将领看着远方明军大营，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