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风和日丽,微风徐徐,虫鸣鸟啼,小树轻轻地摇,花草的清香被暖和的阳光烘托而出,猴王山从慵懒的睡梦中醒来。?八一中?文?网?w?w?w.
青草地上隐隐有朵朵小花绽放,已经是上午时分,青叶上的露珠却还未散尽,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闪耀着七彩的光华。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脚踩在翠绿的草地上,那声音也是分外悦耳,自然之气溢于其中。
寻声望去,三人在山间缓缓行走,当中一个灰袍老头,精神焕,白须白,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而是如同婴儿一般的细腻肌肤。老头左边是一白衣青年,身形微瘦却气势沉稳,脸上表情从容淡漠,眉目如画,面像清秀,一看就知道此人头脑冷静思绪慎密!少年白衣飘飘,让人不禁想起一个词语:玉树临风!
在老头左边却是一壮硕高大青年,淡蓝色短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古铜色的躯体在阳光下神光闪烁,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更具有一种运动美感!再看他那张脸,与古铜色的身体相比还要黑上三分,目若星辰般璀璨,方口直鼻,棱角分明,双眉微微上扬,隐有几分疯狂之意透出,嘴角微翘,透出一种邪异的感觉,虽不是玉树临风,却更是充满了男性魅力!
“一年了,终于出来了!”白衣青年轻声叹道,微不可见地一笑,对着另一青年说道,“师弟进步可真大啊,十七岁的一等高手,说出去谁信啊?”
“呵呵。”另一位青年也感叹似地一笑,微微眯前看向天上的太阳,古铜色的钢铁铸就般的身子轻轻一晃,手中已经多了个青色小野果,手指一弹野果上的污垢已经消失,那闪亮的露珠却仍是在上面轻轻摆动,大咬一口,清脆的声响出,齿白唇红印着野果的翠绿,就像少年现在的心情一般!
“师兄你也差不多,十八岁的一等高手,我想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位吧!”青年一边吃着野果一边说道。
白衣青年摇摇头,身子轻轻飘起,也从头顶上的树端摘下了一颗野果吃起来。淡然一笑道:“一年没出来,这山间的野果似乎都美味多了!”
老头乐呵呵地看着二人,这时才慢慢开口道:“可别小视天下人,不过你们的进步也的确不错啊!云儿进境一等高手了,而且将圣医术已经全部学透了,只需加以时日练得炉火纯青即可。锋儿也达到一等高手了,四大圣医术尽皆入门,虽然都还未有小成,不过却也演炼出了不少自创绝技,相当不错啊!”
老头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三人正是医圣陈云与张之锋了!
一年时间,张之锋与陈云都达到了一等高手境界了。
张之锋摇摇头,扔出手中的果核,笑道:“师傅,我与师兄可能都要准备离开猴王山了,你老不会寂寞吧?”
老头急忙摇头:“走了好走了好,你们现在的实力也足以在世上行走了。天下之大,又有哪儿是一等高手不可去得之处呢?”
“你们俩小子,以前还好好的,自从一年前你疯后就总缠着我老人家战斗,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下去啊!”医圣又是连连摇头。
张之锋与陈云不由相视一笑,这一年来他们不但功力飞涨,战斗实力更是增长极高,这当然都要归功于师傅了。
圣境高手当陪练!又有几个修者能有这种天大的好处?
张之锋在祭祖洗礼时,在意志之火的灼烧下突破,成为二等一品,而经过那洗礼之后更是天赋大增,在一年中连连突破,如今已经是一等六品了,已经与任建波相当了!更重要的是他领悟出了大量战技,全都是攻击之技,每一个都是霸道之极、威力十足。虽然都还不够成熟,不如那些历代传下的高深战技,但却胜在适合自己,那是他自己所创,当然最适合自己所用了。而且还在不断进步中!
四大圣医术入门,这是灵魂的蜕变,是心性的升华,张之锋也终于知道为何那么神奇的洗礼也仅仅是为了学习圣医术服务了。
圣医术,妙用无穷,影响了他从身体到精神的每一处,现在张之锋也还只是窥其分毫!以他在意志之火中蜕变升华的强天赋学起圣医术也深感因难。
这也难怪当初师傅对师兄的圣医术领悟力大为满意,直呼天才了!
“师傅,我们现在去哪?”
“去小竹屋中坐坐吧,一年没日没夜地修炼,你们也好好休息下吧!”
“嗯……”
三人向山中小竹屋走去。
三年过去,竹屋依旧,张之锋毫不惊奇,以师傅的手段要护住这么一小竹屋这实在说不上困难。
“你们睡会儿吧!”医圣说完却自己躺在竹屋中的竹床上。
“师傅,我想与师弟再四处看看!”陈云想了想,轻声说道。
“嗯!”
“走。”陈云拉起张之锋的手,两人轻飘飘地离开。
一出竹屋,两人立即身化流光向山另一边冲去,他们可一直都记得与任建波的那个约定。
半年,现在却已经过去了一年了,任建波是否还在猴王山中呢?
“轰!”这回是张之锋一拳轰在了独角牛人府外的那面山臂之上。
山石破碎,二人等了一会儿,皱头却同时皱起,越皱越紧,里面没有反应,似乎任建波已经离开!
“终于还是晚了!”陈云叹道。
张之锋露出一丝苦笑:“知足了吧,毕竟能达到一等高手已经出乎意料了!”
