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恍惚,眼神迷离,喉结上下滚动,“白清沫,你勾引我。”
“我可没有,你别诬赖我。”我赶紧收回胳膊,示意让他把我放下来。他恍若未闻,抱着我回了房间。
他没有放我下来,而是抱着我坐在床上,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他一句话也不说,眼神迷离又温柔,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耳朵发烫,面颊微红,两只手像是多余的,怎么放都不对劲。
靠在他怀里,跟他对视,简直是一种折磨。我内心深处好像有一颗种子,正要破土而出。
白泽耀很喜欢看我无措的样子,我越是慌乱,他越是享受。
“那个,我累了,想休息了。”我忍不住开口,让他放我下来。
他忽然挑起我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炙热铺天盖地,我的身体像是被点着了一般。
我一开始剧烈的反抗,慢慢的,我开始回应。
白泽耀很满意我的转变,他的吻慢慢变得温柔,而我头晕的很,整个人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晕了的时候,白泽耀把我放开了。
他还警告我以后不要随便魅惑他,下一次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
……
接下来的几天,钱钰莹肚子里的鬼婴很安分,她偶尔能醒过来。得知自己的遭遇,她泣不成声。
她是个温柔的女人,尽管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依旧面带微笑。她相信水常在,他一定会弄清楚一切,想办法救她的。
我时常过去看她肚子上的封印,次数多了,她跟我也就熟络了。她跟水常在一样,很敬佩我,她相信只要我和水常在在她身边,她就一定能安稳度过这一关。
眼看已经过去了七天,水常在那边没有半点音讯。
鬼婴暂时无法吸食她的经血,到底是个邪祟,对她的健康是有影响的。她的身子日天不如一天,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第十天的时候,她的肚子整个都变成了黑色,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尽管处于昏迷中,她还是一直皱着眉头。
我重新在她肚皮上画咒,添了点朱砂,但效果甚微。
“白耀泽,你能联系上水常在吗?”我推开白泽耀的书房,忧心忡忡的看着他,“钱钰莹坚持不了多久了,再找不到下咒的人,她会死。”
白泽耀低头看着文件,淡淡道,“跟我有关系吗?”
“……”
“我说错了?”他抬头,见我不说话,疑惑道,“你已经尽力了,她死不死的你又改变不了,急什么。”
“白泽耀,我可能没告诉你,她如果在我手里死了,我就惹上大麻烦了。”我一脸愁苦,之前一个巡查使都差点害死我,再惹上玄门高层,我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我这就联系他。”白泽耀放下手里的文件,“以后这种事早点跟我说,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扛着。”
白泽耀说完就离开了别墅,整整一晚上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白泽耀带着水常在一起回来,水常在风尘仆仆,一脸倦容。他跟我打过招呼,就去房间看钱钰莹。
看着钱钰莹的样子,心疼的红了眼眶。
“白大师,谢谢帮我照顾她。”水常在亲吻了钱钰莹的脸颊,将一个护身符套在了她脖子上。
“查清楚了?”这个护身符是佛家的东西,开过光,有驱邪镇宅的作用。但是想要用它来对付鬼婴孕咒,简直是天方夜谭。
水常在点点头,给钱钰莹盖上被子,退出了房间。
水常在在来临安城之前,曾经带着人去抓过灵眼兽,惊动了当地灵灵教的教徒。水常在身边的风水师,将他们杀了,抓走了灵眼兽。
“这孕咒就是灵灵教对我的报复。”水常在叹息,“我其实很亏,我抓的那只根本就不是真的灵眼兽。”
灵眼兽是雌雄一对,异宝商会原本有一只雄性灵眼兽。捞尸人想要的就是这个,奈何异宝商会看守不当,导致灵眼兽跑了出去。
水常在得知雌性的灵眼兽在淮阴附近,他就想去探个虚实。如果能抓到雌性灵眼兽,就能用它引出雄性灵眼兽。
可谁知道,他们费尽心机,折损好几个人抓到居然是个假的灵眼兽。
水常在原本也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谁知道,居然害了钱钰莹。
“灵灵教?还有灵眼兽,我从未听说过分雌雄的。”
我诧异的看着水常在,他说的这些事情跟我的认知有出入,是我孤陋寡闻,还是他胡编乱造?
“白大师,我没有骗你。奇珍异宝这些东西,没有人比异宝商会更了解。之所以一直隐瞒,只是不想引来纷争。水康的死,就是个例子。若不是他一直炫耀手里有灵眼兽,也不会被人盯上。”
水常在说的有理,宝贝的定义和宣扬,都是他们异宝商会说了算。
“就算如此,灵灵教怎么解释?”我依旧怀疑。
他们哪来的本事炼制鬼婴孕咒?
“我也心存疑惑,白大师,你可愿再帮我一次?”水常在殷切的看着我,我当即摇头拒绝。
“不愿意,你这事儿,我不想管。”
能保住钱钰莹的命,已经不容易了。再出个幺蛾子,把我自己搭进去咋办?
我跟水常在的交情也不深,就算是莫逆之交,我也犯不着把命搭进去。
“白大师,求你了。”水常在可怜巴巴的盯着我,又开始撒娇卖萌装可怜,他对着我眨眨眼,“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你就帮帮我吧。”
“水会长别来这一套,你老婆肚子里那个东西,我是真的灭不了。我就算有心相帮,我也没那个能力。你还是赶紧去找下咒的人来给她解咒吧,她撑不了多久了。”
“白大师,你就算不帮我,也得帮白总吧?你就当顺便了,不好么?”
“这事儿跟白泽耀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