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乔乔黑着眼帘,“除了你以外,我实在想不出来我还得罪什么人了。”
“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画像上画的就是你。”
乔乔从不在乎到坐直身体,“你从头说一遍,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遗漏。”
“什么?你语气忽然这么严肃,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不说我去问薇薇。”
“我先告诉你的,你凭什么去问别人?”
乔乔心急如焚,“快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当然对你重要了,你都得罪人了,知道消息肯定要绕路走了吧?”她幸灾乐祸哼了声,“反正依照秦家的势力,这几个人两天就消失在京城了。”
“知道是什么人吗?”她问。
“只听说是男人,至于是谁不清楚,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个时候回来,秦深在吗?让他听电话。”
“他不在,这件事你跟我说就可以了。”
“总之你记住一点,暂时不要回来了,但如果你非要送死的话我也不拦你,就这样。”
殷恬甜抛下个模棱两可的希望,将乔乔心里扑灭的希望又重新燃了起来。
到底会是什么人?
“秦深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我等不及了。”
秦深黑眸明暗交杂,情绪多变,“好。”八壹中文網
第二天秦深就带上乔乔回京了。
几日后。
秦深带着她来到一处别致的公馆,她诧异,“为什么不回家呀?这是哪?”
男人牵着她的手,身影并立,“这就是我们的家,爸爸替我们买的新房。”
乔乔咋舌,“新房?为什么?难道伯父已经不喜欢我们回家了吗?”
秦深很委婉的揽过她肩头,“进去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们再换。”
她推门进去,有很漂亮的小院子,种了不少花。
踏进屋子,温暖的气氛袭来,四周装饰偏暖调,既居家又不乏奢华内敛。
“伯父的眼光真好,我很喜欢。”乔乔拉开窗帘,眼前一亮。
窗外繁花锦簇,生机盎然。
“好多的花,伯父费心了。”
他从后拥住了她,“还伯父?不准备改口了?”
“改口?”乔乔耳根子被他的气息撩拨的有点痒痒,“我觉得叫伯父挺好的,很有礼貌。”
“叫爸爸更好,亲切一点。”男人循循善诱。
“我叫不出口,好难为情……”
“那你试着叫一叫?”
“现在?”
“嗯。”
“……”
“现在怎么叫?像个变态似得,我不要。”
秦深下巴抵在女人的肩上,唇角勾起弧度,“就这样叫,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我们换个地方怎么样?”
“什么地方?”
“床上。”
乔乔错愕愣住,男人宛若符咒般的声音游离在耳边,她张张唇,“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虽然你不正经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她纤腰猛然一紧,紧接身体悬空被人打横抱起。
“秦深我怕摔。”
男人抱着她上楼,“不会让你摔,但你乱动就我不敢保证了。
女人刹那笑颜如画,“那我偏要乱动,我就不信你舍得让我摔下去。”
她一乱动,秦深额头就压抑的直出汗,深情的眸看着她,牙关蹦出狠话,“后果自负。”
乔乔还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硬要跟他刚一刚,“那我等着?”
秦深随意踢开离楼梯口最近的房间,把人往床上一扔,重量压了上来,“你说的。”
乔乔拽着他的衣领,细细喘息的红唇几乎贴着他,“我说的。”
“找死。”
秦深低吼一声,咬住了她的唇,邀她共赴温情。
临近傍晚。
殷恬甜特意下了个早班,连饭都没吃赶到地址的位置,敲敲门。
是秦深开的门,殷恬甜不喜的蹙蹙眉,“怎么是你?她呢?”
“刚睡醒,你进来等会。”
殷恬甜哼了声,一点也不客气的越过了他。
等了十分钟,乔乔才慢吞吞下楼。
“你好大的脸,整个京城都没有人敢让我这么等。”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放下茶杯,冷嘲热讽。
乔乔美目瞪了眼光风霁月的男人,悠悠回怼,“那你还不走?”
“走了又得回来一趟,你这个女人烦死了。”
殷恬甜傲娇嫌弃,动作却很诚实的把文件甩了过去,“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
“不承认也没用,特征几乎一模一样。”
“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秦深扫了眼,便确定素描肖像就是他的乔乔。
“秦深……”乔乔错愕的看着他,手有点发抖,“这个画法……是我二哥。”
乔乔记得他以前追浅浅的时候,死缠烂打,像个变态一样,疯狂给浅浅写情诗,画肖像。
她不可能记错的!
