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普安摇摇头,叹了一声,转而对6仕元笑道:“这位就是我九妹夫吧?你好,我叫杨普安,是岚儿的三哥。??八一中文网w=w=w≤.≤”说着,伸出了一只手。
6仕元伸手握了握,微笑道:“您好,三哥,我叫6仕元,您叫我仕元就行。这是我和君岚的女儿,6茜茜。”
6茜茜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叫道:“三叔,您好!”
杨普安点点头,道:“嗯,是个乖孩子,不错。”他看向一旁的东方依依和王波,道:“依依、王波,你们也来了,很好。”
话音刚落,他陡地脸色一板,怒视龚凤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作为杨家媳妇,无论做什么都要懂得分寸,管好自己的言行,别把杨家的脸都丢光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龚凤莲脸色刷的一白,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应着话,完全不是刚才那副尖酸刻薄、趾高气扬的模样,整一个受气小媳妇,弯身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杨普安又喝道:“东西留下!”
龚凤莲赶紧把手里的玉石放进盒子,这个天价“寿桃”如今可是烫手芋头,她早就想丢掉避之不及了,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交给谁,只好偷偷抬起眼帘注意杨普安的眼色。
杨普安冷冷道:“这礼是咱们杨家外孙女婿送给今天的老寿星的,你居然也敢抢走!滚回房去,不准出门半步!等寿宴结束,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
龚凤莲全身一震,赶紧把盒子放在于娣怡面前的桌子上,低着头快步离去。
杨普安呵呵笑道:“王波,你三舅妈也就是开个玩笑,我替她赔个不是,你别放在心上啊。”说着,向王波拱手致歉。
王波避开一旁,微笑道:“不敢,三舅千万别这样,要不然我以后可不敢来了。”
杨普安眼中闪过一道异色,顺着话头直起身子,笑道:“九妹、九妹夫你们随意,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说着,转身走了。
王波在影视世界里历练数十年将近一个世纪,什么大风大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现在还是被杨普安这云淡风轻、一带而过的话语硬生生给弄得有些愣:“这就翻篇了?果然老奸巨猾!”
因为于娣怡的老年痴呆症病犯,东方依依为王波、6仕元、杨君岚和6茜茜四人相互做了简单介绍,便和杨君岚、6茜茜一起陪着于娣怡进入后堂休息。现场只剩下王波和6仕元两个都来自廣東的杨家女婿。
王波见落在后面的6茜茜频频回头,知道她现在肯定有很多话想跟自己说,便点点头,示意稍候再去找她。
按照现实世界的时间计算,王波和6仕元两人年龄相差甚大,不过,王波在影视世界历练数十年,心理年龄将近百岁,个人经历和学识丝毫不下于6仕元,加上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可以交谈的话题很多。
言谈中,看得出6仕元是一个纯粹的学者、考古学家,王波专挑一些关于古代的话题,两人倒也相谈尽欢。
随后,刚才那几个爱好玉石的收藏家找过来,6仕元跟他们走后,王波这才往后堂走去。
杨家大院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园林风格,亭台楼阁、假山花园,王波沿着廊道走,一路欣赏四周的园林风景。
行了一阵,突见前面圆形拱门站着一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杨通。
他怒眼瞪视王波,那眼神似毒蛇吐信,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那模样就像一头狂怒的猛兽想要扑过来撕咬。
王波心道:“真是阴魂不散。”只作没看见,正要从旁边走过去。
杨通突然抬手拦住去路,怒喝一声:“站住!”
王波停步侧头,淡淡道:“华夏有句俗语,好狗不挡路,这话我深以为然。”
杨通道:“好一张尖牙利嘴!你除了一张嘴还会什么?”
王波道:“把人气吐血。”
“你!”杨通面色胀红,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哼!你要不是走狗/屎/运得到一块玉石,就凭你也配踏进我杨家半步?”
王波摇摇头,道:“眼光狭隘,目空无人,你要庆幸自己是富二代……不,应该是富三代!唉,算了,说吧,你又想闹哪样?”
杨通道:“什么我想闹哪样?别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你刚才在大厅欺辱我妈,我作为她亲生儿子,我要是不为她讨回公道,枉为人子!你可敢跟我走一趟?”
王波道:“想必这事生的缘由你也不会在意,也罢,走一趟就走一趟,带路。”
杨通也不再废话,转身就走,只走了两步,猛地停了下来,回头瞪了王波一眼,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即鼻腔里“哼”了一声,再次迈开脚步。
王波现在经历丰富,只略微一想,便明白杨通为什么停下来,不由觉得甚为好笑。
这是因为他刚才说“带路”,杨通报仇心切,当然想也不想迈步就走,可是走了两步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仇人言听计从,一时不忿气,于是就回头瞪眼了。
曲曲折折的走了好半天,来到一间房屋前,但听里面传出嘈杂的笑闹声,似乎很多人。
杨通径直走进去,只听一男子说道:“通哥,那小瘪三来了吗?”
王波抬起头,一个青年男子从里探出头来,看到王波后讪讪笑了一下,缩了回去。
进去一看,满屋的年轻男女,男的衣冠楚楚,英俊非凡;女的皮肤白皙,青春靓丽。
王波暗想:“这些年轻人应该都是杨家的年轻一辈。”
众人见王波走进来,全都停止了笑闹。四下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好奇的打量王波,只过了一小会,人群中开始响起指指点点的声音:“他就是东方依依的老公?是个帅哥耶!”
“是啊,不仅帅,看起来还挺有气质的!”
