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盈其实是真的没错,李隆基之所以没有直接下一个旨意将杨玉环纳进深宫,就是估计着武惠妃和梅妃的考虑,其实他要是把杨玉环纳进深宫也没什么错的,但是就是给不了杨玉环名分,要是随随便便安排个宫女,武惠妃和梅妃也不敢说些什么,要是给安排个贵妃之类的称呼,这武惠妃和梅妃必闹,而武惠妃最近又和李林甫联合,这无疑不是雪上加霜。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李隆基那里会承认,瞥了李持盈一眼不服气的说:“朕可是大唐天子,那里容得你在这里揶揄。”
李持盈也是当即还嘴道:“游戏天子。”
“你在敢揶揄,看朕不治你的罪。”李隆基指着李持盈说。
李持盈瞥了李隆基一眼,笑嘻嘻的说:“我到要看看,这大唐天子和民女玩起游戏来,会是什么结果。”
“哼,你还别说我。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找了个男人吧,还弄的满城风雨,现在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你度道不虔诚了,我看你这玉真道观干脆也是拆了吧。”李隆基不服气的瞥了李持盈一眼,就把王一飞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我找了个男人?皇兄你给我说清楚,我可是潜心在这里清修的。”李持盈当即就是秀眉微皱,瞪着李隆基说。
“外面都传言,说我李隆基有个妹夫,在长安城里面作威作福,而我又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不是你的男人那还能是谁,所以咱们两个谁也别说谁,彼此彼此。”李隆基嬉笑着说。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找男人了,我李持盈在这玉真道观里面,跟本就不曾出去,找上门男人呀。”李持盈气的掐着腰质问李隆基,作为一个女人不明不白的被人说有了男人,李持盈那里能不生气,更何况李持盈虽然一向顽皮,但是从不曾生活不检点。
“那我不管,反正长安城的百姓都是这样说的。”李隆基也是耍起了无赖。
“今天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就把你的事儿告诉那两位姑娘,让他们看看你这个色/狼皇帝。”李持盈怒气冲冲的说。
李隆基一听,也是有些生气,不过兄妹之间那里没能有些拌嘴的呢,正色说:“好了好了,你别在揶揄了。实话告诉你吧,这就是坊间百姓传说,传你和秦娥楼的掌柜是相好的,而那个掌柜就是我的妹夫。”
“真的?”李持盈问。
“废话,我那里骗过你,就是坊间传说,不过在长安城内你的事儿还真是传闻开来了。”李隆基一本正经的说。李持盈怒气冲冲的看着李隆基,从李隆基的眉宇之间,李持盈还是可以看的出来李隆基没有说谎,不由得又对这个神秘的秦娥楼大感兴趣,而且更是非常生气自己明明在这里虔诚的度道,那些人竟然传闻自己有男人。
这分明就是一个阴谋。
李持盈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刚才给杨玉环梳妆的一个小道姑赶了过来说:“道长,梳妆已毕。”
李隆基欣喜不已,当即拉着李持盈就过去说:“走,去看看。”原本还想问些秦娥楼事情的李持盈当下也不在问了,反正只要明天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看看这掌柜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竟然敢冒称自己的男人。
李持盈来到铜镜前,看着铜镜里面粉面桃腮的杨玉环,不禁感叹道:“还真是天下无双。”杨玉环淡然的笑了笑,并不说话。
李隆基也跟了过来,看着铜镜里面的杨玉环,不禁有些词穷,感叹道:“美,真是美。”杨玉环有些脸红,站了起来。
一旁对这铜镜的谢阿蛮听到李隆基不禁夸杨玉环,当即跑过来说:“我呢?我呢?”
“玥儿美,阿蛮……艳,各有不同。”显然,李隆基在美女的面前不是一个逢场作戏的高手,形容谢阿蛮的时候明显的想了一会儿。
谢阿蛮也是大大咧咧的人,嘿嘿一笑,搂着杨玉环的肩膀就说:“我就知道,只要我跟我玥儿姐在一起,这男人的眼里就只有她没有我。”杨玉环被谢阿蛮说的不禁有些害羞,碰了一下大大咧咧的谢阿蛮,让她别说话。
谢阿蛮又是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李隆基见谢阿蛮这样说,也是解释道:“倒不是这样说,美有很多种的。”看了看杨玉环,李隆基不禁形容道:“有朱唇粉面,月眉星眼,香肌玉体,浓桃艳李,这都是美。”
谢阿蛮见李隆基花痴的样子,不禁反驳道:“那叫什么美呀,腻死了。”
“是是是,看多了就腻了。”李隆基微微笑了笑说,随即又是看着杨玉环说:“还有顾盼神飞之美,花容月貌之美,仪态万千之美。”
正说着呢,谢阿蛮就挡住了杨玉环,凑到了李隆基的跟前,无奈李隆基只好说:“野味十足之美。”
谢阿蛮还不知道李隆基这是说自己呢,当即说:“野味好吃,我喜欢。”
李隆基有些木楞,说:“这野味说的就是阿蛮姑娘你了。”
谢阿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为人大度,也不计较些什么:“你这人说我干嘛呀。”
