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不知道李鸿章准备跟自己说什么,不过他已经决定离开京城,从李鸿章眼皮底下脱身,自己单干。>八一≧中文≯w≤ww.心里打定主意,见面后,不管李鸿章说什么都要走,谁也阻拦不了。
他把自己的部队早已经安排妥当,分批离开天珒,还让林大山带着一个营返回胡家村,他打算把林大山当作钉子钉在京城,又派人协助他暗地里招募士兵,找个隐秘的地方练兵,等以后当作一支奇兵来用。
跟着那名官员返回京城,径直前往李府,被带到书房。
李鸿章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王波上前行了一礼,道:“在下见过中堂大人。”
李鸿章淡淡道:“坐吧。”
待王波坐定,李鸿章这才缓缓说道:“你前几天说要回广東,这事你决定了?”
王波正色道:“在下已经决定返回广東,法兰西人太过猖狂,在南海一带虎视眈眈,我身为广東人自然要为家乡尽一份力,请大人允许。”
李鸿章目光灼灼的盯着王波,道:“你是不是因为《中法会订越楠条约》签订一事耿耿于怀?”
王波道:“国家大事,我区区一个商人不敢多言,只是单纯想为自己的家乡办点事而已。”
李鸿章看了许久,收回目光,深深一叹,道:“外面的人都在说法兰西不胜而胜,华夏不败而败,左宗棠更是扬言‘对华夏而言,十个法兰西将军,也比不上一个李鸿章坏事’,还说‘李鸿章误尽苍生,将落个千古骂名’之类的话。唉,对此我也不想多作解释,相信以后的历史会替我解释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说过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恃才自傲,锋芒毕露,不知收敛,当年我恩师曾讳国藩对我身传言教,谆谆教诲,我这才渐渐把自己的性情收敛,才有今日之地位。”
“记得初初在狮王大会上看到你,我以为你只是一介武夫,可是随着后来慢慢的了解,证明你是文武双全之才,只是性子还不够沉稳,我本打算磨砺你一下将来以堪大用,可是外面局势紧张,迫在眉睫,只得提前让你出来帮我。”
“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你心里已经对我有了误解,留你是留不住了。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也罢,既然你决意要走,我也不强人所难,你要走便走吧……”
听到这里,王波心中大喜:“虽然文武双全这四个字听得我有些小高兴,不过,想让我代替你帮满清王朝苟延残喘那是休想,我之所以留到现在都没有返回现实世界,就是为了要把这个腐朽的朝代彻底摧毁、消灭,就算玉帝老儿来了也阻挡不了!”
但听李鸿章继续说道:“不过,在你走之前,我有件事想问清楚。”说着,他面色一变,双眼爆出摄人的光芒,一股迫人的气势也向王波压了过去,“你对我女儿鞠耦做了什么?”
王波一愣,看着暴怒的李鸿章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你女儿鞠耦?想了一会儿,猛地醒悟,想起那天在后院里见到的那个温婉的少女。
鞠耦不正是那少女的小字吗?好像全名叫李经璹,是李经婕的堂姐,也是李鸿章的亲生女儿。
他忙道:“中堂大人,我只跟您女儿鞠耦小姐见过一次面,当时婕小姐也在场,我跟她们俩人只说过几句话而已,什么都没做,您要明察啊!”
李鸿章“哼”了一声,道:“明察?我那天虽说让你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可是,你也太放肆了,居然敢擅闯我府里的后院去,就算你从小接受洋人的思想,难道这点礼法也不知道吗?”
王波有些懵,这到底生什么事了?只见一面,说过几句客套话而已,可李鸿章突兀的说起他女儿,还硬说自己对他女儿干了什么坏事,难道是想借此强行把我留下来?
想到这,他心里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比光绪这个满清皇帝还要牛,用这种低劣的手段也太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敢问大人,这到底生了什么事?还请你告知!”
李鸿章没有立即说话,抓起面前书桌上的一件画卷,丢到王波前面的地上,冷冷道:“你自己看吧!”
王波疑惑不解,捡起画卷慢慢张开,但见画卷上画着的是一个男人的全身像,他不由一惊,这……这画上之人不正是他自己吗?
而且,旁边空白处还写着一诗,细细一看,却是那天他装逼念出来、稍作修改的徐志摩《再别康桥》的诗!
这是怎么回事?!
李鸿章冷冷道:“看清楚了吗?上面的那诗是不是你所作的?那应该是国外的诗作风格吧?写得如此直白,成何体统!”
“就因为你这破诗,让鞠耦茶饭不思,日夜念叨,如今都病得卧床不起。我要不是现这幅画卷,我还不知道这当中到底生了什么事?”
“我虽然看重你,屡次容忍你在我面前放肆,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容忍!我就鞠耦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哼!我定要拿你为她抵命!”
王波傻眼了,文青女果然不得了啊!当时他只是想要装装逼而已,谁知道这个少女会那么单纯、文青、不懂事啊!
他想了想,解释道:“中堂大人,这只是一时戏作而已,当不得真,令千金也只是一时难以释怀罢了。等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忘……”
“啪!”
李鸿章猛地一拍书桌,怒道:“戏作?这么说你是故意调戏鞠耦的了?哼哼,看不出来啊,你不仅会武功会赚钱会练兵,还连风花雪月的不堪诗作也会,倒还真是称得上文武双全啊!”
王波苦笑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李鸿章眼睛直瞪,“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王波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女孩子的心思最是难以理解,更何况这还是个女文青,少女情怀总是诗,一旦陷入情怀当中,除了她自己走出来,旁人哪里帮得了什么。
李鸿章道:“鞠耦向来乖巧懂事,终日待在闺房之中,不经世事,被你这么一通哄骗……我告诉你,你不给个交待,休怪老夫无情面可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