“不知道任大哥找到族人没有?”陈云感慨一下。当即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张之锋猛地拉住师兄。
“怎么了?”
陈云疑惑转头,却见师弟已经快行到了山壁之处。
“师弟,现了什么?”陈云对师弟很是佩服,因为很多他种族天赋灵觉也不能觉的东西却躲不过师弟的耳朵。
聪耳术!这门神奇的异力已经被张之锋练到一个十分高深的境界,虽然没能如传说中那般以耳‘听’物,却也足以让身边的一丝丝极细微的声音躲不过他的耳朵了。
张之锋伸手轻抚,并不太熟练的圣医术用出,石壁之上的一层层山石扑簌着掉落,渐渐露出石壁上的一个个大字。
[“声音之道微妙难通。故闻而知之谓之神。肝木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心火。在音为征。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脾土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肺金。在音为商。在声为哭。在变动为咳。肾水在音为羽。在声为呻。在变动为栗。已详上卷五脏所属条。人能本宫角征羽五音。呼笑歌哭呻五声。以参求五气之邪。则思过半矣。西人审病。至于察尿之味。亦云苦矣。只因于声音气色。未能辨析。是以出此下策。中盛脏满气胜伤恐者。声如从室中言。是中气之湿也。言而微。终日乃复言者。此夺气也。言语善恶不避亲疏者。此神明之乱也。经意甚明。盖即闻声而知其神与气焉。病患语声寂寂然。喜惊呼者。骨节间病语声喑喑然不彻者。心膈间病。语声啾啾然。细而长者。头中病。此数语系金匮文。寂寂然。不欲语属三阴经。喜惊呼。则又属厥阴肝经。病入三阴。厥阴主筋骨间。知其病在下。焦。声出不彻。声不扬也。胸中大气不转出入艰滞。知其病在中焦胸膈间。啾啾然。细而长声自下焦阴分。缘足太阳。而上达于颠顶。故知其病在头中。按声气根于肾中。上于胸膈。出于肺管。达于鼻转于舌。辨于唇……………………”]
张之锋与师兄对望一眼,眼中疑惑尽显。
“师兄,这好像不是任大哥留下的。”张之锋感觉自己说了句费话,或许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费话反而不可或缺。
“的确不是,这应该是独角牛人族的前辈所留下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要将字留在墙外。”
两人不由再次细望这石壁上的字,这是一种虽然历史悠久但却用得还算频繁的一种古文字,两人都能轻松认出,但,却毫不懂其意!
半响,陈云不确定地道:“师弟,这好像是一门特殊修炼功法,与你的聪耳术有些相似呢!”
张之锋露出丝苦笑,师兄居然也会不懂装懂。
“师兄,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一种医经!”
“医经?”陈云扬扬眉毛。
张之锋点点头:“对,师门密室中有很多医书,我全背下了,虽然不明白大部分的意义,不过却也能看出这墙上的内容与有几种医经十分相似!”
“哦,”陈云点点头,师弟的变态记忆他可是清楚得很,也知道师弟记下了石室中那大量医书,“这儿为什么会有医经?”
“我也不知道。这我已经记下了,以后碰到任大哥再问吧!说不定这‘医经’对他们一族有很大的作用呢!”张之锋微笑道。
“不能让其他人再看到,我先毁了它!”
陈云点点头,想了想后一伸手,金鳞飞出,瞬间割飞了那一片山壁,山石在空中直接粉碎。
张之锋看了看,道:“我们走吧!”
陈云无奈地看了一眼那面墙壁,微微点头,两人一同离开。
“师兄,你离开猴王山后是直接回家族吗?”
“嗯!”陈云恢复淡定,轻轻点头。
不知道怎的,张之锋心中忽然问充满了伤感。
那是在师兄弟二人在即的离别,也是为他那失去的家族,逝去的亲情!
张之锋沉静下来,沉默不语地行走着,眼眸中失去了光彩,险入了并不美好的回忆之中。
心情是可以传染的!无论快乐还是忧伤。
陈云似乎感受到了师弟的心情,一时,默然无语。
师兄弟二人就这样慢慢在山间行走,春风吹来,陈云却止不住感到一阵寒冷。
一只雪白的小兔从眼前窜过,陈云猛然惊醒,定了定心神想开口安慰一下师弟,却不知道从何出口。
好一会儿,陈云勉强问道:“师弟,你准备出山后怎么行走?”
张之锋抬起头来,看了看师兄,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半响,轻轻摇头道:“随便在世界上闯荡吧,同时查找家族被袭的原因和凶手,再找时间回次家族吧!也不知道族人的尸骨埋了没,还是被那些家伙给毁了?”
张之锋回忆起族中惨像,心口剧痛,再一想到亲人的尸骨可能还暴尸荒野,不禁泪水长流,双眼中充满恨意!
陈云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又惹出了师弟那惨痛的回忆,忙开口岔开话题:“师弟,这个世界这么大,你能找到你家原本的地方吗?”
张之锋点点头:“我曾经在家中看到过一幅家庭周围的地图,那地图包含范围极广,虽然没有标示出猴王山,但是却有离这几十里外的迷圣森林,根据这个,我应该能很容易找回去的!”
陈云心中暗自点头,迷圣森林这种凶地看来还是有好处嘛!
想了想,陈云又道:“师弟,你还记得清那地图吗?画出来我看看吧,说不定我们能一路行走一段。”
“嗯!”张之锋点点头,伸出手指在泥土地上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