“切!这也算帅哥,有我帅吗?我看小白脸一个!”
“说得对!也不知道东方依依怎么就看上他了?”
“错了,不是东方依依看上他,是他看上了东方集团!”
议论声越来越大,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风言风语越说越多。
王波浑不在意,面带微笑,坦然的静静站在那,任由他们议论。
周围的人都在奚落嘲讽王波,杨通听了只觉心里痛快十足,可是看到王波始终淡然含笑,一副看你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的模样,便感不爽。
他冷冷一笑,走到中央,朗声道:“各位兄弟姐妹,先先谢谢你们的到来。作为杨家中的一员,大家都知道,咱们杨氏一族之所以能够繁荣昌盛,就是因为咱们团结。要是有人敢冒犯咱们杨家任何一人,大家都是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当然,咱们杨家也有不挑衅寻事,不欺凌弱小,低调做人的祖训。”
“但是!咱们杨家也不是那种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也不还手的人!今天,就刚才,我妈,你们的三婶,在外面的大厅里被人羞辱,可是因为今天是特殊日子,我爸不打算追究这件事,可是你们说,我作为我妈的亲生儿子,我能忍吗?”
刚刚探头的那个青年男子当即大声叫道:“不能!通哥你说,到底是那个瘪三敢欺负咱们三婶?大伙绝不会放过他!”
“对!竟然敢到咱们杨家撒野,绝不放过他!”
“就是,一定要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咱们杨家的厉害!”
霎时间,全场年轻男女都叫嚣起来,群情汹涌,骂声漫天,好不热闹。
杨通瞥了王波一眼,大声道:“大家请静一静!我杨通在这里谢谢各位兄弟姐妹的仗义!不过,咱们杨家是大家族,讲的是胸襟广阔,海纳百川,不会以势逼人,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他向我妈磕头认错,这事就这么算了。大家认为怎么样?”
那青年男子马上叫道:“通哥仁义!只要那瘪三肯向你磕头认错,就放过他也不是不行。”
“对!咱们杨家大人有大量,他要是肯认错,这事就这么算了。”
“说这么多干什么?那人到底是谁?先把人找出来再说!”
杨通大声道:“那人我已经找出来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伸手指向王波。
“啊!原来是他!”
“真是看不出来,没想到东方依依的老公人品这么差,连欺负长辈的事都干得出来!”
“这有什么,人家可是堂堂东方集团董事长的老公!仗势欺人,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站在前排的那个青年男子突然大声道:“磕头认错!磕头认错……”
这一口号喊出,马上带动周围的人,随后全场的年轻人全都一起叫了起来:“磕头认错!磕头认错……”
王波朝这些不断叫嚣的年轻男女扫视一圈,这些年轻人或是杨氏一族的本家子弟,或是外戚姐妹,他们与东方依依或多或少都有血缘关系,他们的年龄有的比东方依依大,有的要小一些。
华夏从古到今,有血缘关系的大家族都是很团结的,不过,也有另外一个通病,这也是华夏的陋习,那就是喜欢内斗。
其实这些年轻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老早就对年纪轻轻就执掌东方集团的东方依依充满了各种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在既成事实的情况下,明面上他们只能对东方依依俯帖耳,在东方依依的实权压制下,大家都没办法撼动东方依依的权威。但是,背地里的小动作却是不少。
适才大厅上生的事,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但是出于对东方依依的妒忌和怨恨,恨屋及乌,于是,大家对大厅生的事实情况都选择性失忆,全把过错推到王波身上,谁让王波是东方依依的新婚丈夫,这好不容易来了个突破口,不对付你,对付谁?
王波微微一笑,看向杨通,见他满脸得意,怎么看都像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禁好笑的摇摇头,心想:“就这点伎俩而已吗?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他哈哈一笑,举起双手“啪啪啪”的拍响掌声。
众人一愣,不明白王波为何笑,还拍起手掌来?
渐渐的,有人停止了叫喊,不一会儿,口号声越来越小,最后稀稀落落,直至静寂无声,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望着王波。
杨通喝道:“你笑什么?你作为我们杨家的外孙女婿,第一次上门就做出这种欺辱长辈的事,简直人神共愤,畜生不如!还笑?难道我们杨家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王波道:“喂喂喂,别把话说得这么大义凌然。刚才大厅生什么事,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你非要颠倒黑白,那我也无话可说。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当然了,我知道你也不在意这些。不过,在这里我要说一句,要我向你磕头认错,哼!那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话音一落,王波身上的帝皇气势猛地爆出来,正所谓帝皇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他在影视世界里做皇帝向来是杀伐果断,一声令下,数百万将士谁敢不从,说灭一个国家就灭一个国家。平常朝堂上,只微微冷哼一声,群臣伏地不敢出气。
杨通虽说是大家族子弟,气度眼界比一般平民百姓确实高出不少,但是和那些百战将军朝堂高官一比,就是提鞋也不够,哪里能够承受王波身上散出的帝皇气势。
在王波的冷眼逼视中,他心里无来由的涌出源源不断的恐惧,脚下禁不住踉跄的连连后退,只觉双腿软颤,直欲瘫倒在地。
周围的一众年轻男女也是集体惊呼出声,有一些心理抗压能力较小的女孩竟然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杨通好不容易才勉强挺住,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这里是杨家!你敢动手打人?”
王波哈哈一笑,帝皇气势瞬间消散,众人顿觉心头压力退去,呼吸这才恢复正常。
王波道:“你躲得这么远,而我就在站在这里,一步都没有移动,难道我会隔空打人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