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冷霜瞥了眼墨翎曦,轻点了两下小枫的额头,嗔笑道:“傻孩子,你要多学学你爹爹这方面啊,你看看你爹爹这方面多会啊。”
“背着和你一起声讨,拉拢了你这个同盟。当着我的面又是一个样子,讨得了我的欢心,一举多得。”
小枫恍然大悟,叉腰气鼓鼓的说道:“爹爹你好奸诈呀。”
墨翎曦抬了下眼皮,淡淡道:“我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若是遇到外人,你还在高高兴兴的帮人家数银子,哪儿会知道人家是在算计你。”
这次小枫没这么容易上当,哼哼唧唧的:“我才不相信爹爹的这番话。娘亲,爹爹这么坏,你不要和他在一起,要多让他熬一熬。”
盛冷霜笑出声:“傻孩子,你怎总是记不住教训?这样的事,你不能当着你爹爹的面说,得背地里悄悄的说,还不能让你爹爹知道。”
“做好事要大张旗鼓,做‘坏事’得悄咪咪的,懂了吗?”
小枫受教了,连连点着头,并竖起大拇指:“还是娘亲最厉害。既能管得了爹爹,也懂这么多道理。所以,我要抱紧娘亲的大腿,这样爹爹就不敢教训我了。”
盛冷霜颇为好笑,墨翎曦凉凉的瞥了眼自己糟心的儿子。
“都在呢?”子诚笑着走了进来,挥手阻止了盛冷霜三人行礼,坐在了椅子里:“我来,是和小叔小婶商量一件事的,跟小枫有关。”
小枫反手指着自己,满头雾水:“皇兄,你找我爹爹娘亲商量何事,会与我有关呀?”
盛冷霜和墨翎曦互看了一眼。
子诚摸了摸小枫的头:“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了……”
“我还是个孩子!”小枫截断他的话,鼓着腮帮子:“皇兄,你不要随便给我加年龄呀,我还是个孩子,还很小的。”
子诚哈哈大笑:“是是是,咱们的小枫还是个孩子,是个很聪明很棒的孩子。”
小枫有所警惕,他一溜烟的跑到了盛冷霜的身后躲着,伸出一个头:“皇兄,你忽然这样说,绝对是有所图谋。我可是有爹爹娘亲护着的,皇兄不准对我做什么。”
子诚摊手,一脸无辜:“我敢对你做什么啊。就像你说的,你有你爹爹娘亲护着,我是一点儿也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小枫一个字都不相信:“皇兄,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像我爹爹,经常对我娘亲献殷勤,是为了我娘亲能答应复合。”
墨翎曦:“……”这糟心的儿子是真不能要了。
盛冷霜掩唇直笑。
子诚瞄了眼墨翎曦,一脸佩服:“小枫,你不愧是你爹爹的儿子,真敢说。”
小枫微微抬着头:“我可是有娘亲护着的,爹爹不敢真对我做什么。”
子诚更为佩服小枫了,果然,小孩子都是无比勇敢和忘性大的。
“小叔小婶,我的意思是,小枫已是这个年纪了,不如让他帮着我一点儿?”他试探性的问道。
小枫瞪直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皇兄!你,你简直太可恶了,哪有这样坑弟弟的。”
子诚心道弟弟就是用来坑的,不然拿弟弟来干啥啊:“我可不敢坑你。有你爹爹娘亲在,若我敢坑你,你爹爹娘亲非得收拾我不可。”
盛冷霜和墨翎曦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小枫气得脸红脖子粗:“皇兄,你让我帮你,就是在坑我。我一个小孩子,哪儿能帮你。而且,摆明皇兄是想通过我,让我爹爹帮忙,你好当甩手掌柜,别以为我不知道。”
子诚被揭穿了也不恼,他捏了捏小枫肉乎乎的脸:“小枫啊,皇兄真的很累,你就帮帮皇兄呗?”
小枫拒绝了:“不要!那些大臣太烦了,一个比一个会装,还跟个娘们……”
他瞄了眼盛冷霜,换了个词:“跟那些八婆似的,嘴碎又爱哭,我受不了。”
子诚:“……从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是这样。”
不愧是小枫,用词真准确。
“小枫啊,娘们这个词,你是从哪儿学的?”盛冷霜拧着小枫的耳朵,笑意微凉的问道。
看到这一幕的墨翎曦和子诚,默默的往旁边移了移,同情的看了眼小枫。小枫啊,不是我们不救你,实在是我们不敢。
“疼疼疼!”小枫疼的龇牙咧嘴:“娘亲,轻点,轻点,真的很疼!”
“是跟着宫里的人学的,有时候会听到太监他们说这些。娘亲,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学这些,你松手好不好?”
盛冷霜不仅没松手,还加重了力度:“你似乎,没将娘亲的话放在心上啊?”
小枫疼的快哭了:“没有没有!娘亲说的话,小枫一直有放在心上的。”
呜呜呜,他再也不敢乱学了。
盛冷霜眯起利眼:“你身边伺候的,没阻止你?”
子诚背脊一麻。
“他们不敢。”小枫老实交代。
盛冷霜指了下旁边:“给我跪着去。”
小枫揉了揉疼的厉害的耳朵,乖乖的跪在那边了,还跪的直直的。
盛冷霜瞟了眼子诚。
子诚僵住了:“小婶,天地良心,我是真不知这些。虽说我是皇宫的统治者,可我也不是事事皆知的啊。”
“但小婶放心,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可不想像小枫那样,好歹他也是一国之君,稍微要那么一丢丢面子的。
盛冷霜冷着脸呵了声:“我又没说什么,陛下这般紧张做什么?”
子诚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差点儿绷不住表情。小婶,不是我进展啊,是我怕啊。
“小婶,我会给小枫换一批伺候的,保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估摸着,是谁想故意教坏小枫。”
他对小枫的宠爱,让某些人眼红了。比如后宫的妃子,他的那些孩子。
盛冷霜也是明白这些的:“陛下早点儿立个太子吧。”
不怪她转移仇恨,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况且这皇室争斗本就严重。
子诚摇了摇头:“没一个管用的。小婶也是清楚的,我的那些孩子皆是在我是太子时出生的,性子已是定型,全是懦弱不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