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短兵相接,范家众人害怕的躲到了清军身后,此时的他们已经精疲力尽,离得远远的一边休息,一边观战起来。
范永斗的四弟范永年从乱军中将范永斗给救了出来,扶着范永斗不停地喘着粗气,范家人娇生惯养的,实在是跑不动了,不过他们也没打算跑了,要知道眼前的可是真鞑子,满清国的精锐,对战区区几百明军,那不是手拿把攥。
“放心吧,这些可是大清镶红旗的精兵,你们看他们穿的甲胄,就能看出不凡来,这货明军不可能是女真大人们的对手。”
范永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镶红旗鞑子的出现,让他十分的心安。
前方,双方的肉搏战,也进入到了白热化之中。
巩永固手持一把大刀,在满清镶红旗阵中杀来杀去,大明毕竟有些人数的优势,加上他们可不是传说中那些明军溃兵,巴思哈刚一接触,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镶红旗鞑子们,一身大红色,白色线条包边的布面甲外表看着没什么感觉,可是内衬可是包裹着满满的铁板,一身甲胄更是重达四十斤!
巩永固一刀砍在一名鞑子胸口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鞑子双腿夹紧着马背,才不至于被巩永固击落下马,刀锋虽然没有破开他的甲胄,可是巨大的撞击力,还是让他感觉内脏移位一般的疼痛。
整个人顿时也蜷缩起来,巩永固趁此机会,一刀对着砍向脖颈处,势大力沉的一刀,瞬间敲断了那名镶红旗鞑子的颈部,整个人瞬间无力的倒了下去。
另一边,巴思哈比巩永固还要勇猛,一身强壮的身躯更是在明军阵中杀得如鱼得水,不过一刻钟,便有十几名明军将士命陷他手。
明军将士大多身着鸳鸯战袄,整体的防护并没有鞑子的布面甲好,但是也差不到那里去,加上巩永固的亲军,那都是身着鱼鳞甲的精锐骑兵,虽然鞑子勇猛,但毕竟人数不占优势,很快便被巩永固分割成了三部份,镶红旗的鞑子一时之间也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甚至在镶红旗的鞑子们被分割之后,居然慢慢落入了下风,巴思哈一边奋勇拼杀,心中却是惊骇不已。
这群明军的无论是装备士气,居然都不输关宁铁骑!
越打,巴思哈更是眉头紧皱,这支军队根本不可能是关宁铁骑,他同关宁铁骑交过不少的手,那是相当的熟悉。
可是这样一支如此精锐的大明骑兵又是如何冒出来的?
巴思哈太过勇猛,很快便被巩永固麾下一名百户盯上,曹云蛟作为骑兵营一名骁将,看着狗鞑子斩杀了如此多的明军,心头一股怒火顿时腾空而起。
抄着八十余斤重的狼牙棒,挥开周围的鞑子后,便朝着巴哈思冲了过来,趁着巴思哈一个不主意,一棒子从天而降,巴哈思仓惶一接,狼牙棒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大刀之上。
巨大的撞击力甚至使得巴思哈的虎口一震,来不及去查看,可是她能明显感觉到虎口有丝丝血迹流出。
“这汉狗,力气真它娘的大!”
话刚说完,曹云蛟又是一棒子打了过来。
“狗鞑子,找死!”
巴思哈不敢再去硬接,一个侧身赶紧闪了过去,一根狼牙棒却被曹云蛟耍起来如同一根木棍那么轻松,见巴思哈躲开,便立马操控着狼牙棒横扫了过去,这下巴思哈躲避不及,被重重的击打在了背部,巨大的撞击,使得巴思哈一口老血喷薄而出,一个不稳,就掉落马下。
曹云蛟大喜,就想纵马践踏,可是几名鞑子心急护主,见巴思哈受伤,赶紧冲了上来,几人拦住曹云蛟,几人前去拉起巴思哈,便朝着后面退去。
巴思哈受伤,让其他鞑子们瞬间士气大损,局势瞬间转变,百余镶红旗鞑子,也被明军杀的只剩三十余人还在苦苦坚持,巴思哈也在几名白甲巴牙喇的护卫下,逐渐脱离战场。
眼看着这群鞑子就要被明军歼灭了,远处的范永年似乎忘记了刚刚自己说的,猛地吞了一口口水后,果断的将昏迷的范永斗扶上了马背,然后上马带着范家众人便打算跑。
在他们眼里凶猛异常百战百胜的满清老爷们,居然被杀的如此的惨,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怕跑的慢了,便被明军彻底的留在了这里。
溜了溜了,范家众人哪里还敢待着,便疾驰起来,巩永固一看范家人要跑,赶紧叫出一个总旗追了上去。
可是这支总旗的骑兵刚刚追出数百米远,便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一边跑,还在一边大叫。
“指挥使大人,快,快撤!鞑子,全是鞑子!”
可是隔的距离有些远,加上巩永固仍然在厮杀之中,听的并不清楚,可是很快,远处滚滚的尘土便吸引到了巩永固的注意。
他紧皱着眉头,一股不安从心中升起。
“哈哈,是咱们的援兵到了,汉狗们,等死吧!”
巴思哈看着远方哈哈大笑起来,他说的女真语,巩永固听不懂,可是看着他那狂妄的表情,巩永固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远处的总旗也在不停的大吼着,随着他们的声音被巩永固听清,同时一支数千人的满清骑兵出现在了巩永固的视线内。
巩永固双眼瞳孔都是一紧,赶紧大声下令。
“快,不要再纠缠了,快撤!撤,快撤!”
明军骑兵们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开始调转马头,朝着南边狂奔了起来,那些还被鞑子纠缠的兵士,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脱身之后也是朝着南边狂奔。
曹云蛟不甘的看了巴思哈一眼,冷哼一声,挥动着马鞭也跟了上去。
后方,近三千人的满清大军急速的奔驰着,他们的速度异常的快,而巩永固等人的战马经过了追逐和大战,体力已经十不存一,两者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鞑子中的神箭手,更是开始拔箭怒射,不断有着明军骑兵被射中到底,形势十分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