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萱不出意外的拿到了冠军。
当主持人宣布完比赛结果之后，现场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没办法，只要眼睛没问题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冠军应该是莫羡欢。
可评委又说了，莫羡欢人品不行。
别说冠军了，连排名都没有。
莫婊得到如此下场，照理说观众和网友应该很高兴才对。
可是当宋采萱真的拿到奖杯，却无一人恭喜。
除了她的粉丝在兴高采烈，所有人的心里有种失落感。
眼前还在不断的闪过莫羡欢跳舞的景象。
对比太大了，让他们根本无法真心诚意的对着宋采萱鼓掌。
这种沉默，甚至被带到了颁奖后的采访中。
看着宋采萱抱着奖杯，露着甜美的笑容亲个不停，记者们非但没觉得美丽，反而觉得刺眼的不行。
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冠军是怎么来的么？
照理说应该热热闹闹的采访，却安静的跟一滩死水一样。
刘哥急了，现场没人提问，那还怎么替宋采萱找补，干脆开口催促，“记者朋友们可以开始提问了。”
记者们面面相觑，他们能问什么呢？
问宋采萱拿到冠军什么感受？
可这个冠军怎么得到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名不副实，问不出口。
问宋采萱对柯林艾尔斯的评分怎么看？
没兴趣。
因为人家世界舞王道理说的明明白白。
那还有什么好问的？没了！
记者们真是意兴阑珊，但碍于刘哥的面子又不得不开口。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莫羡欢出来了。”
什么？
记者们回头一看，看到莫羡欢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跟小松低调离场。
跟宋采萱的前呼后拥比起来，她简单的简直不像个明星。
总算是有话题了！
守在后台的记者瞬间精神一振，纷纷调转了话筒和照相机对准了莫羡欢的方向。
“莫小姐，请问你对比赛结果怎么看？”
“没有拿到冠军，你遗憾吗？”
“三位评委说的实力应该与人品共存，你怎么看？”
……
层不出穷的问题对着莫羡欢抛过来，让小松有些招架不过来，只能用胳膊挡着记者的镜头。
这也不能怪她，莫羡欢被媒体当成透明人太久了，两人都没有当明星的自觉。
更没有出门带保镖的习惯。
“莫小姐……“
“莫小姐可以回答一下么？”
面对着记者们的热切，莫羡欢倒没有多慌乱，而是站定了身子，微微一笑，声音清晰友好，“比赛结果，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也没有什么满意。”
“能来参加比赛，我已经很开心了，我也很感谢主办方在这种时候给了我一个机会可以证明我自己，关于评委说的问题，我想人品和实力一样，都是藏不住的。”
“我有这个实力，自然也有这个人品。”
记者们听着，眼前一亮，“莫小姐的意思是说你的人品没问题？不承认评委的评分么？”
莫羡欢微微一笑，“我的实力经得起评判，人品自然当得起考究，只是，各位，你们真的考察过了么？”
看着她那张过尽千帆依然宠辱不惊的笑容。
记者们沉默了。
莫羡欢的问题他们回答不出。
因为他们人云亦云惯了，对于新闻对于爆料，他们只要热度就够了。
大家都在黑莫羡欢，那他们也跟着黑。
只要能拿到业绩的kip就可以了。
真相？不重要！
他们这样，跟玮哥他们那些评委又有什么区别。
记者们沉默了，莫羡欢却还在继续，“至于宋采萱的冠军，尊重祝福。”
不暗戳戳的讽刺一下她就不叫莫羡欢了。
说完，她干脆拉着小松，潇洒离开。
刚走到一半，却被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挡住了去路。
手里还捧着一大堆东西。
“你们是谁？干什么？”小松立刻警惕的挡在莫羡欢身前。
生怕这些是黑粉，跑来给莫羡欢丢石头。
“莫羡欢，你今晚实在是太厉害了。”
为首的女孩子年级稍长，看到莫羡欢立刻口齿清晰的开口，“惊鸿舞，真的是一曲惊鸿照影，连我们老师都成了你的粉了，说让我们跟你学习。”
“啊？”莫羡欢和小松这次是真的受宠若惊了，“你们是……”
“我们是皇家舞蹈学院的。”
为首的女孩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别听那些评委放……胡说八道，我们老师说了，肢体动作也能体现一个人的人品，你跳的就是比宋采萱好。”
“就是就是，我看那些评委八成是被收买了。”
“莫羡欢，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粉了。”
为首的女孩子说着，把手里的一大堆东西塞到她手里，“这是给你的礼物，再见。”
说完，带着身后的几个姑娘很不好意思的甩甩头，跑了。
看那步伐，的确是有舞蹈底子的。
“欢欢，这……”小松惊呆了，反应过来之后，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欢欢，你有粉丝了，你听到了么？你有活粉了，不是水军，不是僵尸粉，是明明白白的真人活粉啊。”
“还都是女孩子，女孩子就是最好的。”
小松激动的都语无伦次了，抓着莫羡欢的胳膊拼命摇晃，“欢欢，你听到了么？她们说你跳的好，说你应该拿冠军的。”
“呜呜呜呜呜，欢欢，你也太不容易了。”说着说着，语气都哽咽了。
“你这姑娘……”
莫羡欢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发旋，“别哭，以后还会有更多活粉的哈，这样，以后我被人黑的时候，你就不用切换十几个账号来帮我说话了。”
小松哭的眼眶发红，“你，你都知道了。”
莫羡欢微微一笑。
她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每当微博评论过分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固定的id来帮她说话，舌战群儒。
虽然没效果，但莫羡欢却摸到了那几个id的说话规律。
继续观察之后，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小松了。
“真是傻姑娘。”她摸着小松圆润的脸庞，“等我有钱了，专门开一家水军公司给你指挥。”
小松抽搭着鼻子，“我要那种真人水军，有些机器人太假了。”
“好。”
莫羡欢欣然答应，两人捧着一堆礼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