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被暗卫禀告给了墨翎曦和陶冷霜。
陶冷霜只抬了下眼皮,心知那房子便是拿回来了,也得推倒了重建,好在她和小枫逃得及时,否则会被那些官兵给抓住的。
更重要的是,此事没完。
正如陶冷霜所想的那样,灾星的事没完。
当今下旨,全国大范围的搜查灾星的下落,若谁能抓到或者杀了灾星必有重赏,若谁藏匿灾星,则会诛九族。
在圣旨下,无数人到处寻找陶冷霜的下落。
如陶家,洛家等憎恨陶冷霜的,更是趁机告了王家和沈家,说这两家窝藏和帮助灾星。
若不是墨翎曦早有安排,沈家和王家难逃一死,但王老大和沈老大又被送去修建皇家别院了,这次没人会特别关照两人。
紧接着,墨翎曦又做了一件事。
……
早朝。
当朝臣们看到出现的人并非当今,而是身穿金黄色服饰的太子和深青色服饰的明睿王时,炸开了锅。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陛下没上朝,上朝的是太子和明睿王?”
“敢问太子殿下,陛下在哪儿?”
子诚坐在龙椅旁边的椅子里,单手撑着头,笑不达眼底的睨着底下的朝臣:“陛下龙体不适,从今日起,由孤和明睿王代为管理朝政,各位有意见?”
朝臣们看了眼煞神明睿王,皆是一抖,谁不知明睿王的手段啊。
但有不少朝臣不服,特别是太子的几个兄弟。
“太子,父皇的龙体一向是好好的,是不可能突然不适,莫不是你和明睿王做了不该做的事?”
“太子殿下,若你和明睿王要临朝听政,必须得有陛下的圣旨,若无陛下的圣旨,两位便是谋反!”
墨翎曦淡淡的抬了下眼皮,冷冽的扫了一圈。
只一眼,众朝臣如同被冰刀子活剐了,纷纷安静了下来。
“圣旨?有啊。”
子诚一抬手,便有太监递上了明黄色的圣旨,他笑眯眯的打开:“是孤念给你们听,还是丞相来念?孤看还是由丞相来念好了。”
说着,他将圣旨递给了丞相。
丞相念了圣旨上的内容。
简单说,便是当今龙体突感不适,将朝政大事等一系列的事,全权交给了太子和明睿王,由两人自行处理所有的事。
这份圣旨一出,朝臣们心思各异,谁都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也震惊太子和明睿王的实力。
“太子殿下,明睿王殿下。”
这时,总管太监快步走了过来,恭敬的行了一礼:“陛下有旨,因感念到上苍的启示,得知了并非是有灾星,而是有人意图祸乱朝堂,危害江山社稷。”
“另,陛下解除了明睿王殿下与安宁郡主的婚事,并会为安宁郡主再选一门亲事的。”
子诚挥了下手,总管太监便退了下去。
“皇叔,你说是何人,竟是有如此大胆子,敢祸乱朝堂。”他威严的扫了一圈底下的朝臣。
墨翎曦冷声道:“查查便知。”
朝臣们皆知这查查是何意,那些有问题的皇子朝臣心慌不已,想着要尽快见到陛下一面,没问题的朝臣和太子这一边的扬眉吐气。
等早朝后,墨翎曦便出了皇宫,回到十里坡村山上的木屋里,跟陶冷霜说了最近发生的事,也说了圣旨张贴出去了。
“有了新的圣旨,想必不会再有这么多人找你了,不过,你和小枫最好还是在山里待一段时间,以防万一。”
陶冷霜看了眼在看书写字的小枫,小声和墨翎曦说着这事:“老住在山里也不行,村里又是乱糟糟的情况,我想着和小枫暂时搬到荷花镇住。”
暂时搬到荷花园,她才能慢慢的开药铺,才能有办法赚钱。
墨翎曦琢磨了下:“不如搬到东都,比起荷花镇来,东都要安稳一些,且我也能更好的照顾好你和小枫。”
“其实,我更想你和小枫直接搬进王府,但我知你是不愿的。”
陶冷霜确实不愿像如今这般搬进明睿王府里,闻言她思考了一番,答应了下来:“暂时先搬到东都看看。”
她和小枫是不会一直住在东都的。
墨翎曦见她答应了,便吩咐暗卫去安排此事,又对陶冷霜说道:“我看明日我便带你和小枫回东都,该熟悉的熟悉,该见的见见。”
陶冷霜却表示不用:“等日后再说。”
墨翎曦知她的想法,眉心微蹙的嗯了声:“可有要买的东西?”
陶冷霜没有要买的,若有要买的,她能自己买,再怎么说,她手头也是有些银子的。
就是不知,这点银子能否在寸金寸土的东都买个药铺。
……
翌日,一大早。
陶冷霜和小枫便坐上马车,跟着墨翎曦悄然的来到了东都。
这是小枫第一次来东都。
他如同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般,惊讶又欣喜的望着繁荣的东都,连连发出惊叹声,时不时和陶冷霜说着看到的各种事物。
陶冷霜并未呵斥或者不满,十分配合小枫,还会跟他说所看到的,解释缘由等等。
听得小枫兴致高昂。
墨翎曦眸光柔和的望着。
等到了宅院,他护着陶冷霜母子俩走了进去,介绍了这个宅院的情况。
陶冷霜打量着简雅低调的宅院,这是一个二进院落,对他们母子来说太大了一些。
“没有小院落吗?不然我们母子搬到药铺住也行,这里太大了。”
小枫赞同的直点头,比划了下有多大:“好大好大的,小枫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不太舒服。”
墨翎曦解释道:“会有奴仆。”
一听这话,陶冷霜抱起小枫转身就走:“我一村妇,要什么奴仆伺候,且小枫还小,也用不着奴仆。”
这就是个坑!
“嗳嗳嗳!”
墨翎曦拉住陶冷霜,颇为无奈:“不安排奴仆,这总行了吧?”
“宅院太大了。”陶冷霜还是想搬到药铺住。
墨翎曦说服不了母子俩,只得顺着母子俩,让他们搬到了药铺住。
“你们真是,有好地方不住不享受,偏偏要住在这里。”他边收拾着东西边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