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给我稳重点,喊什么喊?”
主持的骷髅黑着不能再黑的脸,呵斥道。 “爹,跟我一起去的松哥说了,认清楚了,领头的俩位是秦煊跟秦旭俩个侄儿。”
嘿嘿,来人笑了起来,欣喜之情掩饰都掩饰不住。 这人眉眼看着年轻,身体枯瘦,但是年纪其实也不小了。他是进入黑腐渊之前出生的。当年年纪小,被母亲带在芥子空间之内。他就是主持骷髅秦斛的儿子秦椎。 他们一脉的近支都是以木字旁为孩子命名。曾经的秦家死的死,散的散,秦斛这一辈,就剩下一个年纪小的堂弟秦魁。秦魁严格来说,跟秦无殇年纪差不多。也就年长三百岁。秦松就是他的儿子。 “确定是秦煊跟秦旭哥俩?不是秦煜?”
秦魁也在座,说起那哥俩他这个秦氏族人当然更加的自然。 “魁叔,松哥说就是秦煊不是秦煜。松哥说秦煜比秦煊稳重,穿女装穿的那么妖娆完美,还能神态自若的在众人面前说说笑笑的,指定是性子比疯子好不了哪儿去的秦煊。”
咳咳咳……秦魁一阵咳嗽。 “椎儿,下次别当着这么多人说,家丑不可外扬。”
秦椎的话让其他人如何,到是秦魁这话一出口,让好几个人笑喷了。 秦家啥时候有了家丑不可外扬这条家规了? “陆钟山,秦灿我说你们俩个笑够没有?”
秦斛没好气的指着笑的最欢快的俩人呵斥道。 “斛爷,我们这不是高兴呢嘛。”
陆钟山赶紧停了笑道“想当年我们意外流落到深海,四处遭人追杀。五行殿主就只有一个顾铮活着,还同斐寄一起与我们失散了。 当年的核心弟子,这些年唯一剩下的就一个杨观了。”
陆钟山叹息着说道。 “是啊,最让人伤感就是当年的老一代的天魔卫,他们的寿命短,当年为了让我们逃离海族的追杀,数次留下断后,最后战尽最后一人。”
秦灿此时也有些心绪难平了。 当年的天魔卫就是他跟斐寄带的时间最长,感情最深。 “进了暗无天日的黑腐渊我们也损失了不少人,尤其是在外面就受了重伤的,最后都陨落了没几个活下来。”
杨玉楼这次也出声了。“半年前斛叔让我们统计了一下我们还剩下的嫡系人数,我记得当时还有大约十六万人马。我们进来的时候,来来回回被抓进来十几批,一共二十五万多人。这几十年就损失了三分之一。这还是在斛叔的英明领导下,我们无所不用其极才让这么多人生存了下来。 其它那些人族战俘,二十年前进来的,如今都是十不存一。更早进来的,更是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的存活比例。幸亏这黑腐渊几乎每隔三五年就能送来一大批人族战俘,否则的话,这底下就得空了。”
杨玉楼看起来风流不勒,其实最是心细谨慎。郑少君看起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其实最是风流多情。但是这俩个人都擅长御下,非常让秦无殇倚重。 郑少君一开始就跟他们失散了,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找到。 秦无殇当年带队出逃,带了数百万众,正规的军团就有十二部,数十万战卒。 谁知道断面空间一战,被抛出来的人马一下子四散流落。有的彻底失去了控制,自由发展去了。 有的倒霉的落入了异族腹地,顿时成了被追杀的目标。 例如秦斛等人,他们这批落入深海的几乎就是曾经的军团主力,数十万人最后被杀的就剩下二十来万,最后都被当成战俘扔进了黑腐渊。 秦斛环视在座的诸位,这其中有自己的族弟秦魁,族人秦灿,赵擎天,赵浩然兄弟俩,王熙之,王凝之兄弟俩,神无咎,神无心族兄弟俩,陆钟山,杨玉楼,顾瑾之等人。 他们这些人都是整只队伍的核心人物。尤其是在之前的前辈都阵亡的情况下,带着麾下所部奋力拼杀,个个威望甚高,足可以独当一面。 “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东区和西区那帮子废物,骂我们人渣。可是他们不渣,他们活下来的同伴寥寥无几。我们渣,我们活下来的同伴至少有三分之二。 我们占据着整个黑腐渊最好的地段,我们中央区也是最抱团的一个区域,谁也不想欺负我们。海族想要打我们注意也得再三掂量三分。 并且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我们相信我们在外面的族人一定会来解救我们。如今他们来了。看来我们出去的机会出现了。”
秦斛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从容,在座的其他人一个个却很是激动。特么的,这鸟地方终于要熬到头了。 “松哥儿呢,让他进来好好将他的见闻说说。”
秦斛提名唤姓。 “爹,松哥跑去找机会找秦煊她们的接头去了。”
秦椎赶紧插嘴。“松哥让人护送我早些回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秦斛一听这话,顿时心中暗暗叹息。松儿那孩子果然比你小子成熟多了。 “好,松哥做的很好。等他回来我奖励他一件宝物。”
“爹,安我也要一件。”
秦椎一听有宝物顿时眼睛发蓝。 秦斛那里理会他,直接一脚将笨蛋蠢儿子给踹走。 “那么大家都个子开始收拾东西吧,人手也是。我们进了黑腐渊,占据了这中央区,自然就得到了不少人归附。你们回去琢磨琢磨哪些人可以带走,哪些人不用管他。”
“斛叔,我们可是有十几万人呢,这一次都能带出去吗?”
杨玉楼有些不敢相信。 “能,那俩小子敢进来就能说明外头已经有谋划了。即使临时出了些差错,秦无殇那小子脑子动的快,也能想出补救办法。”
…… 西区,测贤碑旁。 秦旭瞪眼睛瞅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跟黄鼠狼一样灵巧敏捷的绕过七八个侍卫,然后一个猛扑冲到他的大腿边,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四爷啊,松儿可算等到您了。以后松儿再也不离开四爷您了。”
说完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他裤腿上抹。 某四定睛一看,嘿,这货他果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