“什么?”殷恬甜皱眉,“你哥?你还有哥哥?”
乔乔长睫颤抖,微微颔首。
殷恬甜更加好奇了,“你哥哥来找你你不应该高兴吗?干嘛抖成这样?”
“秦深……”
男人握住了她冰冷发抖的手,“我在别怕。”
“你怎么了?你跟你哥哥还是仇人?”
乔乔毫无情感的眸涌出戾气,“能帮我找到他们吗?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
这哪是兄妹?分明就是仇人!
“给我两小时。”
两个小时后,果然有了回复。
他们就住在京城里,秦深问她要不要去,乔乔当机立断,“去!”
殷恬甜纯粹出于好奇,也跟了上去。
位于京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乔家兄弟从小养尊处优,到了这里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赚了第一桶金就在京城买了两层小楼的房子,风水好,景色更好。
“哥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们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如果人就在京城,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连自己妹妹都会认错?”
“那就是乔乔太狡猾了。”乔长策连杯中的酒都没心思喝了,咬咬牙,“我一定要把她找出来不可!”
对面长腿交迭的男人沉默须臾,“策,家产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大哥!”
乔长策以为自己遇见菩萨了,“你在说什么傻话?财阀子女不就是为了继承遗产而生的吗?”
“你敢说你不想?”他望着自我怀疑的大哥,不禁嘲讽,“你不想的话那之前为什么联合我,把乔乔送到这种地方?”
“别装了,我们三兄妹注定是要为了那点家产反目的。”他揶揄的口气说完,到最后嘴角竟然有点酸涩。
乔长瑾无言反驳,只能用最贵的酒来麻痹自己的感官。
“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兄弟间的无声硝烟。
乔长瑾不为所动,乔长策认命起身,边走还边自嘲,“我就是弟弟。”
“别敲了,来了。”
隔着沉重的木门,乔乔恍若隔世。
这个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
“小、小乔!”
乔长策以为酒喝多了,出现幻觉了,一阵瑟瑟寒风扑面而过,他彻底醒神,“真的是你,小乔!”
这时,乔长瑾也听见动静走了出来,黑眸缓睁,霎时错愕,“小乔?”
殷恬甜无语。
他们真的是亲兄妹?
“给我死!”
安静不过三秒的女人,顿时如陷入发狂的猛兽般,一手掐着一个哥哥的脖子,面目狰狞,往门上按。
“你们害得我好惨,天堂有路你们不走,想找死我现在就满足你们!”
“小乔你冷静。”
还没从狂喜中反应出来的两位兄长,目光可怜的看着她。
“你们最好给我找到回去的办法,不然我就……我就让他给你们好看!”
一只宽厚的大掌倏然按住了她的手。
乔长策热泪盈眶,“这位同志是自己人吧?”
五官俊朗的男人略颔首,“自己人。”
心疼媳妇的手,于是强让她松了下来,然而还没待两人喘上气,他们的脖子就被更为凶残的男人锁住了。
秦深要捏死他们两个,轻轻松松。
殷恬甜看了在一边较好,面无表情晃过,啧啧两声,“这不是乔同志吗?你准备死了,要不要帮你准备棺材?”
“殷、殷同志,看在我救过你这么多回的份上,帮我一次。”乔长瑾喘着粗气求救。
身旁的乔长策呼吸困难。
眼前浑身散发出帝王般气息的男人,将他们压制的死死的。
“你跟他们认识?”乔乔冷着脸问。
殷恬甜事不关己摇头,“不认识。”
“殷恬甜!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乔乔侧目,“他知道你全名。”
“知道我全名的多了去了,难道我个个都要认识吗?”殷恬甜嗤之以鼻,抱着手在旁边看戏。
“咳……”
胸腔的空气都排空了,脸颊肿成了猪肝色,不停的咳嗽挣扎。
“秦深放手吧,不能这么便宜他们。”
男人瞬间松手。
两人如同歇菜的泥鳅,滑在地上奄奄一息。
几分钟后。
秦深在给乔乔擦手,女人寡淡的脸上冷漠如霜,“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现世报?”
