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眸色一暗,拉着贺明琪停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一只巨大的蝙蝠攀附在屋顶,伺机要逃。长胡须男人见到他,直接丢出了一个绿色的飞镖,径直插在蝙蝠的头上。
巨大的蝙蝠掉在地上,身子逐渐缩小,黑色的血液流淌出来,渐渐淹没了它的身体。血液瞬间沸腾,冒着泡泡,几秒钟过后,蝙蝠就不见了踪影。
“啊。”贺明琪早已经吓的脸色苍白,她惊呼一声,钻进我怀里,“这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吓死人了,我们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了。”我与贺明琪抱在一起,故作惊恐的说道。
贺明琪点点头,“行,我们回去。”
“慕容总裁,你吓到我们了,还请原谅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贺明琪嘴唇毫无血色,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慕容鳞鲨闻言,直接给了长胡须男人一巴掌,“混蛋东西,吓坏了我美丽的客人。赶紧给我收拾干净,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长胡须男人低着头,暗自观察我和贺明琪,“对不起老板,我这就去。”
明明是慕容鳞鲨让长胡须男人来试探我们,如今又将责任推给他,真是够不要脸的。
我心想,我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让慕容鳞鲨怀疑我了?
那只蝙蝠根本没有攻击性,一看就是被邪术炼化过,它只听主人的操控。
贺明琪一直不肯参加他的宴会,突然来了还带着别人,以慕容鳞鲨的性子,一定会调查。
我估计他是没有查到我的背景,也不好直接问,才想着让一只蝙蝠来吓唬我。
是要让我露一手?
还是直接要把我吓走?
不管是哪一个,我现在都不能留在这里。
慕容鳞鲨一再道歉,我还是坚持离开,他没办法,只能亲自送我们上船。
刚上船,就发现船坏了,而且突然下起了大雨。
“你看,这是天意啊。两位美丽的小姐,不如就留在这里吧,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贺明琪看看我,我对着她点点头。
“那好吧。”她不情愿的开口,“麻烦慕容总裁帮我们安排人修船,雨停了我们就离开。”
我和贺明琪再次回到城堡,慕容鳞鲨带着我们去了二楼的餐厅。餐厅的人很多,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开心的聊着天。
慕容鳞鲨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聊天,他们齐齐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这场面,有点像邪教头子出场。这些人非富即贵,还有一些政客,他们居然对慕容鳞鲨毕恭毕敬,卑躬屈膝。
这慕容鳞鲨到底什么来头?
真的只是东海城首富这么简单?
越是接近他,心中的疑惑越多。我用天眼看过,他身上没有邪灵,他只是个普通人。
他也不像白泽耀那样是祥瑞深厚的人,他命有横财,却不至于大富大贵。他有今天的成就,肯定有猫腻。
慕容鳞鲨介绍了我们,随后邀请我们与他同席,吃饭期间,他对我照顾有加。眼里的欲望显而易见,他还约我吃完饭一起参观他的城堡。
“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如何称呼?吃完饭,可愿意与我一起参观一下?我这里的项目很多,总有一个你会喜欢。”
慕容鳞鲨端着酒杯跟我说话,我将酒杯往旁边一推,“我姓白,慕容先生可以喊我白小姐。”
“原来是白小姐,白小姐不像是东海城的人啊。”
这个老狐狸开始探听我的底细,我莞尔一笑,对着他点点头,“我从临安城来,我是白家的人。”八壹中文網
“白家的贵宾,失敬失敬。”
“慕容总裁,她不能喝酒,不如我陪你喝一杯吧。”贺明琪端起酒杯,挡在我面前。
她是东海城的负责人,平常没少应酬,喝酒自然不在话下。
她熟练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这杯我替我朋友回敬你,谢谢慕容总裁的照顾。”
慕容鳞鲨心中不满,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贺小姐真爽快,我喜欢。”
我一直冷着脸,他也没再为难我。一个劲的灌贺明琪,连续了四杯,还要让她喝,我直接夺下了她手里的酒杯。
“吃饭还是喝酒?慕容先生,你喜欢喝酒你自己喝个够,别强迫被人。”我将酒杯往地上一摔,拉着贺明琪就要走。
一旁的保镖见状,直接过来拦我们。
“滚开。”
我怒吼一声,怒视着眼前的保镖,“你们动我一下试试,看白家的人会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白小姐说的是哪里话?我慕容鳞鲨与白家向来是和平共处,根本不会针锋相对,你们退下。”
慕容鳞鲨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当着我的面掐住了一个保镖的脖子。
“让白小姐生气,他实在该死。”
慕容鳞鲨下手很重,那个保镖被他掐的眼睛外突,呼吸困难,眼看就要被他掐死,保镖却不敢反抗。
贺明琪吓的捂住嘴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劝说的,反而个个脸上挂着兴奋。他们似乎很期待保镖被掐死,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慕容鳞鲨。
就在保镖快要被掐死的时候,我开口阻拦,“他该死,你更该死。他是你的手下,没有你的命令,他敢拦我?你要施暴,就先把你自己弄死。何必找个可怜的替死鬼?”
慕容鳞鲨松开了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像极了变态。
“白小姐胆色过人,机智无双,救人的办法都这么与众不同。你不想我杀他,我不杀就是。”
这个人很危险,危险到你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脸上表情永远与内心想法不同,无法从他的表情读出他的想法。
但他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这让我感觉有些后怕。
这样的人,我招惹的起吗?
我真的能从他手里,将贺明琪的弟弟安全带走吗?
“你很喜欢杀人啊,不怕遭报应?”我稳住心神,眸色一敛,冷冷的看着他,说实话,这样与他对峙,我感觉心里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