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同志你怎么也在这?”
见到他,乔乔诧异之下,后脖子冰凉一片,“你、你别告诉我秦深也在这?”
易少臣很同情的劝她,“你先别急,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所以秦深该不会是在我后面吧?”
后面那个阴沉着脸的男人,不是秦深还是谁?
殷恬甜笑了声,安慰她,“没有,你别多想,我们该怎么玩怎么玩。”
易少臣惊愕一眼。
别说乔乔了,连他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殷恬甜这是在玩火啊。
殷恬甜是坐在她对面的,所以乔乔松了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
她把易少臣拉下水,“易同志要不要坐下来喝两杯?下次这么恐怖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开玩笑了。”
她背脊现在都还是凉的。
“你不是在家睡觉?要不要转过身来跟我碰两杯?”
男人寒飕飕的声音宛若霹雳弹,在乔乔耳边炸开。
她下意识想跑,但理智告诉她,如果跑了,下场会更加凄惨。
“就许你花天酒地,莺歌燕舞,不许她玩玩?秦深你这未免也太霸道了。”
殷恬甜还在边上拱火,乔乔想用酒塞住她的嘴,“你闭嘴。”
“帮你说话还不识好歹,活该被压一头。”她冷哼了声,将头扭了过去。
“秦深你别听她的,我就是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
他若有所思,“哦……睡不着然后就走到这种地方来了?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找我来了?”
乔乔双眸骤然明亮,“你怎么知道!”
男人抿唇无语。
殷恬甜有点怀疑这个女人的智商。
“我要是能对你狠得下心来就好了,乔乔你太不乖了。”男人一声浅叹,对着那双无辜的眸,什么火气都没了。
“我保证我很乖,我什么都没做,那些男人是自愿的。”她举手发誓。
殷恬甜不得不赞同,“长得漂亮也不是她的错,刚才那几个都是自己扑上来的,谁能拒绝白送的东西?”
“就是就是。”乔乔嘴快应完,看到男人逐渐复燃的瞳孔,心“咯噔”,“不是不是!白送的东西不能要!”
男人把酒杯放到桌上,往沙发一坐,“继续编,我听着。”
乔乔顶着压力,站在他面前,乖的跟只兔子似得,“要不我敬你一杯,这事儿就算我错了?”
男人薄唇翘起一抹弧度,乔乔以为他心软了,手刚碰到酒杯就被顾平川压下去了。
“顾同志?”
“你叫我一声顾同志,我好歹要救救你,这酒要是喝下去,秦深一定砸了这个场子。”
殷恬甜:“砸我家的场子?”
“放心,会照价赔偿的,就是传出去不太好听。”沈伯东坐在男人身侧,眯眼笑,“秦大少爷为了新欢,砸了旧爱的场子,这个绯闻怎么样?”
易少臣:“啧,要是加上新欢挑衅旧爱,为了秦大少爷大打出手,这个话题会更加火爆。”
“我平日里怎么得罪你们了?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乔乔眼泪都快下来了,这群人还能镇定自若的往他火上再添一把油,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殷恬甜:“放心,我赌秦深要是动你一根手指头,输你一万。”
“买定离手!”
乔乔生怕她反悔,拉过秦深的手摆弄两下,“现在动了五根,五万!”
“你当我是傻子吗?”女人扯扯唇角,眼神嫌弃,“不过五万也没多少,就当看你耍把戏的赏钱了。”
在座男人皆低低窃笑,秦深除外,他不悦启唇,乔乔一把捂住他的嘴,“我知道我们家的钱可以砸死她,但是五万挺多的,就算了吧。”
“喂,这种话你一定要当着你衣食父母的面说吗?小心我扣工钱。”
“你敢?信不信我明天就不上班,你照样得给我年底分红。”
殷恬甜被她拿捏死死的,瞪了两眼,“你的狐狸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你就得意吧。”
“谢谢殷小姐,殷小姐真是个好人。”
她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哄的殷恬甜脸都冷不下去了。
“她是好人,那我就不是?”
男人冷不丁开口,乔乔立马顺毛,“你不是,你是我对象,我爱人,怎么能跟这些俗人一样呢?”