李隆基不禁又是看了看杨玉环,低头说:“可还有一种美却是不可言说,不可形容,非要说的话,就只好说。”说到这里,李隆基不禁又是看了看杨玉环,花痴状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挡在李隆基前面的谢阿蛮看着李隆基这花痴状,不禁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用一种鄙视着李隆基的眼神说:“还真是的,这一说呀就俗。”
李隆基似乎对谢阿蛮的这个观点非常同意,点了点头说:“对,还真是不能说,不能说。”随即又是顾盼杨玉环花痴道:“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如何说得。”
谢阿蛮又是鄙视着李隆基说:“你懂得真不少啊。”
李隆基见谢阿蛮这样说,也是赶紧解释道:“是,梨园佳丽三千是我**他们乐舞,看得多些罢了。”
谢阿蛮狠狠的鄙视了李隆基一眼说:“那是皇帝的福气你是只能看不能摸。”
杨玉环才不管这些李隆基对自己的评论呢,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虽然很漂亮,但是身上的舞装并不是自己最擅长的胡旋舞的胡服,要是能有两声胡服的话,自己到时候表演的肯定非常好的。
想到这里杨玉环不禁也是转过身来跟李隆基说:“李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花痴的李隆基见杨玉环都话了,急忙忙的说:“请说。”看他这着急的样子,似乎是前线十万大军尽数溃败了。
杨玉环说:“到寿王府为皇上贺寿献艺,我,我想跳胡旋舞。”
李隆基有些吃惊,问:“你会跳胡旋舞?”李隆基最喜欢看胡旋舞,但是无奈整个长安都找不到一个胡旋舞高手,而且李隆基曾派人去胡人地带找会跳胡旋舞的人过来,人是找到的,但是就是长的寒颤了一点,这李隆基那里能看的下去,所以就让那胡人叫梨园里面的歌姬跳胡旋舞,但是没有一个歌姬能够学的跟那个胡人一般,所以这胡旋舞一直就是李隆基心中的一个疙瘩,现在听到杨玉环说会跳胡旋舞,那里能不惊奇。
谢阿蛮见李隆基质疑,凑上前去说:“别的不好说,这胡旋舞我玥儿姐天下第一,我谢阿蛮天下第二。”
李隆基自然知道这跳胡旋舞就要穿胡服,转身就问李持盈道:“可有胡服?”
李持盈白了李隆基一眼,说:“你喜欢的我这儿全都有。”玉真道观里面的这些道姑都是梨园退下来的歌姬,在道观里清修没事儿干,又不能出去,自然需要自娱自乐的,所以这舞服什么的全都有。
李隆基听到这句,有些顾盼神里,说:“太可惜了,我不能去看。”
谢阿蛮是个直肠子,当即就说:“你也去嘛。”杨玉环也是点了点头,同意谢阿蛮说的,这李隆基是引荐他们进寿王府的,自己哪里会不能去呢。
可是她们哪里知道,这李隆基是皇帝,要是能去寿王府,李隆基今晚又何必在大街上溜达,不过这种事儿李隆基也不能跟杨玉环说,只好编了个瞎话说:“虽说我认识寿王,可是王府大门我一个乐师却是进不得,两位姑娘是去贺寿献艺那就不同了。”
杨玉环听到李隆基这样说,也是微微笑了笑说:“那择日我跟阿蛮专为李大人跳。”
李隆基听到杨玉环这样说,当即很是兴奋,忙说:“玥儿姑娘,说话算话。”
杨玉环掩嘴笑了一下说:“寿王是谁?当今陛下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李大人是知音。”
李隆基不禁也是脸上有些烫,害臊的说:“我真的期待有那一天,你跳舞我吹玉笛伴奏。”
李持盈见李隆基遮掩说,不禁也是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个哥哥,白了李隆基一眼,玩味的说:“这就叫琴瑟之合了。”
杨玉环虽然聪明,但是也她认为这李隆基就是个三郎乐师而已,所以并没有听出来这话里面的韵味,不过却是从乐理方面说:“可是跳胡旋舞要配胡乐呀,要不然就是琴瑟难合啦。”
李隆基见杨玉环这样说,不禁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对对对,我真是太高兴了,连乐理都忘了。”
李持盈是个心细的女人,同样也是个美丽的女人,而且李持盈在这玉真道观里面度道可是真事,并不是外界传闻在这里游龙玩耍,她是真的虔诚度道,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私心,那就是等待自己的真命天子,看到李隆基对杨玉环这般怜爱,李持盈不禁想起曾有个‘玄奘法师’给过自己两个玉镯,说是将来母仪天下者佩戴。
自古以来佛道不容,这李持盈听‘玄奘法师’说的这么玄乎,自然也是不信,于是许多妃嫔都来李持盈这里求香拜佛之时都被李持盈试过,不是太小就是太大,没有一个戴上去刚刚好的。
想到这里,李持盈不禁让人去取过来玉镯,拿了一支,过去拉过杨玉环的手,顺势就拿出玉镯往杨玉环的手上戴,玉镯很精致,一半是精英的白色,一半是明亮的翠绿色,而且玉镯的质量里面是一点杂色都没有,一看就非凡品。
杨玉环看了看手上的玉镯,忙说:“这个我不能要。”杨玉环虽然不识货,但是她也是知道这玉真道长肯定不是凡人,送的东西自然也都不是凡品,而且她看着玉镯也是晶莹剔透,带上去也没有其他镯子那般咯手,反而是一种温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