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苒上前对着孙克说道:“只要侯爷愿进我房中,我必定会帮侯爷要了陆宛芝的命!”
孙克深深地望着陆宁苒,冷声道:“好,你先回房等着我。”
陆宁苒满是挑衅地看着一旁的柳依依,等她怀上嫡子,饶是柳依依的孩子已被封为世子又如何?
陆宁苒回房之后,柳依依问着跟前的孙克道:“侯爷,您等会儿真的要去陆宁苒房中吗?”
孙克道:“依依,你放心,我不会碰她丝毫的。”
柳依依在心中暗想,你就算是想碰,你如今也碰不了了。
“侯爷,我是担心您要是去了陆宁苒的房中,被陆宁苒知晓你……”柳依依见着孙克脸色难堪,连道:“侯爷,我不想她看轻你。”
孙克听到柳依依之言道:“本侯自有法子。”
陆宁苒在房中梳洗一番之后,望着镜中的自个儿浅笑,要说陆宛芝成为下堂妇也是她自个儿找的,堂堂陆家大千金,连从一個外室之中夺宠都不行。
陆宁苒见着孙克入内之后,满是羞涩,她红着脸。
孙克见着陆宁苒,便吹熄了一旁的蜡烛。
陆宁苒道:“侯爷,怎得这会儿就把蜡烛给吹了呢?”
孙克道:“我不喜亮灯。”
陆宁苒察觉到身边的气息,满是喜悦地对着身边的男子投怀送抱,触及一旁男子的手粗糙得很,陆宁苒道:“侯爷,你的手怎么这般粗糙。”
可是陆宁苒已得不到回复了,约摸着两刻钟后,一个马夫打开房门走到外边,恭敬地对着孙克行了一个礼。
孙克这才走到屋内,重新点亮了蜡烛。
陆宁苒一脸羞涩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了的孙克道:“侯爷。”
孙克见着陆宁苒的模样,只觉得绿云罩顶恶心至极,“你说你有法子要陆宛芝的命?是何法子?”
陆宁苒道:“这一次长安州试里头的前三甲谢瑾,原是一个女子,她原是越州女子,这谢瑾的长安户籍乃是陆宛芝去给她所办的,让一个女子考州试,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孙克听到陆宁苒此言道:“这还真的能要了陆宛芝的命,我明日就去找晋王商议此事!”
……
陆宛芝睡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怎么好好睡过,好不容易睡过去,梦中都是赵珩去吃喝赌玩蛐蛐,她怎么劝,赵珩都不理她。
陆宛芝是活生生被气醒的。
梅清烟担忧陆宛芝,早早地到了陆宛芝的房中道:“宛芝,你可好受些了?昨夜宫宴,太后娘娘还特意问起你来了,若你好受些了,就进宫去见见太后娘娘。”
陆宛芝应下道:“好。”
梅清烟见着陆宛芝眼眸之中的失落,轻声问道:“宛芝,是不是你上回说过的,若是考中举子就喜欢他的郎君这一次没有考中,所以你才如此难过?”
陆宛芝摇摇头道:“不是,我本就没想着他今年能中的,我一直在劝他莫要伤心,来年定能得中,可他却是直接放弃了,他怎能招惹了我却这么轻易放弃呢?”
梅清烟叹了一口气道:“好在你们还未曾定亲,所以找夫君还是要好好选选的。”
陆宛芝道:“娘,既然太后娘娘让我进宫,我就先进宫一趟。”
梅清烟道:“好。”
陆宛芝梳妆打扮之后,便去了宫中,刚到宫门口,便碰上了随着顾时雨而来的赵珩。
陆宛芝走上前福身行礼道:“见过顾世子,小郡王。”
顾时雨轻轻一笑道:“陆姑娘何必这么客气呢?这一次青池中举,多亏了陆姑娘的功劳,我们顾家定当好好答谢你的。”
陆宛芝道:“哪里,也是顾二少爷自个儿努力。”
陆宛芝看向一旁的赵珩,他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像是哭了许久,他倒是还好意思哭?这么轻言放弃了,他哭什么?
慈安宫之中的嬷嬷来接陆宛芝时,见着赵珩也在,便带着两人往慈安宫而去。
陆宛芝与赵珩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
进了慈安宫里头,才开口对着太后行礼。
赵珩走到了太后跟前,坐在了太后的身边道:“皇祖母,对不起,孙儿让你失望了。”
太后笑了笑道:“珩儿,你这一次已经做的很好了,哀家看过你的考卷了,你继续跟着宛芝好好念书,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能中个进士呢!”
赵珩道:“我才不要考功名了,反正有些人巴不得我考不上举子,见我考不上举子如此开心,我正好如了她的意,我不要再考举子了。”
赵珩说着,满是幽怨地看向了陆宛芝。
陆宛芝不顾在太后跟前,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珩道:“你说那个巴不得你考不上举子的人,不会是我吧?”
赵珩道:“难道你不是巴不得我考不上吗?见到榜上没有我的名字,你笑得多厉害!”
陆宛芝气得手直发抖,“我巴不得你考不上?赵珩,你以为就你卯时起戌时睡吗?教你之人是谁?莪若是不想你中,何必这般呕心沥血地教你?”
赵珩道:“那为何我没有中举子,你却一点都不失落?你还常说没有期盼着我能这一次中举。
你根本就不想要嫁给我,是我一直自作多情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就是嘴硬而已,没想到你是真的厌恶我不喜欢我。”
陆宛芝听着赵珩此言,气得不行道:“对,我厌恶你,你这般蠢笨我怎会喜欢你!”
赵珩也是气得不行,委屈道:“我就是蠢笨了,连个举子都考不上,你厌恶我也是对的,毕竟这么多举子来对你提亲,你随意选一个都要比我聪慧。”
陆宛芝落着眼泪,明知在宫中落泪乃是大忌,尤其是在太后跟前,可是她着实是忍不住了,便跪在了太后跟前道:“娘娘,臣女无状。”
赵珩见着陆宛芝哭了,在一旁道:“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太后见着他们小两口相吵,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没有大碍,哀家也放心了,你们都回去吧。”
赵珩随在陆宛芝的背后,见着她哭了一路。
直到出了宫门后,赵珩跟着陆宛芝上了马车道:“你竟然能哭这么长时间?我这般被你嫌弃,一腔真心被你玩弄,我都没有哭,你一直哭什么?”
陆宛芝冷声道:“谁玩弄你真心?谁期盼着你不能中举?我自幼恪守礼教,若不是认定了你日后会做我的夫君,我会一次次亲你吗?
赵珩,你真的就是长安第一蠢货!”
赵珩听得陆宛芝此言道:“我以为你不想我中举,你要是想要我中举的话,为何会这般开心,一点都不失落呢?”
“清澜书院学生全都中举,我为何不能开心?”
陆宛芝道,“你我赌约是三年,这又不是第三年,我为何要失落,我怕你过于伤心无人安慰,故作轻松来安慰你,你却觉得我是厌恶你?你真的是太蠢了!”
赵珩怔愣着:“芝芝,你这意思是不是你喜欢我?”
陆宛芝气恼地看着赵珩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