“小乔你怎么跟哥哥说话的?没大没小。”
“哥哥?你们两个捂着自己的良心,这个称呼喂狗还会对我摇尾巴。”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咱们一家人的事就不能关起门来说吗?”
妹妹身边坐了樽神,乔家两兄弟各自捂着脖子,眼皮子都不敢抬太高。
“这里就一个外人,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一个外人?”殷恬甜指着自己,“你说我是外人?那秦深就是自己人?”
“你当然是外人,这位是我们的妹夫吧?”
殷恬甜调整了坐姿,勾唇讥讽,“什么你妹夫?他是我瞎了眼的前未婚夫,现在看上你妹妹了。”
“什么?”
乔家两位兄长齐刷刷愣住,再看秦深,目光已然清冷,多了几分警惕。
“你接近我妹妹是为了什么?要钱吗?多少。”乔长瑾先入为主道。
乔长策也没放过殷恬甜,“殷小姐你对我们小妹似乎不是很礼貌?”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乔乔忍无可忍。
乔长瑾觉得小妹变化很大,摆起了兄长的架子,“小乔,这样的男人你遇到的还不够多吗?哪个不是为了我们家的钱?”
“以前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大哥不管你,但是你认真了就不行!”
乔长策也寒者脸色附和,“我跟大哥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你死心吧。”
“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们是我哥哥?现在跑来装好人,拉倒吧。”她嗤之以鼻。
殷恬甜听不太懂,但有一点她听懂了,这三人的家里非常有钱。
被当成吃软饭的秦深,脸色阴鸷,“我要的价格你们出不起。”
这种男人他们见多了,“别跟我们说爱情那一套,不就是想要结婚分家产吗?”
“我有钱。”男人漫不经心道。
乔长策呵呵轻笑,“你有钱?多少?整个京城都是你家的?”
“差不多吧。”殷恬甜替他补充。
乔家兄长话音猛刹,涌到喉咙的讥讽统统咽了下去,“早说啊妹夫,刚才多有得罪。”
他们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
殷恬甜“啧”了声,“真是现实。”
“殷小姐没事的话可以走了,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在这不合适。”乔长策发声赶人。
“合不合适是你说了算?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这房子换主人。”
乔乔信,磨着牙关,“那就当帮我个忙了,最好让他们连猪圈都没得住。”
“小乔你忍心这样对我们吗?”乔长策委屈道。
“演,你接着演!”
乔乔现在恨不得手撕了他们。
乔长瑾对她心怀愧疚,脸色软了软,“小乔你住哪?大哥给你留了房间。”
“猫哭耗子假慈悲。”乔乔龇牙,“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们,你们最好快点找到回去的办法赎罪。”
兄弟二人目光皆一闪而过的异色,等那道凉薄的视线扫来时,二人已恢复如初。
“那你暂时在家里住下吧。”乔长瑾决定道。
乔乔冷哼,“不住,谁知道你们心里在耍什么花招?”
“还有,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安安分分呆在京城,否则我打断你们的腿。”
一向纨绔子弟的乔长策浅凝眉,“小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酷吏了?”
“难怪你们敢这样对我,看来是之前对你们太好的缘故。”
现代被她压制的死死的两兄弟,根本不是她对手。
乔乔站了起来,踢踢脚边的女人,“戏看完了还不走?”
殷恬甜意兴阑珊站起来,“你们家的这出大戏真够好看的,男的一个比一个怂包。”
“你站住。”
乔长瑾起身。
殷恬甜悠哉回眸,“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我们家的事,你一个陌生人跟着瞎掺合什么?”乔长瑾拎住女人小巧的耳朵,触感出奇柔软,“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好得很,下次遇到危险被我碰上,我再帮你我就是条狗。”
殷恬甜怒不可遏,“你竟敢捏我耳朵!姓乔的你死定了!松手!”
“不松。”
他刚刚都快被掐死了,她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除了自家妹妹,她是第二薄情的女人。
“松手。”
耳边声线幽冷,乔长瑾“啧”了声松手。
就趁这时,殷恬甜狠狠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放下狠话扬长而去。
“小乔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乔长瑾脸色发青,脚背抽抽的疼。
乔乔冷冷别了眼,“收拾你的人。”
“妹夫你刚刚是在护着你前未婚妻?”乔长策板着脸问。
“蠢二哥,他是在护着你们,难不成你们明天真的想搬到猪圈去?”
