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冷霜也明白更重要的是战争,解决不好战争,便是他们解决了黑手也没用:“陛下和我说战争也没用,我能做的,是多准备一些药粉药丸,或者想点有用的办法。”
提到药粉和药丸,子诚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来:“小婶,你手里有不少治疗各种疾病和伤病的方子吧?”
盛冷霜一听,便明白他的用意了:“确实是有不少。只是,有方子没有药材也是没用的。”
子诚笑了下:“这点小婶尽快放心。当初小叔在出征前,已是与我安排妥当了这些。”
“便是出了大乱子,也不会断了前线的各种物资和军需的。所以我想着,多准备一些方子。前线军医的医术不算多好,要是有更好的方子,说不定因病去世的将士会少很多。”
不是他不愿意派太医或者医术好的大夫去,而是很多大夫扛不住长途跋涉和边关的环境。
盛冷霜安心了不少:“陛下安排一个人,我来口述。现在我这情况,实在是没办法写方子。”
子诚安排了一个得力的太医来。
由盛冷霜口述各种治病的方子,太医再细写下来,然后交给旁边的宫人装好,准备送往边关。
小枫凑在旁边看,子诚时不时拿起一张药方看。
气氛倒也不错。
若是,没禁军统领的禀告,会更好。
……
养心殿偏殿外。
盛冷霜看了看传闻中的阿伍,啧了声,这男人一看便知是个下流胚子,说不定他和司马敏的关系不清不楚,否则这人又怎会一而再的帮司马敏。
阿伍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被抓,更没想到司马敏会真的被杀。他以为,陛下等人会留着司马敏的命,用她来钓鱼,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说说,你主子是谁?”子诚冷声问道。
阿伍咬紧牙关不说话。
子诚看了眼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行了一礼,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便一刀刀的片阿伍右手臂上的肉。
“啊!”阿伍惨烈的尖叫声,伴随着不断滴落的鲜血。
地上好几块血肉。
即便是如此,阿伍也不愿意老实交代。
盛冷霜和子诚皆是不急,宫里的刑罚多了去了,一整套下来,保管阿伍会老老实实交代的。
正如两人所想的那样,到了第四个刑罚时,浑身是血的阿伍已是扛不住了,哆哆嗦嗦的说着要交代。
“不要,不要再用刑了,我,我全交代,我全交代!”
子诚一挥手,禁军统领便退到了旁边。
“说说,你主子是谁?”
阿伍却说不知主子是谁:“我只是个小管事,在我上面还有大管事,大管事上面有主子的随从。一般的任务,是由主子的随从明月公子发布的。”
“若是遇到什么大事,主子会亲自发布命令。比如,算计明睿王和盛大小姐的事,就是主子亲自发布的命令。”
盛冷霜眉头一拧,颇为不解:“你主子,跟我和明睿王有怨?”
阿伍摇头表示不知:“虽然我颇得主子器重,然这些事我是不知的。除了明月公子外,没人知道主子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不过……,从主子的种种行为来看,像是在玩乐。有好几次,我曾听大管事提起,主子又在寻找有趣的乐子了。
大管事还说,若是无法找到有趣的乐子给主子,主子会要了他们的命的。不是简单的杀了他们,而是取乐那种。”
盛冷霜听得颇为厌恶这人,为了取乐,竟是能如此虐杀他人,简直是畜生不如。
但也不能光凭这点,便说明黑手是为了乐子才做这些的。
“你们利用司马敏,也是为了算计我和明睿王?”
阿伍说了句‘是’:“主子的命令是,尽可能的利用司马敏闹腾,最好是利用她解决了盛大小姐和明睿王,所以我才会一而再的帮司马敏。”
但,司马敏是个没用的废物,一点儿有用的事都没办成,还害得他被抓了。
要是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再帮司马敏的。
接下来,阿伍将自己所知道的全说了。包括宫里有哪些帮手,罗嫔藏在哪儿,其主子的一些据点和手下等等。
听得盛冷霜和子诚明白了不少事,敢情黑手不是真的能耐通天,而是擅长利用他人的弱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简单说就是,黑手会用各种泼天的利益来收买他人,从而好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泼天的利益下,没几个人能扛得住诱惑。等上了这条贼船,便无法下船了,会一直被黑手利用。
不得不说,黑手这一招是真的好。又不用自己亲自出面,还能达成很多算计。即使是事发了,也查不到他。
等阿伍全交代完,子诚命禁军将他拖下去处理了,随后进行了一系列的安排。一是要清理皇宫,二是要处理了那些据点等等。
盛冷霜则是回了暂住的宫殿休养,由小枫陪着她。
在东都到处搜查人时,墨翎曦率领的先行军已是到了程门关。
将军府。
付老将军领着所有大小官员站在下首,向墨翎曦行礼道:“见过主帅!”
墨翎曦接过副将递来的浓茶,喝了一大口,他的眉眼间有着几分疲惫:“嗯。这段时间,辛苦各位了。”
“不辛苦!”付老将军老当益壮,他双手奉上了边关的舆图,并命人抬来了小型沙盘:“主帅,自从南晋朝第一次偷袭失败后,一直没有大规模的进攻,全是小规模的骚扰。”
他在舆图上指了几处地方,皆是南晋朝骚扰的地方。
墨翎曦抬手示意他不急,眸光微淡的扫了眼在场的官员:“本王这次奉皇命前来,希望尔等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众官员的头皮一麻,绷紧那颗心:“是!”
墨翎曦双腿交叠靠着椅背:“各自说说各自的事情,本王不想听到废话。另,从今日起,无论是军中还是各自的府邸,日常开销减半,全力支援此次的战争。”
之前如何他不管,现在他是要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