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秋被一连串的问题。
整的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答复。
“妈,我好饿,想回房间吃点零食……”
梓秋最终也没解释,红着脸从门缝间钻进屋,直奔房间跑去,但刚走出没几步,小腿发软,险些倒地,幸好她手疾眼快,抓住了沙发一角才避免摔跤,最后她是撑着墙壁,逃似的跑上了楼!
骆芬虽守寡多年,但到底是个吃过猪肉的女人,一个女孩子被男孩送回家后,脸蛋红得跟晚霞一样,脚下虚浮发软,回到家就直奔房间,如此只有两种情况,情况1是肌肤上的接触,情况2就是深入性的接触了!
她没有上楼敲锣打鼓,追问答案,只是喊了一声:“到饭点了,少吃点零食,如果你实在饿得紧,就下楼来帮厨摘菜心,切姜丝!”
“知道啦!”
楼上传来少女闷闷的回应。
足足十分钟后,梓秋下楼了,只是她从头到尾换了一身新衣裳,导致骆芬无法通过闻味道,来辨别是情况1,还是情况2!
厨房很安静。
母女两人都默契的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骆芬忽然开口打破了宁静:“梓秋,你和平安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使用了孙子兵法中不存在的第三十七计——开门见山!
陈梓秋脸蛋绯红,用力一扯手里的菜心:“妈,我没早恋!”
是是是!
没早恋,你当你妈是白痴吗?
骆芬抿着下唇,很是突兀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记得潇潇吗?”
陈梓秋歪了歪头:“潇潇?你说老宅旁边那个小卖部老板的女儿?小时候总来咱家蹭饭的那个?”
“嗯,是她,我听人说,那姑娘好像找了个小男朋友。”
梓秋掰扯着手里的菜心,蹙眉道:“她今年才念初三吧?这么快就找男朋友了?”
“是呀,我也觉得不合适,她这一早恋,成绩就刷刷往下滑,听她爹说,她这次月考,成绩从年级前50掉到年级180了,断崖式下降!”
骆芬:“我寻思着吧,以前她总来咱家找你玩儿,遇到不会的题都会主动来问你,你也算人家半个老师了,要不去辅导辅导?传授一下,你是怎么做到早恋后,成绩不降反升的?”
“这有什么难的……”
“只要她和那男生都有上进心,她能把心思用来辅导男生功课,自己对知识点自然会有更深的……”
话还没说完,陈梓秋便意识到什么,瞬间涨红着脸驳斥:“妈,我没早恋!”
“是是是,你没早恋,妈刚才是顺口,说错了。”骆芬右手在脸上轻轻拍了一下,佯装是扇自己巴掌,但心里已经笃定两人的关系了,又是好一阵子的沉默,她突然开口问道:“说起来,你还记得你勇哥吗?”
陈梓秋警惕地瞥了眼妈妈,“哪个勇哥?”
“就你表哥。”
“去年回老家和你出门买汽水那个。”
骆芬漫不经心,好似真的不关心早恋一事,在寻常聊天。
陈梓秋蹙起好看的眉头,她记得妈妈说的那个表哥了,比她大2年,18岁,胖胖的,矮矮的,脸上有好多痘痘,整个人也很宅男款式,总是低着头走路,不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
她渐渐放下心来,回道:“记得,他怎么了?”
“他高考复读失败了。”
“他爸想送他去当兵,走了好多人脉,本来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
骆芬垂下眼帘,摇头叹息:“结果因为他小时候帮农,不小心弄伤了胸口,留下了一条很长的伤疤,导致没法参军,实在是太可惜了!”
话题聊到这儿。
陈梓秋彻底放松下来。
看样子老妈终于清醒了,没再试探自己,这确实只是闲聊。
她附和道:“嗯,那确实可惜,我看他过年那会儿,总是在家里看各种战争片,应该很想参军的吧。”
“是啊,我记得平安他爸就很喜欢看抗日片吧,有次陆江喝醉酒,还说起他以前也想参军来着,但因为有乙肝被否了,就想着等陆平安长大以后,当两年义务兵,给他圆一下梦。”
说到这儿,骆芬忽然话锋一转,问:“梓秋,你说平安他胸口或者大腿上有伤疤吗?会不会影响他未来参军呀?”
“没有吧。”
“我没见过他身上有伤疤。”
陈梓秋思索了半晌,摇摇头回答。
骆芬立马死死地盯着闺女:“陈梓秋,你什么时候看过陆平安的胸口和大腿?你俩居然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刚才回来腿软,是不是做了那些事?去厕所,让我检查一下身体!”
“妈,你有完没完啊!”
“都说了,我没早恋,我和平安也没做过越界的事,我俩只是很单纯的朋友!”
陈梓秋一把将菜心摔在菜板上,鼓起两个腮帮子,跺着脚走了。
见女儿这般生气,骆芬面露恍色,怎么回事?莫非自己真的误会梓秋了?她和平安难道没有做出越矩的事?
这顿晚餐。
母女俩吃的并不愉快。
陈梓秋闷声不语,埋头干饭,不管骆芬和她聊什么,她都只是低着脑袋,用‘嗯啊噢’回答,说话从不超过两个字。
骆芬觉得自己大抵是真误会了,诚恳向闺女道歉:“梓秋,对不起,妈不该怀疑你和平安的关系。”
“嗯。”
陈梓秋闷声点头。
起身收拾碗筷去刷碗了。
骆芬见状,只能轻叹一声,出门买了一条梓秋爱吃的绿豆味冰棍,以作补偿,回来时梓秋正好耍完碗,她道:“来,梓秋,这是你最爱吃的绿豆味,不过雪糕卖完了,只剩下冰棍,凑合一下吧。”
母亲连续给了两次台阶。
陈梓秋也不能总是恃宠而骄。
她接过冰棍,甜甜喊了声‘谢谢妈妈’,然后伸出舌头在冰棍上来回舔嚼了两口,嗯,绿豆味的冰棍,冰冰甜甜的,真好吃!
不过奇怪了,绿豆味的雪糕虽然好卖,但也不至于说全部卖完,只剩下冰棍啊,老妈这是去的哪家小卖部买的?
她刚抬起头,想问话,谁料骆芬却用着一种抓到贼了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陈梓秋,你还敢说你没和平安做那事?瞧瞧你这舌头,就这么熟练?”
陈梓秋呆了好几秒,都不懂母亲在说什么。
直到她的思绪飘飞到某一天,何诗诗在寝室里偷看岛国小电影,被她余光瞄见的一幕……
少女娇嫩的脸蛋瞬间如玫瑰般涨红欲滴,梗着脖子大喊:“妈,我没早恋,我没早恋,我没早恋!”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