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王看到慕容鳞鲨,顿时起了杀心,他要为死去的族人报仇。慕容鳞鲨被他丢进水里,他用鱼尾压住慕容鳞鲨的身子。
慕容鳞鲨被水呛醒,剧烈的挣扎,想要露出水面。
鲛王杀心很重,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
“你不能杀他,他的命对我有用。”我赶紧拦住他,我还打算用慕容鳞鲨探一下玄门的情况。
鲛王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我的劝告。
眼看慕容鳞鲨就要被淹死,我只能用雷符炸伤鲛王,鲛王吃痛,尾巴摆向一侧,蓝色的瞳孔满是疑惑和不解。
“为什么不能杀他?”
慕容鳞鲨从水中探出头,惊魂未定,拼命的在水里挣扎。
“他是该死,但不能你动手。你们鲛人一族已经添了太多杀孽,你的手里也不该再有人命。你放心,他绝对不会好好的活着。”
我让鲛王帮忙将慕容鳞鲨拖上来,鲛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我。他将慕容鳞鲨从水中捞起来,又接我上他身上,不再说话。
将我们送到岸边,鲛王就没入了水里。他在生我的气,觉得我不该袒护慕容鳞鲨。事实上,我跟他一样想杀了这个畜生。
林朝天和那几个道士坐在岸边休息,他们身上染满了血污,一个个面色惨白,伤痕累累。
见到我拖着慕容鳞鲨往岸上走,林朝天迎了上来,“多谢道友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友师承何人?法号是何?”
我将慕容鳞鲨丢在地上,扯了扯湿漉漉的衣服,衣服黏在身上太难受,我只想回去洗个澡换一身。
林朝天劫后余生,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尤其是看到慕容鳞鲨像死狗一样被我拖拽,他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林宫主,这些事情日后再说。我有件事麻烦你,希望林宫主不要拒绝。”我看着地上的慕容鳞鲨,“慕容鳞鲨跟失落之地的妖孽勾结,残害无辜的性命,应该接受玄门的审判。”
“姑娘的意思是让我们将这个混蛋送去玄门?”林朝天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个是个好办法,只是玄门向来不管我们的死活。我担心他们不会相信我们,东海城的事情,玄门不可能不知道……”
林朝天对玄门失望,他们被鲛人抓走,受尽折磨,玄门对他们不闻不问。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他心中不满,也担心因为他们的地位,影响了慕容鳞鲨审判的结果。
“放心吧,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玄门不会不管。”我相信四大天师不会不顾及名声,只要将慕容鳞鲨在东海城的所做所谓宣扬出去,玄门自然会管。
林朝天不算笨,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姑娘放心,我一定将这件事办好。”林朝天说完,就一脸为难的看着,“姑娘,能不能给我点路费,让我们回朝天宫?”
被慕容鳞鲨关了太久,他们身无分文,这里距离观音山隔了三个区,他们徒步要走几个小时。
他们身体虚弱,又饿又冷,实在没有力气走回去。
“好。”我同意了他的请求,掏出几张湿漉漉的钱,“你们暂且留在朝天宫休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这期间你们最好不要离开朝天宫,我担心失落客栈的妖孽找你们麻烦。”
“我知道,多谢姑娘。”
我不再多说,打了个车回到酒店。
贺明琪一直守在我房间,见我进来,赶紧迎上来。
“夫人,你没事吧?”她满眼感激和担忧,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我,就怕我受伤。
“我没事,我先洗个澡,等会跟你说。”
贺明琪点点头,去柜子里给我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安静的在外面等着我。
刚好换衣服,就接到白泽耀的电话,他早就问过贺明琪东海城的情况,他的态度不是很好。
“你到底还要做多少危险的事情?你最好在酒店待着,等我接你回来。”
“白泽耀,我说这一切都是计划之外,你信不信?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暂时不能回去。还有,你呆在临安城,不要乱跑。”
“你担心我,我就不担心你?”白泽耀在电话里叹息。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哄了他几句。他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看到贺明琪坐立不安。
“夫人,对不起。白总他……我……”
“没事,不怪你。”
“谢谢夫人,你真是好人。难怪白总那么喜欢你,我弟弟说你是他的偶像。”贺明琪跟我说她弟弟已经回家,其他的孩子也交给相关部门。
贺明琪是白泽耀的得力助手,他将东海城的业务交给贺明琪打理,她的洞察力和执行力比一般的女人强,是女性中的佼佼者。
她办事很稳妥。
我拜托她总一些物资和钱财去朝天宫,经过这番浩劫,朝天宫估计很难维持下去。
那个假冒的朝天宫宫主,只能维持自给自足,林朝天他们回去,估计得饿肚子。
贺明琪当天就安排人手,送了日用品和粮食,还给林朝天留下了十几万。贺明琪很大方,林朝天高兴的差点跪下。
我在酒店休息了几天,每天都用千岩瑰石恢复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耗费的真气并没有全部回来。
这天,我疲惫的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还是那个山洞,还是那个妖艳的万年老妖,他躺在床上,手支着头,媚眼如丝,对着我放电。
一个打男人,比女人还妩媚,真是受不了。
“亲爱的,你终于来看我了。我都想死你了啊,过来,让我抱抱你。”万诺言对着我勾手指,舔了舔嘴唇。
我白了他一眼,“你个老妖精,别总想着勾引我,我对你没兴趣。”
“丫头,你这话可真伤人。”
“你又不是人!”我懒得跟他废话,也不知道怎么又来了他这里。
万诺言坐直了身子,盯着我看了半天,蹙了蹙眉头,问道,“丫头,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瞧你愁眉苦脸的,丑死了。”
“你才丑呢,也不算麻烦,就是有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