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墨翎曦下令。
有一部分暗卫前去追司马敏。
“盛冷霜,你给我记住!”司马敏如丧家之犬般吼道。
盛冷霜连白眼都不想翻,她是真佩服司马敏,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这也确实是司马敏的做派。
“怕是有人故意撺掇司马敏出现的。”她对墨翎曦说道。
墨翎曦也是这样想的:“应该不是真正的黑手。我猜测,可能是有人背着对方做的这样的事,许是和司马敏的性子有关。”
盛冷霜的眼神亮了起来:“你说,咱们可否拿这一点来做文章?”
墨翎曦不是没想到这点,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咱们不知对方是谁,更不知详细的情况,这招用不了。”
“不过,以司马敏的性子,她回去后是定会查这件事的,咱们不妨等着看戏就好。”
盛冷霜一想也对,他们不知是谁撺掇司马敏蹦出来的,还不如等着司马敏回去后找那人算账,说不定能让他们查到点有用的线索。
“好了,我继续处理这里。”
等配置好了药粉,她慢慢的,小心的将药粉洒满了整个学堂,连周围的邻居也没放过。
好在是,有明睿王在,学堂极其周围人已是全迁走了,也不会有人妨碍到盛冷霜。
……
司马敏好不容易逃回藏身的宅院,便看到魅儿站在院里,顿时福至心灵,上前便是一耳光将她打翻在地。
“来啊,给我活活打死这贱婢!”
若不是这贱婢说什么,她理应去看看盛冷霜的惨状,再弄死她,她是不可能会去的。
几个丫鬟相互看了看,没谁动。
司马敏一看这情形,想起了盛冷霜所说的话,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所以,她会暴露,还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有人背叛了她?
此事,她要查清楚。
“你们还不给我动手!”她推了下丫鬟。
几个丫鬟还是不敢动。
魅儿满眼的鄙夷和唾弃,站在那没有动。若不是主子看重司马敏,就这样一个玩意儿,不配使唤她。
司马敏见状,找来鸡毛掸子,对着魅儿便是一阵儿狂抽:“贱皮子,你个该死的贱皮子,今个儿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她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了魅儿的身上。
魅儿不会傻到站着挨打,她躲闪着:“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些住手!”
她越是这样说,司马敏下手便越狠,还让蒙面人按住了魅儿:“给我打死这贱皮子!敢设计陷害我,打死她都是轻的。”
蒙面人不是那些丫鬟,他们负责保护司马敏,自是会按她的要求做。
等年轻男子得到消息赶来时,看到的是魅儿被活活打死的尸体。尸体上没一块好地方,好些地方血肉模糊,这让他痛不欲生。
他跪在魅儿的面前,一声也哭不出来:“魅儿……”
昨日,他还在和魅儿说,等过几日禀告主子他俩的事,到时候他会风风光光的迎娶她的。
这才过了一日,他的魅儿便被活活打死了。
是被司马敏这贱人活活打死的。
“打死她都是轻的,贱东西!”司马敏从鼻腔里发出重重的哼声,吩咐道:“将这贱人的尸体,给我丢出去喂野狗!”
“日后谁还敢害我,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年轻男子毫无征兆的抱起魅儿的尸体跑了。
“给我追!”司马敏凶狠的下令道:“一并弄死那狗东西。”
几个蒙面人立刻去追。
年轻男子太了解司马敏的心狠手毒了,更明白被抓到他会死不说,连魅儿的尸身也保不住。
他死没关系,但他绝不能允许司马敏毁了媚儿的尸身。
保住媚儿尸身的方法只有一个!
……
盛冷霜刚洒完药粉,准备和一众大夫商量如何处理这些毒素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砸在了她面前。
墨翎曦在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并命所有人往外退:”抓住他!“
“我……我知道司马敏藏在哪儿!”这人一开口的话,让墨翎曦和盛冷霜对看了一眼。
两人当即将此人和他抱着的尸体,带到了角落里。
“你有何目的?”盛冷霜问道。
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将怀里保护得极好的尸身,如对待珍宝般的放在地上:“我希望两位能帮为安葬了魅儿,她是被司马敏活活打死的。”
盛冷霜和墨翎曦一听,便知这个魅儿是撺掇司马敏出现的人。不得不说,司马敏是真的歹毒,竟是活活将人打死。
“若你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事,我便帮你好好安葬了魅儿。”司马敏说道。
年轻男子悲惨的笑了下:“好!”
“我后悔了,后悔没早点儿带魅儿走。我明知那不是好地方,明知司马敏不好伺候,是个会随意打杀他人的恶毒之人,可我还是心存侥幸。然而,我的侥幸害死了魅儿。”
他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早知他就应该带魅儿走的。
盛冷霜可没兴趣听这些:“说说你知道的,我也能尽快帮你安葬了魅儿。”
年轻男人没什么不能说的,既然主子纵容了司马敏杀了他的魅儿,那他也不会为主子保守秘密。
“从一开始,司马敏就是一颗棋子。她之所以能聚集这么多人,做这么多事,皆是因她有用,而不是她有这个本事。”
“你是说,并非你主子是为了司马敏,而是此人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司马敏?”盛冷霜惊疑道。
年轻男子:“我所知道是这样的。至于你们所知道的是哪样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最先跟着的,便是主子。后主子有名,我和魅儿才装作投靠司马敏,成为了她的手下,帮她处理一些事。
主子说过,像司马敏这样的人是最好利用和算计的。这种人有足够的野心,没有足够的头脑,还太自以为是,稍稍给点利益便会乖乖的听话。”
这点盛冷霜赞同:“司马敏确实是这样的人。准确说,司马敏有头脑,但她太自以为是了,理所应当的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