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劈砍来的‘斩灭剑’。
陆平安自然没有坐以待毙,奋力反抗!
少年与少女瞬间扭打成团,穿上大人的服饰,小玉也终归是个孩子,三两下就被陆平安控制住两个手腕,动弹不得,方小玉试图拽了两下,见没有效果,当气得鼓起腮帮子大喊:“反了反了,区区平安,居然敢忤逆老师,梓秋,快过来帮忙,镇压这个坏学生!”
没有外人旁观。
陈梓秋也终于放开了。
她捂着樱桃小嘴,加入战斗。
没一会儿,双拳难敌四手的陆平安就惨遭两个女孩拿捏,累得瘫在地板上,喘着气,嚷嚷着投降认输,不玩了。
方小玉坐在平安身上,手里握着教尺,一副耀武扬威的表情,笑嘻嘻道:“陆同学,你有些差劲噢,一个大男生连我们两个女孩纸都没打过!”
陆平安偏过脑袋,没有理会小玉。
他现在多少有点想和小玉互换一下身子,也让她体会一下这种男人的痛苦,看她还会不会搁这说风凉话。
“怎么不说话啦?”
“投降输一半,惩罚做十个仰卧起坐,快点!”
方小玉俏皮地往下坐了两坐。
她骑的位置本就处于陆平安腹下,再加上这两坐。
少女只觉身下忽地多出了一块懂得膨胀的石头,她愣了一秒,想起何诗诗给她看的那些霓虹小电影,登时涨红着脸离开了这个‘人肉坐垫’。
方小玉恼羞成怒,蹙眉呵斥:“陆……陆平安,你好色啊!”
“我色?”
“换个人,现在都恶虎扑食了。”
陆平安强行将吐槽的话压在心底,爬起身,默默回到座位上检查试卷错题,果然,只有数学,能让他远离俗世的平静,让他进入贤者时间。
“臭……臭平安,大色狼。”方小玉嘟哝着嘴,握紧教尺,直勾勾地盯着平安,或许是为了报仇,一旦瞧见平安做错了题,她就用尺子点着题目,哼哼唧唧地批评说:“这么简单的送分题都能做错,看来以前我和陈老师辅导你的时候,你压根没有认真听见,陆同学,你太让我失望了!”
瞧这做作的小模样。
陆平安恨不得当场将小玉摁在大腿上,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抽打女孩屁股,全身心投入到数学题时,有人在旁边叽叽歪歪,分散注意力,真的很要命。
“小玉,中午我妈不回来。”
“你去厨房蒸一些糯米鸡吧。”
陈梓秋见平安焦躁地不断用左手在大腿上摩擦,便出言打发小玉,“至于平安的学习进度,我会看着他的了。”
“这样啊。”
“好吧,但你要好好看住平安噢。”
方小玉看时钟,已经十二点多,也是时候准备午餐了。
待小玉走后,陈梓秋缓缓伸出柔荑将男孩的手握在掌心,轻拍两下,柔声道:“慢慢做题,不着急。”
陆平安一僵,茫然看向梓秋。
“看我干嘛?我拉着你的手,是在替你解压,遇到不会做的难题,手上有点东西抓,往往能减少很大程度的压力,你现在做题看看,是不是轻松不少?”
虽然早上在房间里偷亲平安很对不起小玉,但刚才小玉在平安身上蹦跶,害得他起反应,连我都没感受过那种触觉,现在只是拉了拉手补偿回来,应该很公平吧?
嗯,很公平。
如是想着的陈梓秋,心安理得地开始把玩平安的手掌,‘平安的手好大,比起初中那会儿,平均每根手指超了我一截指头,果然啊,他在我和小玉没注意的情况下,偷偷发育了好多。’
‘对了,听说手指长,那里也比较长,也不知道平安是怎么样的呢?可惜那个古怪的梦还没有梦到和平安爱爱,不能借鉴一下,好可惜……’
陆平安哪会知道梓秋的心理活动这般活跃。
他正埋头苦做数学题,该说不说,手心有点东西拿捏,思维确实清晰不少,或许这也是很多人考试时,喜欢掐橡皮,扭笔盖的原因吧……
糯米鸡都是在超市买好的。
只需要放在电磁炉上蒸一蒸就行。
小玉很快便蒸好糯米鸡,把外头的荷叶拆开,倒在碗里,她步伐轻缓,悄悄走出厨房,正想要给平安一个惊喜。
然而,她刚把脑袋探出去,就看到陈梓秋与陆平安两人互相捏着小手,方小玉脸上的欣喜荡然无存。
早上梓秋生气,她顾着使唤平安去哄梓秋,差点都忘了,两人可是竞争对手啊,臭梓秋,居然使唤她去厨房干活,自己偷偷在这里和平安贴贴!
她板着脸端着碗走进大厅。
“这么快做好了?”
陆平安说了一声谢谢,刚想接过碗筷。
方小玉却一下躲过了他伸来的手,迎着男孩迷茫的眼神,解释道:“什么是地狱式补习?就是从睁眼到闭眼都是学习,吃午饭这么简单的活儿,肯定是我喂你啊!”
她用筷子夹起一块糯米。
樱桃小唇微微撅起,一吹糯米上的热气,然后娇滴滴递到平安嘴边:“来,张嘴吧!”
“这个……”
陆平安尴尬地看了眼一旁的梓秋。
最终逼迫于小玉的淫威,只能老老实实张开嘴,吃下糯米鸡。
“嗯,乖,陈老师,你继续指导陆同学学习吧,至于喂饭这种简单工作,我来就行!”方小玉挑了挑眉,示威一般地看向梓秋。八壹中文網
陈梓秋嘴角微抽,大抵也知道小玉是偷看到两人的事了。
好端端的一场午饭。
陆平安愣是吃出了硝烟味。
吃过午饭,又做了一会儿错题集。
陆平安饭气攻心,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在征得两个女孩的同意后,他在地板上铺上凉席,直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个女孩见状,对视一眼,竟是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有点困了’,然后两人都红着脸,若无其事地一左一右躺在凉席边上,很是规矩地保持着一段距离感。
这一觉。
陆平安睡得很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成为了一棵大柳树,两只幼年树懒正左右拥抱地死死抱着树干,勒得他多少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