殷恬甜刚挽起的唇一定,有点无语。
“他是神仙,我们都是俗人,小乔你好伤人心啊~”
沈伯东跟顾平川碰了一杯。
秦深斜睨了眼,“我媳妇只能伤我的心,关你什么事?”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
难道沉浸于爱情中的男人,最后都会变成秦深这副德行?
那不行,他一定要守好自己的理智。
殷恬甜昂昂首,“你们怎么回事?把我家客人都吓跑了?”
“殷小姐你得感谢我,要过去的是秦深,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喝酒聊天吗?”
“那我是得好好感谢你,感谢你十八代。”
沈伯东皱皱眉,“我怎么听着你不像是在感谢我,倒像是在骂我?”
“你想多了,骂你,我不会拐弯抹角。”
乔乔作证,“沈同志你就知足吧,我都没这待遇。”
“你要吗?我可以转赠给你的。”沈伯东大方问道。
她耸肩,藏入男人怀中。
沈伯东目光到此为止,摇摇头,“玩不起就搬救兵。”
秦深拍着她的肩,低下头说话,“等回去我再收拾你。”
她一瑟缩。
男人已经回正了身影,乔乔欲哭无泪。
之后,殷恬甜一连两天都没看到乔乔的身影,想着那晚秦深厉青的脸色,也见怪不怪了。
京城医院,手术室的走廊外。
简家父母望着亮灯的手术室,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简母眼泪都哭干了,瘫软在冰冷的椅子上,“到底是什么人要对小衬下这样的死手?这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简衬是昨天晚上深夜被人扔在医院门口的,被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一丝气息,医生都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了。
“我要去找公家,一定要抓到伤害我儿子的凶手,将这个恶人绳之以法!”
简父一夜白头,不停的来回走动。
“不能报警,咱儿子之前做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得罪的是秦家,秦家你懂不懂!他们动动手指头都能把我们捏死!”
简母瞠目,嘴角哆嗦,“是秦家人做的?不可能,他们怎么知道的?”
她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抓着老公的领口,“当年的事情除了我们家,谁都不可能知道!白白已经疯了,疯子的话是不可以采信的!”
一想到秦家的人有可能知道,简母就疯的控制不住自己。
简衬可是她心头掉下来的一块肉,绝对不可以有事!
“你闭嘴!”
简父紧张的左右看看,扯回自己的衣服,“你疯了?这种话也是能在外面说的?你想害死小衬吗?”
简母无力的瘫倒在地,“那、万一秦家真的知道了小衬怎么办?他不是故意的,他当时还只是个孩子,要怪就怪秦浅太容易相信人了,她自己被拐跑了,关我们家孩子什么事?”
“老公,老公你快想想办法,要是小衬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简父恼羞成怒,“你给我站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简衬的家属?”
医生着急的出来,两人连忙围了上去。
“我们是他的父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简母带着哭腔问道。
医生把病危通知递过去,“你们快点签,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简母看到这个东西就受刺激,她开始破口大骂,“你们什么医生,连我儿子都救不活,拿这个东西糊弄我有什么用!”
“我儿子要是死了,我就砸了你们医院!”
家属情绪激动,医生遇到这种事不在少数,语气冷静,“快签吧,别耽误我们救人。”
简父虽然心情极差,但还是比较清醒,抓过笔唰唰签下名字,态度良好,“医生请你一定要尽全力救我儿子,谢谢你。”
他点点头,转身关上手术室的门。
“老公,我想到一个办法,如果白白不在了,这个秘密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小衬就会没事了。”
简父错愕的看向妇人,旋即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毒妇!”
“小白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说的都是什么丧尽天良的话!”
简母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双目怨恨,“指望你有什么用?你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只要能保住小衬,别说是小白,就是我这条命我也能豁出去!”
“我看你真是疯了!”简父怒红了脸,摔下狠话,“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简母冷冷看着他,“别人说得对,你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你,我嫁给供销社的老王,人家现在都做上村长了!”
简父不敢相信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妻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那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你要是过不下去,等小衬脱离危险了,我们就去离婚。”
“离婚!”
她咬牙,算是看清了这个男人,“你竟然敢跟我提离婚,我为你家生儿育女,任劳任怨,到头来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姓简的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