“刚才那位大哥不认识?京城有头有脸的殷家,得罪了她,你们就等死吧。”
乔乔挽着秦深的手,懒得搭理他们,“我们走。”
“站住!”
“有家不回,你要跟他去哪?招待所还是他家?”
乔长瑾俨然一副长兄如父的姿态。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我是你大哥!”
“如果你要嫁人了,那家里的财产你一分都不能带走。”
乔长策附和,“大哥说的没错,爸爸给你的所有股权不动产,你都得如数交出来,否则我跟大哥不会善罢甘休的。”
“啧啧,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刚才装的多好,为什么不继续装了?”
“你、你威胁我们?”
男人只是徐徐一个侧目,他们便怂了。
“反正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合约我们会拟好的,你过几天回来签。”
乔乔目无波澜,一字不语,挽着秦深走了。
乔长策松了口气,脑子开始转悠,“大哥,刚才小乔叫那个男人秦深,姓秦的?难道是传说中的京城太子爷?”
“看他气度不凡,很难说。”
如果真是的话,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秦家可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压根不屑妹妹那点嫁妆!
回到家后,乔乔呆坐在沙发上,把头埋进了膝盖。
秦深又出去了,乔乔也没问他去哪。
半小时后,乔乔是被一阵香味勾住了馋虫,“好香,小炒肉!”
“饿坏我的小馋猫了吧?”男人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这两个有什么不一样吗?”
秦深把勺子递到她唇边,眼神宠溺,“没有。”
“我自己吃。”乔乔接过,饥肠辘辘的她连续吃了两大碗饭。
“别光吃肉,喝点汤。”
见他把自己的肉抽走,乔乔立即委屈瘪嘴,“你是不是嫌我吃得多了?”
“吃太急对你胃不好,你想吃肉,明天我给你做好不好?”
听见他亲自下厨,乔乔的心里才好受一点,不情不愿的喝汤,“那好吧。”
“乔乔。”
“嗯?”
“你……真的没有骗我?”
乔乔一脸狐疑,“哪件事?”
男人眼睑微耸,“除了你来自三十年后,还有别的事骗我了?”
“绝对没有!我的来历你现在相信了?”
他淡淡应了声,情绪不高。
“秦深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我哥哥他们说话不好听,惹你生气了?”
乔乔放下汤碗,转了个方向,双手搭在他肩上,“别在意,他们两个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们三个从小就是仇人,我会帮你教训他们的。”
让他不安的不是这个。
“秦深我好累。”
做了几天火车还没缓过劲,又大动干戈了一场,现在她就跟抽了棉芯的布偶似得,软塌塌的打着瞌睡。
“睡吧。”
乔乔抓着他的衣服,嘴里嘀咕,“那我哥哥……”
“乖。”他吻了吻她的发,“我会找人看住他们的。”
“好。”
得到放心的答复之后,乔乔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大腿内侧凉凉的,掀开裙子一看,原来是秦深帮她上了药。
昨天的红肿消退了不少,也没这么疼了。
“哥哥。”
她立即翻身下床,洗漱完就去找秦深。
男人跑完步顺便买菜回家,早餐已经贴心的放在了桌上,乔乔心暖暖的,酸涩鼻尖红了。
“醒了?”
乔乔从后抱住他的腰,“嗯,秦深我哥哥没跑吧?”
“没有。”
“那就好。”
男人关了水龙头,脸色沉沉,“乔乔,你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们,我吃醋了。”
乔乔浅笑,“醋包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吃醋?他们可是我亲哥哥。”
“亲大小舅子又怎么样?媳妇不能让。”
“这点倒是遗传了伯父。”乔乔揉了揉他的腰,“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肩捏捏腿?”
秦深把暖壶的水倒在盆里,按住她的手洗洗,“不用,我的大小姐,快去吃早饭吧。”
乔乔被他赶出厨房,坐在椅子上边吃早餐边看他忙忙碌碌。
这一刻,心里无比的满足。
中午要开饭的时候,殷恬甜却闻着香味来了。
“看什么?你不愿意我也来了。”她怼了秦深一句。
男人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你还有事?”乔乔开门见山地问。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亏我还帮你出气。”殷恬甜自讨没趣的拿起筷子,“昨天帮了你这个大忙,连晚饭都没捞到,真是亏了。”
应该说遇见乔乔就是她人生受挫的开始。
“你帮我出气?你去找人家麻烦了?”
