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性，毕竟姚氏和小姚氏以及卢晴三人，在静安寺因为母亲卢氏的免死金牌丢了大脸。怕是整个京城贵妇圈子都传遍了。这对三人日后的社交还是有一定影响的，甚至会影响卢冠恩两个女儿的名声。据说这两个女儿已经到议婚的年龄，并且还没找好人家呢。出了这样的事，怕是影响不小。但楚清歌叹息一声，放下男装走出去的时候，又想到对方应该不是来算账的。就算是，也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不然就是在欺负自己已故大哥的遗女。卢冠恩又不是什么地方上的护城军统领，而是京城的护城军统领。正四品呢……肯定还是要脸的……楚清歌上辈子也是在上流圈子里混过的，自然知道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其实和普通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有各种不一的品质。有的高洁，有的低劣，有的富有人格魅力，有的人见人嫌，但即便是很垃圾的人，处在那个位置上，他们也会比起许多底层真正的垃圾要显得良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要得到更多的合作和利益，自然要懂得伪装。楚清歌觉得大燕的这些勋贵世家也差不多。即便内里藏污纳垢，外在表现也会蔚然清风，即便对一个人恨之入骨，但如果那个人不好动的话的，他们也会笑脸相迎，甚至与那人把手言欢。这也是为什么姚氏和小姚氏等人，明明对卢氏恨不得直接给弄死。在静安寺的时候，也还是能落下姿态来，主动找卢氏“认亲”说想卢氏云云。哪怕聪明人看着，只觉得辣眼睛。可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聪明的，一些涉世未深的世家小姐和小孩子不都信了？要不是他们的长辈提醒他们，他们还觉得是卢氏有问题呢。总之——“先看看吧。”
楚清歌道：“不管是来算账的，还是来放低姿态求和的，亦或是另有目的，见了面，就大概能知道了。”
“夫人说的是。”
追月刚说完，便又该了一句，“少夫人说的是。”
楚清歌闻言看了追月一眼，追月便对上楚清歌的目光笑了笑，楚清歌见此也笑了。两人这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却都懂得了对方的意思。追月当初和彩云在楚清歌跟着陆司铭来到陆家后，仍旧喊楚清歌夫人，只在有陆家人在的时候喊楚清歌少夫人，就是因为她们只认楚清歌为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