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则眸光一沉,嗓音如冰:“你说什么?!”
灵镜里,玉景深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一阵发麻,连忙笑着解释道:“尊上,你可别误会,我可半点也不敢觊觎您的女人,您自己脱,我立马回避。”
说话间,玉景深就麻溜儿地背过了身去。北冥则视线落在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上,身体有些僵硬。迟疑间,玉景深再次催促:“尊上不是急着救人吗?怎么还不动手?”
北冥则修长的手指探出一半,僵在空中。“唔,不过,尊上要是不想碰她的话,倒也是可以让别人来做……”玉景深似乎猜到了他没动,嬉笑着补充了一句。“等着!”
他打断了玉景深,看着她苍白无血的脸色,眸光蓦地一沉,迅速出手拉开她的领口。“下一步怎么做?”
“哦,尊上,我这不方便看,你帮我看看她胸口处是不是有一处红斑?”
玉景深乖乖背过身去。北冥则红着耳朵扫了一眼:“嗯。”
“那就是了,她是精血透支过多,再加上用了特效丹药,使体质严重受损,属下记得,前段时间有给您准备两枚复原丹吧?你们俩一人服下一粒,然后,你陪他一起进行药浴,源源不断地用你的灵力去替她梳理药性,这样就行了。”
玉景深一边说着,一边趁着北冥则没注意到他,嘴角勾起一缕坏笑。尊上,事成之后,您可得感谢属下呀!正暗自窃喜间,北冥则就已经单方面切断了灵镜和传讯。他轻轻地伸手替她拢好衣领,看向她的目光,却透着一抹复杂之色。就在这时,陷入昏迷的龙玄九突然皱起眉头,精致绝美的脸上,掠过痛苦之色。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将他的手抱在胸口。指间隐隐传来独属于她的柔软,以及她紧张的心跳节拍,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他下意识地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她却抓的更紧,苍白的唇微微蠕动,发出细而紧张的声音:“爷爷……你不要走!你不要丢下九儿,九儿好想你……”“爹爹,九儿不怪你了……”她似乎做了一个很悲伤的噩梦,蝶翼似的睫毛,染上了丝丝水雾,微微颤抖着,看着楚楚可怜,惹人心疼。这跟平常那个高冷飒爽,气场极强的她,截然不同。这一刻的她,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脆弱展露在他面前,让他不自觉地有些揪心。想要抽出来的手指,亦停了下来,反握住她的小手。他不动,她也安静了下来,乖巧得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门外。龙小贝悄悄扒着门缝往里瞧。她明亮的大眼睛突然眨了眨,悄悄地撞了撞旁边一脸担心的哥哥,压低声音道:“哥哥你看,漂亮叔叔在干嘛?他为什么扒开娘亲亲的衣服?”
“哥哥?”
小娃娃没听到回应,不禁扭头看向北冥煦。北冥煦皱着小眉头,一脸担心地冲她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道。龙小贝看出哥哥眼里的担忧,虽然她自己也很担心,但她还是冲哥哥笑了笑道:“哥哥你不用担心,娘亲亲很厉害的,她说当年她差点被人害死,最后非但没死,还修成了真雷之体,所以,她这么厉害,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况且,还有漂亮叔叔,你过来看看,漂亮叔叔好像在同娘亲亲双修。”
小娃娃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哥哥一起往门缝里瞧。“双修?”
已经准备好药浴材料的南魁,一上来就听到如此劲爆的话题,不由震惊地指向房间里,“少主是说,尊主和那位被他抱回来的姑娘?”
见鬼的!尊主上次被这姑娘轻薄以后,不是还发誓要严惩这位姑娘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发展到双修的地步了?暗暗思忖间,南魁不由抽了抽嘴角,也瞧咪咪地趴在了门缝口往里瞧着。可他才刚趴上去,房门骤开。他“扑通”一声就当场滚了进去。北冥则冰冷地视线往他身上一扫。他顿时如坠冰窟,连头也不敢抬,就这么低着头禀报道:“尊……尊主,药浴已备好,就在旁边厢房。”
北冥则瞥他一眼,收回视线。抱起榻上的女人便朝厢房而去。浸泡了半宿的药浴,北冥则一刻也不停地往她体内输送灵力。饶是以他的修为,在这无尽的药香之中,也不禁有些昏昏欲睡。终于泡够了时辰,他有些困倦地将她抱起来,以灵力烘干她的衣服和头发后,才又把她轻轻放回榻上。可他替她盖好被子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居然无比灵敏地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试着抽离。结果,和之前一样,反而被她抱得更紧。看着她终于好转的脸色,感受到她紧紧握着他时,依赖和满足的神情,北冥则心头微微一动。偏偏那女人又乖又巧地将脸颊贴在了他的手臂上,露出毫无防备的笑容。这样的她,让他心跳骤然失控,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曾经跟她之间的亲密画面。一股燥热骤然升起!他薄唇紧抿,极力克制自己的某种冲动,声音喑哑地低咒:“妖精!”
龙玄九只觉得自己处在一团暖流之中,身体十分的舒服。她好像做了个梦,梦到爷爷回来了,一直牵着她的手,让她觉得异常温暖。渐渐地,她就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力。胸口不知道被压了什么东西,十分沉闷。她不满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低头。却见,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手,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口上!?“登徒子!”
她想也不想,抬起长腿就一脚踹了出去。昏昏欲睡的北冥则,突然察觉下身某处冲起一道劲风。他近乎本能地闪身避开。可那劲风却十分刁钻。他虽避开了两腿间的要害,但腹部却狠狠挨上一脚。砰!他被踹飞了出去。剑眉紧锁,他迅速稳住身形。嗖嗖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接连三枚灵针朝他疾掠而来。他神色一凛,骤然挥袖。虽说轻松挡下三枚灵针,但他半宿未眠,又为她消耗了大半灵力。此刻,他衣袍微乱,应对之间,多少显得有几分狼狈。稳住身形后,他冷冷地看着榻上坐起身来的女人,蹙眉低咒:“不识好歹的女人!”
可话未说完,他的眸光便骤然一滞,连带着呼吸也骤然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