殷恬甜巴掌大的脸蛋透着倨傲,“也不算是什么大麻烦吧,顶多让他们长个教训。”
乔乔灵机一动。
吃完饭后,秦深上书房去处理事情,乔乔挨着她坐下,殷恬甜总觉得她没好事,于是往旁边躲了躲。
“那边不是有位置吗?你别离我这么近。”
“你说的?害我还打算告诉你浅浅一些事,既然你不想知道……”
殷恬甜一把把人拽下,“快说!”
“我二哥喜欢浅浅。”
“什么?一别数年,浅浅瞎了?”
“……”
“你好好说话,我二哥长得帅,家世好,就是没有人品,其他还是无可挑剔的,而且是他单方面死缠烂打,浅浅压根看不上他。”
殷恬甜松了口气,“下次说话说全。”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你告诉我这些出于什么目的?”
“你就不想帮浅浅教训教训这个男人吗?”
殷恬甜眼神防备,“你刚才不是还护的死死的?现在打的什么鬼主意?拿我当枪使?”
“我怎么敢?”乔乔陪着笑脸,纯洁的跟只白兔似得,“要论家人,浅浅比我哥哥都重要,我当然不想让欺负她的人过得太好。”
“除了这个,你还有算计别的没有?”她观察着乔乔脸上的神色,女人老实摇头。
看得出来她不屑说谎。
殷恬甜哼了声,“行,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威胁人的词语,乔乔倒背如流。
“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去我二哥房间,他肯定藏了浅浅的画像。”
殷恬甜也想认证她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当然会去求证。”
等她走后,女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下午。
“叩叩……”
乔长瑾宿醉未消。
原本谈好的事情昨晚对方忽然反悔,他没办法,只好连夜赶过去,结果对面的老狐狸一直灌他酒,事情还没办成。
“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本小姐肯大驾光临你这破烂地方,已经是蓬荜生辉了。”
“多谢,不送。”
男人嗓音沙哑又冷漠。
殷恬甜置若罔闻,“一身的酒气,让我猜猜,肯定是被人临时放鸽子了吧?”
“你做的?”他反应迅速,松开了按眉心的手,“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心情,本小姐办事一向讲究心情,只能说你倒霉,碰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她推开男人,走了进去,略略扫了眼,“你那不成才的弟弟呢?”
男人拽住她的胳膊,“我没请你进来,你这是私闯民宅,还有,我弟弟怎么样轮不到外人说,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出去。”
“你急了?”
殷恬甜红唇轻勾,视线往下斜,他松开了她。
“出去。”
“我还以为你有兴趣跟我谈谈,关于项目的事情。”
“什么条件?”
她微微笑,“没什么条件。”
这下乔长瑾总算相信来者不善了。
“不感兴趣,出去。”
殷恬甜也不急,坐在沙发上,“你考虑好,我听人说,这个项目似乎关系到你升职。”
“你在威胁我?”
“别说的这么难听,你不是说你是我恩人吗?那我这算报恩咯。”
“报恩?”
乔长瑾从来没听过把无耻说的这么清丽脱俗的人。
“你的报恩就是先打别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只要目的达成了,过程一点都不重要。”
乔长瑾抿唇无话,头又开始痛了,他身上还穿着宽松的衣服。
完美的身材比例,还有无可挑剔的五官,随便一眼,就能勾去无数女人的魂魄。
殷恬甜不动声色撇下眼。
“既然想谈就等等,我上去换个衣服。”
“随意。”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殷恬甜这才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推开第一间房门,应该是这没错。
她拉开抽屉,很轻易就找到了一叠画像。
素描栩栩如生,里面的女孩时而灵动可爱,时而妩媚动人。
是浅浅。
她红着眼眶摸着画,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死变态!”
晚上,乔长策回来,一进房间就发觉不对劲,他的抽屉好像被人拉开过。
他急忙去检查里面的东西,女孩的画像一张没少,他松了口气,转身出去。
“哥,你进我房间还动我东西了?”
乔长瑾莫名其妙,“有病?”
“今天有人来过家里?”
“没有。”
乔长策搔搔脑袋,难道是自己看错了?